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好處也有壞處。
壞處之一就是時杭是真的沒意識到自己分出去了一部分力量。
就算他分出去的那一部分隻能算是個引子,那也不該是完全沒感覺……他現在很懷疑自己本體到底膨脹到多大了。
當初森塔羅斯對代行者有著特殊的壓製。
那個星球簡直就像是被扣在了充滿霧氣玻璃罩子裡,任何遠程手段在距離上都會被紊亂的磁場和引力壓製到一個相當可憐的數值。
——保底比這個世界同等強度的同類產品少兩個零。
所以時杭在森塔羅斯的時候也沒覺得自己多特彆,同比縮減的前提下,人和人的差距會無限縮小。
然而等離開了森塔羅斯之後,時杭發現自己就好像機器打包的棉花娃娃一樣,撕開包裝之後就開始膨脹。
“多少有點離譜了。”羽龍在沙發上打了個滾,身上的絨羽被蹭得亂了起來,“……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歹在這個解釋裡,除了他自己膨脹得有點離奇以外,沒有彆的不合邏輯的地方。
再一想自己以後高低是個神——膨脹就膨脹吧。
鬆田陣平一邊畫著新式炸彈的結構圖,一邊分出點注意力給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的羽龍。
羽龍很快把自己身上的絨羽滾得亂糟糟的,之後又覺得不舒服,開始研究怎麼給自己梳毛。
羽龍先是用鼻子蹭了蹭絨羽,這個舉動並沒有起到梳理毛發的作用,然而他又不是很想舔毛,這麼乾會顯得他很呆。
他轉了轉,看向鬆田陣平,啪嗒啪嗒的跑過去。
“給我梳梳毛。”他優雅的蹲坐在地板上,用尾巴掃了掃鬆田陣平的腳腕,“我現在渾身難受。”
鬆田陣平伸手把他撈起來放在桌麵上。
death非常有眼力見的弄了把梳子出來,於是鬆田陣平一邊給羽龍梳毛,一邊繼續畫他的結構圖。
沒一會兒他就發現羽龍又團了起來,把腦袋紮進了翅膀底下。
睡著了?
他戳了戳羽龍的後背,沒得到回應之後又戳了戳。
因為手感有點好,他沒忍住又戳了一下。
然後砰的一聲輕響,他瞬間被毛茸茸淹沒。
鬆田陣平?
桌子已經完全被淹沒了,toki你是液體嗎?
時杭也就是打了個盹,一睜眼發現自己旁邊又挨著一個。
黑龍幾乎就要被他的絨羽淹沒,隻露出了半截脖子和頭。
時杭想了想,體型又膨脹了一點,這下黑龍連腦袋也沒進了絨羽中。
“阿嚏!”
鬆田陣平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醒了?”
黑龍掙紮半天也就勉強把腦袋探出來,最後放棄了掙紮,直接拱了下羽龍的脖子,問。
時杭很快變了回去,靠在黑龍的鱗片上,撇了下嘴角。
“好硬。”
硌得慌。
鬆田陣平……
這好像不是時杭第一次抱怨他的鱗片太硬,所以到底為什麼還要躺。
時杭耽誤的工作也不光是隻有文件,還有一些早該加入日程的會麵。
“鈴木家……”時杭想了想,自己對鈴木史郎還是有些印象的。
雖然都是和鈴木園子相關。
不知道他想拜訪的話,算不算拉關係……算了,大人之間的事情還是少扯上孩子。過幾天鈴木家有個正式宴會,給他發了請柬。
這個機會就不錯,既不算登門拜訪還得講究身份禮節,也不用費儘心思去想要帶什麼禮物。
“嗚啊……不想乾活。”時杭趴在桌子上,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