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傷心,然而諸伏景光也知道,他確實是有些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事情。
他自己還好說,但是這件事居然牽扯到了諸伏高明。
這太荒唐了。
他在臥底期間為了保護哥哥幾年沒聯絡一次,而那些人為了控製他居然把他哥關起來了。
彆說諸伏景光這個當事人,就是紀回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眼前一黑,回去馬上聯係他的聯絡人問他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紀回的聯絡人在知道之後沉默良久,也覺得異常離譜。畢竟這事情要發生在自家,後續處理的時候估摸著都能算平叛了……
總之紀回是沒法理解這種事情的,你說要是窮鄉僻壤或者不作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問題在於這是東京警視廳的人手啊!
真是瘋了。
雖然他現在也不是很能理解,但安慰諸伏景光比較重要,不理解也得先把邏輯強行捋順了。
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時杭探頭進來“怎麼跑這裡坐著?”
“景光說有事找你。”紀回很淡定的替諸伏景光說了。
時杭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的反應不快,看得出來他還有些猶豫。
但最後他還是點了下頭。
“是有些事情想和您說,方便嗎?”
紀回被攆出門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最後時杭沒繃住,抬腿踹了他一腳給他踹出去了。
出息!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時杭也沒扯彆的,反正諸伏景光也為卡巴拉工作了有段時間,就算身在曹營心在漢也是半個自己人,“我知道會鬨出問題來,但沒想到他們這麼喪心病狂。”
“這不是您的問題。”諸伏景光搖頭,這事真怪不上時杭。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時杭拉了把椅子過來自己坐下,問他。
諸伏景光看看坐沒坐相的時杭,再回想一下公安和議員們的腦溢血操作,突然有一種“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的感覺。
就,感覺換個老板也不是很有前途的樣子。
“我猜你在想我壞話。“
時杭突然開口。
諸伏景光……
“我想想,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理想崩塌?”時杭屈起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覺得這麼沉默下去也沒用,那算了還是他來。
他說這話時慢條斯理的,倒是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沉穩和隱隱的壓迫感。
諸伏景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要保護的又不是那群人。”時杭站起身,緩步走向會議室的窗口,“不如說那些人才是普通人痛苦的製造者。”
“你指望那些拿錢辦事的議員為普通人發聲?”
時杭走到窗邊,一手支在窗台上,另一隻手拉了下窗簾。沒拉動,因為會議室的窗簾是電動的。
但是death很有眼色的把窗簾拉上了。
“你看,對他們來說,這麼做算不上背叛。”時杭麵上帶著點笑意,“當然,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理解他們。”
“我隻是想說,既然你們不是一路人,為什麼要繼續容忍他們呢?”
諸伏景光沉默良久。
“你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