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時杭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決定先開始排查現場。
然而——
“怪盜基德消失了!”有人大喊。
時杭悚然一驚,雙手扶著護欄向下張望,卻發現白色的魔術師確實是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考慮電磁場影響什麼了。時杭的眼睛瞬間變成豎瞳,發繩崩開,白發披散,被希拉編成小辮子的褐色發絲也隨之散開。
他的視角隨著磁場的蔓延升高,注意到了角落裡一臉驚訝的紀回和眼中滿是惶然之色,下意識看向三樓的黑羽盜一。
鬆田陣平握著他的手腕,兩人皮膚相接的位置,略高的溫度提醒著時杭現在的情況。
等到時杭的視角升得夠高——大概是已經能碰到客機飛行高度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異樣。
屬於羽龍的視野當中,星星點點的天藍色光芒正自某些城市的地下向天邊飛來。
不是每片土地都有光點飄起,光點有多有少,但重災區無疑是在日本。
——和組織有關。
是伯特倫斯搞的鬼。
無需浪費時間去一條一條的推斷,時杭瞬間有了結論。
鬆田陣平眼看著時杭視線失焦,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時杭的體溫一直偏低,溫涼的觸感讓鬆田陣平無意識的抿起了嘴角。
時杭的失神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下一刻時杭猛的向後退了一步,閉上眼睛。
“麻煩大了。”時杭靠在鬆田陣平身上,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繁雜的信息淹沒。
鬆田陣平的呼吸停了一瞬間,抬起手,將掌心覆在時杭的眼睛上“這樣會好一點嗎?”
時杭緩了兩秒鐘,眼皮動了動“先聽我說,伯特倫斯可能是真的瘋了。”
“我以為你知道他一直是瘋的?”鬆田陣平淡定的說道。
那家夥在他眼前出現的那幾次,一直都是那副看起來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也是。”時杭笑了一聲,“很好,還記得我說過的「符文」嗎?”
森塔羅斯那邊的符文,被視作代行者本人所認可的標誌物。
簡單來說就是——
“一種畫出來的代號。而通過特定的儀式,這種代號其實是可以接受某種祭祀的。”
“按在代行者和ts身上,就是將他們的情緒和精神的一部分獻出。”
鬆田陣平複述著他在時杭記錄下的筆記當中看到的概念。
“就是說,他搞出了大規模的獻祭?”
“如果是獻祭,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到。”時杭搖頭,“但如果這個「儀式」的定義被定得特彆寬泛呢?”
畢竟和「符文」相同,所謂的「儀式」也是由代行者自己去定義的。
鬆田陣平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個「儀式」的定義廣泛到隨便就能觸發?”
“差不多吧。”時杭有些疲憊,剛才他算是一瞬間掃了全世界的近似消息。腦力上的負擔倒沒什麼,但他稍微有點不太適應。
“他想做什麼?”鬆田陣平一直都是在危險麵前會更冷靜的性格,這會兒情況不太好,但他的思維依舊平穩運轉著,“造出個能毀滅世界的ts嗎?”
“也許有這方麵想法,”時杭把鬆田陣平的手挪開,金色的豎瞳隱隱散發著光芒,“不過我猜,他隻是想困住我。”
鬆田陣平皺眉,接著低頭,越過護欄和人群,看向一樓。
天藍色的光芒越發明顯,明顯到就算正因為怪盜基德突然的失蹤而一片嘩然的參觀者們也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