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杭出去了很久,鬆田陣平也沒打算催他,隻是和他爸一起收拾碗筷。
他媽去世的早,家務活都是父子倆一起乾的。
“那位紀先生,”鬆田丈太郎突然說道,“給我的感覺很像是警視總監。”
當年誤抓的事情發生後,小報記者像是抓到了什麼爆點一樣,抓著這一件事死命的報道,甚至都不在意他當天就給放出來了的事實。
結果後續幫了他的那個神秘人在爆料冠軍打假賽的時候把熱度炒得比全國賽事都高,成功扭轉大眾印象不說,還把事情的輿論導向了奇怪的方向。
——抓他的那個地方警局裡有人收受賄賂,故意搞他。
那個警局上下確實也不太乾淨,所以在受賄行賄的消息陸續爆出來之後,當時的警視總監確實是來給他道歉了。
當然,帶著記者。
大概是為了挽回聲譽吧,鬆田丈太郎不怎麼關心,但隱約還是能看懂一點的。
當時鬆田丈太郎正在神秘人的指導下準備開拳擊館。他真是忙的暈頭轉向,因此也沒有給對方什麼特彆的反應,倒是給自己爭了點“不屈服於強權”的名聲。
起初他也不明所以,但這幾年也慢慢回過味來,發現這一切都是神秘人安排好的。
而他隻是為自己的未來奔波了一段時間,就得到了最合適的結果。
總之他確實是見過警視總監,而紀羽雖然沒有對方那樣傲慢,卻隱約給了他一種這樣的感覺。
那確實,鬆田陣平想,時杭說過的,他紀叔是位極其優秀的刑警,不僅破案能力優秀,連為人處世也是相當有見解。
隻是老欺負小孩。
“可能身份不簡單。”鬆田陣平沒說紀羽是做什麼的,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肯定他爸的猜測。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紀羽是什麼職位,但就時杭的態度來看,不會低。
“說起來真的該好好感謝人家。”鬆田丈太郎忍不住感慨。
當年他真的是差一點就一蹶不振了。職業生涯被毀、“殺人犯”的頭銜十有八九要跟隨他一生、奪冠的那家夥還和他有過節。
可惜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兩人也隻是用信件聯係了幾次,之後對方就銷聲匿跡,仿佛從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一樣。
“老爸,信你還留著吧?”鬆田陣平也想起了那幾封信,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靠著自己那邊的關係查一查。
至少知道對方過得如何。
“留著呢。”鬆田丈太郎說著走到櫃子前,用鑰匙打開其中一層,又從裡麵拿出了個盒子。
打開盒子,裡麵是被透明塑料袋包了五層的信件。
鬆田陣平……
警視廳的物證都沒包得這麼嚴。
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是應該譴責鑒證課的人粗心大意,還是該說他爸過度保護。
接近二十年過去,就算鬆田丈太郎保存得十分小心,信封也是泛起了黃。
而當鬆田陣平接過信,從裡麵抽出那張信紙,看清上麵的字跡後,緩緩睜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信上也沒寫幾行字,隻是言簡意賅的表示現在還不是消沉的時機,他有辦法幫鬆田丈太郎挽回聲譽。
內容確實是平平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