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萩原研二實在是太好奇了,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對萩原研二繼續保密的必要,於是接下來時杭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然後他就被萩原研二嘲笑了。
“說什麼嫉妒看不順眼,toki你明明還是很喜歡他的嘛。”
相處的時間久了,萩原研二也算是摸清了時杭的性格。
雖說身為拉結爾的時杭偶爾會有點恐怖,但實際上時杭本人確實很好相處,護短不說,性格裡甚至帶了點傲嬌。
但這點傲嬌似乎被他生生擰過去了。所以體現出的情況,就是他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彆扭起來。
當然了,前提是你本人沒有問題。
可能會有人感到困擾,但萩原研二隻覺得這樣很可愛——彆誤會,這家夥畢竟是會說出“喜歡小陣平的臉所以和他當朋友”的人。
時杭
瞎說什麼大實話。
為了保持自己的狀態,時杭試過用特殊手段把自己的部分心理年齡固定在他大學時期,因此有時顯得天真了一些。
雖說之後他也不是沒有過其他的改變,但這回是真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而他原本的性格……
“我隻是有點擔心。”時杭歎了口氣,“就像我說過的,我父母的死讓我認為隻要不在意就不會傷心,隻要夠果斷,永遠不回頭看,那我就不會被過去牽絆。”
然而實際上是行不通的。
“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時杭無奈的攤了下手,“我根本不是這個料子啊,說什麼不在意無所謂旁觀就好,我做不到的。”
遠的不說,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自己剛到森塔羅斯,擁有了新的身體後那一個月裡沒有執意出走,而是留下來接過這份責任,那一個月裡能少死多少人?
都說多思無益,隻是在折磨自己。可在很久之前,午夜夢回的時候,時杭也會突然驚醒,問自己一句是否真的問心無愧。
他真的沒有愧疚或是後悔過嗎?
說沒有那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他到底還是個人,而不是什麼聖人神仙之類的生物。
是人就會犯錯,是人就會被最普通不過的情緒折磨。
他用最簡練、最輕描淡寫的語言說出了那曾經折磨過他許久的苦痛。
擁有的時候裝作不在意,失去之後假裝不留戀。
可那隻是自欺欺人,當時的他什麼都沒能留住。
鬆田陣平看著時杭,知道他試著用最平靜的語言說出這些,心裡有些發酸。
他也並不是在嫉妒什麼,隻是有一點心疼眼前這個人。
隻是論家庭情況的話,他們兩個的情況差不多,可時杭並沒有遇到他的那個“萩原研二”。
“陣平,研二,”時杭無奈的笑了笑,“我可是很怕寂寞的啊。”
那麼紀回又怎麼會喜歡一個人待著呢?
時杭的母親花了五年教會他怎麼麵對分彆後才離開,可紀回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失去了雙親。
聲音再大一點,就好像周圍沒有那麼安靜。就算舞台上隻有他自己,他也必須熱鬨的演完全場。
假裝不在乎,就可以讓其他人不會注意到我的失落。
我們把自己藏在假麵後,天真的以為這樣就不會再受傷。
“隻是這樣。“時杭垂下眼睫,“我可能不會幫他太多忙,但我希望他彆那麼寂寞。”
寂寞是會殺死一個人的,他真不覺得紀回現在的心理狀態好到哪去。可能不如抑鬱症之類的嚴重,但紀回大概是沒什麼很堅定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