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杭這人在某些事情上比較傳統。比如說他對大部分明星都不感冒。
與此同時,他也對卡巴拉成員把他懟人的視頻當什麼經典珍藏一樣盤來盤去的行為,感到一萬分的不理解。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啊!
時杭並非拙於口舌,甚至他從小的時候思辯能力就很強。
他以前打過辯論賽,還要在記者采訪的時候應對各種突發情況,會懟人也不出奇。
然而說實話,他並不是很享受這些萬眾矚目的時刻。
周遭的嫉妒與惡意並不足以讓他感到困擾,他隻是會對那些陌生的目光感到不適。
所以,其實他也並不希望自己懟天懟地的視頻留下來。
爽過就完了,錄下來反複欣賞那確實是有點尷尬……這東西到底是誰拍的?!death,是不是你?!
這個高度、這個角度……絕對是death做的!
因為除了沒有實體的death以外,也沒彆人能在他沒察覺的時候用這個角度拍攝。
時杭正憤憤的打算批評death一頓,就聽見鬆田陣平說
“原來你那個時候,是這樣的啊。”
時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過去,正好撞進鬆田陣平的眸子裡。
鬆田陣平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眼睛裡像是有流光轉動,看得出來是純粹的驚喜。
與他對視的時杭猝不及防的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接著臉慢慢的熱了起來。
“啊……是不是有點不講理?”時杭滿心的羞憤突然就涼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帶著點酸脹的溫軟。
“我覺得你說得特彆好。”鬆田陣平還有點遺憾,“可惜我看不到現場。”
他這話說完,時杭突然沒動靜了。
鬆田陣平疑惑的看過去,發現時杭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了下去。他正雙手捂臉,露出的耳朵尖紅得滴血。
“toki?”
鬆田陣平有些許茫然,他有說什麼很奇怪的話嗎?
……沒有吧?
為什麼突然害羞了?
還沒等他問出口,或者是自行找到答案,還蹲在地上裝蘑菇的時杭囁嚅了一句什麼。
鬆田陣平沒聽清,疑惑的追問“什麼?”
“我說……”時杭抬起頭,捂住紅的滴血的臉,隻露出那雙因為熱氣熏染出了點水色的眼眸,“這沒什麼好看的。”
他人就在這裡,喜歡看這些,他可以現演。
鬆田陣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把他整個兒端了起來抱走。
“你乾嘛。”對他的動作時杭非常配合,隻是相當不理解。
“吃飯去了。”鬆田陣平隨便找了個理由,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時杭思考片刻,恍然大悟。
“你害羞了?”
鬆田陣平死鴨子嘴硬“沒有,不可能。”
時杭捂著自己發燙的耳朵,再看看鬆田陣平幾乎要蔓延到脖子上的紅色,眨了眨眼,接著傻笑一聲。
“嘿嘿。”
鬆田陣平……
完了,時杭是不是傻了。
其實按道理來說,紀回不該在新年期間登門拜訪。
然而其實諸伏高明也很忙……雖然諸伏高明對職位和工資不放在心上,但就他的破案效率多少也算個明星警員。
所以不懷好意千裡迢迢親自上門告狀的紀回也就隻能這個時間去打擾他了。
除了最開始那一起命案以外,紀回和諸伏高明其實也就在互助會的案子裡見過一麵。
那個時候紀回還戴了易容。
“貿然上門,”紀回正經起來還是很能唬人的,“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