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拓真,東大醫學係博士畢業,光看履曆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生,連參與過的科研項目也是含金量拉滿。
聽同事的說法,此人為人謙和,彬彬有禮,贏得不少好評。
當然也存在一些惡評,但好像都沒濺起什麼水花。相比之下更像是捕風捉影。
“death,你確定是這個人嗎?”鬆田陣平又看了一眼資料,實在是沒法從這人的履曆當中看出什麼來。
「我隻能為您基於已知條件的合理分析」death誠懇的回答「然而事實如何,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說的沒錯。”鬆田陣平轉頭看向諸伏景光,“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是先套話。”諸伏景光一邊幫坐在椅子上的紀回擦臉,一邊回答鬆田陣平的問題,“我去吧。”
畢竟這些原本是他的工作。
紀回閉著眼睛仰著臉等他給自己擦臉,看著還有點乖,聞言他睜開一隻眼睛看過去“需要幫忙嗎?”
“你還是彆牽扯進來了。”諸伏景光把濕巾放到他手裡,“先去買件衣服換上,這麼光著影響不太好。”
醫生死的時候濺了紀回一身血。褲子還好些,畢竟紀回今天穿的是黑色八分褲,也看不太出來血跡。但那件淺綠色的上衣可算是遭了殃,隻能拿去當證物了。
儘管諸伏景光在一開始也不是很能理解時杭為什麼放任鬆田陣平和他們私下接觸,而他自己從不露麵。但在英國那幾年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有的事情,你在後邊偷偷支持,和正大光明露麵,甚至是用某種特定身份露麵的意義是不同的。
時杭一直在避嫌。
或者說“拉結爾”一直在避嫌。
不隻是為了他自己,主要是為了鬆田陣平。
紀回也不在意諸伏景光不帶他。雖然理論上他應該爭取一下,但沒關係,他可以換個途徑共享信息。
“那我先走了。”紀回很自然的應下,“這樣怪冷的。”
“接下來的事情,鬆田你也不方便出麵。”諸伏景光看向鬆田陣平,“你也先離開吧。”
“這就趕人了?”鬆田陣平半是開玩笑的說道,“你自己小心,搞不定的話還有我們。”
“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記住的。”
在說這句話時,諸伏景光的嘴角勾起,身上磨礪出的冷肅氣息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鬆田陣平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
“你就這麼走著去服裝店?”鬆田陣平看向拎著個塑料袋,光著上半身的紀回,隻覺得辣眼睛。
紀回委屈臉“要是你覺得傷眼睛,那我等會兒走。”
“最近的商場在哪,我開車帶你去。”鬆田陣平思考了三秒鐘,在放任紀回就這麼一路步行到商場買衣服和載他一程中選擇了後者。
為了東京市民的眼睛,為了市容市貌,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犧牲一下。
話說他的車都是新買的。之前那輛實在是不能開了。
總不能指望普通的輕型轎車防彈。
“也沒幾步,”紀回搖頭拒絕,“就在前邊。”
聽他這麼說,鬆田陣平也不再猶豫,轉身就走。等到他走到自己的車前,剛打算打開車門,就聽見了一聲極為細微的“滴滴”聲。
鬆田陣平腳步一頓,接著立刻轉身向後撲出去。
轟——
這次的爆炸的威力可比之前那個鬨著玩的“煙花”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