“boss是打算叫醒他嗎?”
丹粟就站在電梯間門口,等到時杭出來之後接過一直乖乖被抱著的泓樹。
“要一起嗎?”時杭點點頭,把卡俄斯形成的黑色立方體遞給走過來的琥珀。
琥珀上下拋了拋這個有她手掌大小,黑得像是個平麵的立方體,鼓了鼓腮幫子“我就不去了,我討厭他。”
“格林維爾先生確實不太討人喜歡,”丹粟笑了笑,“我也不去打擾了。”
那家夥偶爾會顯得非常沒有情商,整個卡巴拉也就時昭能忍得了他。
至於說時杭……
時杭偶爾還挺喜歡和他聊天的。也不是犯賤,隻是因為他這人已經很缺德了,所以對那種不缺德的純不會說話容易得罪人玩家相當寬容。
“好吧,老規矩,”時杭一攤手,“男的女的?”
“女的!”琥珀立刻說道。
“……那我賭小男孩?”丹粟眨眨眼,有些不太確信的開口。
泓樹?
這些大人在說什麼?
卡巴拉的休眠倉裡躺著很多人。
為了某個目標付出一生心血,卻在最後付諸東流,不願意接受現實的科學家。
奮鬥了一百年,隻想隨著自己的世界一同步入死亡,卻無法真正解脫的殉葬者。
除此之外,還有單純是累了想睡一覺的。
比如說時杭正打算喚醒的某個人。
時杭按下了對應休眠倉的按鈕。
休眠倉的外殼褪去,漂浮在罐子裡的紅發少年睜開眼,藍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向時杭。
“早安。”紅發的少年從休眠倉裡坐了起來,原本屬於成年人的寬大白袍套在他身上簡直像是個裹屍袋,“我敬愛的boss,拉結爾先生。”
時杭伸手拉了他一把,幫他從休眠倉裡走出來“丹粟賭贏了。”
格林維爾眨眨眼“丹粟小姐的運氣一直都很好。”
“你要是在她麵前這麼說,被揍了我不救你。”時杭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的提醒他。
丹粟的親人被人體實驗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後還是她自己親手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他管這叫運氣好,不揍他真是丹粟脾氣好。
而丹粟本人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孤身逃離,並做出了當時最正確的選擇,這就不能全部歸功於運氣,這是她的實力。
老實說時杭還問過丹粟對自己的位置感不感興趣,然後被拒絕了。
丹粟說她乾這個得氣死。
“如果殺我一次能讓丹粟小姐沒那麼生氣的話,”格林維爾隨意的說道,“是有人在找我嗎?”
“差不多,下次彆頂著拉結爾的臉出去招搖撞騙,人家好像一直在找你。”時杭摸了摸下巴,心裡多少有些好奇,“你當時騙他做什麼了?”
讓人家記了那麼多年。
格林維爾在death的幫助下換了身衣服,一身黑色小西服,短褲下是很常見的長筒襪加小皮鞋,整個人在嚴肅裡透著點詭異的可愛。
“我隻是做了你會做的事情。”他說,“為他指出未來的道路,告訴他要怎樣規避。”
時杭搖頭“不可能,既然預見了他未來的道路,我會直接帶他走。”
就算這個“琴酒”不再是琴酒,也總還會有彆的“琴酒”出現。他救不了所有人,但遇見了就拉一把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對命運這東西沒什麼敬畏心。
“還有,丹粟的脾氣沒有那麼差,她也不傻,殺你又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