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湧動_三國:滿州豪氣踏山河_思兔 

第9章 暗流湧動(1 / 2)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便已悄然過去。

潁川,長社縣。

自皇甫嵩與波才首戰告敗後,皇甫嵩隻得退兵,率領八千餘人據守到有得天獨厚地勢之利的長社縣,又讓朱儁獨自領兵三千於潁陰縣駐紮,兩軍互為犄角之勢,以此來抵抗波才所率的十萬餘黃巾軍。

這些日子以來,兩軍除了發生過十多次小規模的戰鬥互有損傷之外,大多時候都處於對峙無可奈何之狀態。波才雖然人馬眾多,但奈何手下兵馬多為農民出身,不善攻城,且由於起事匆忙,攻城器械準備嚴重不足,導致他縱使擁有十萬之眾,一時間卻也奈何皇甫嵩不得。

放眼望去,隻見長社縣往外百裡之地,旌旗遍布,黃巾軍帳綿延長達數十裡,聲勢滔天。大軍駐紮之地周圍圍起了一道道棧欄,棧欄四周還多布置有荊棘之物,軍營之內除每十步設置崗哨之外,還安排有每十人次的往來巡邏的小隊,各自負責周圍五十米的防務,每兩個時辰一輪換,防守得十分嚴密。

這一天,一支遠道而來風塵仆仆的兵馬在和煦的陽光照耀下終於是出現在了長社縣城外的一處山坡之上,人人臉上都顯示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尤其其中一部分新人雙腳已經打麻,全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在跟著前行,儘管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但手中舉起的旗幟依舊筆直,在風中獵獵飛揚。

當為首之人做了個暫時休整的手勢後,後方一些人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欣喜之色。

待後方兵馬就地休息後,為首四騎緩緩催馬而行,來到山坡頂處,當先一人頭戴赤金盤螭瓔手持梅花槍,一人身著青色長袍腰彆佩劍,均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其餘兩人則是身著甲胄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正是從襄城趕來救援的劉修一行人馬。

幾人勒馬立於山坡的頂尖處,眺望著下方綿延不絕的黃巾軍營,神色均有些嚴峻。這是劉修第一次來到長社這個地方,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餘年了,但是這些年並未如何出過遠門,大多時候都是一邊跟隨當世大儒勤修治世之學,一邊跟隨師傅韓榮學習兵書武藝,餘下不多的時間還要鑽研商賈之術積攢資產。

記得唯一一次遠門,還是韓榮帶他前往常山真定拜見他多年至交好友童淵,那時童淵正逗留常山教他那個新收不久的小徒弟趙雲。

那段時日大概是算得上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真正的感到開心了吧,畢竟那可是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的五虎上將之一的戰神趙雲,是他前世今生自小心底就敬仰不已的英雄人物。

想起這兒,劉修微微有些恍惚,也不知這麼些年過去了,趙雲是否已長成風華絕代的英雄模樣,是否他還記得自己這位兒時好友,他是否已習得童淵百鳥朝鳳槍法的真傳。

“主公,眼下這十多萬人安營紮寨顯得頗有章法,進退有據,不可小覷。兵法大家有言,‘夫為將之道,必順天、因時、依人以立勝也’,可見那領頭之人波才懂些兵法的,本事不弱,不是易取之輩。”旁邊一雙虎目濃眉卻富有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看著下方的黃巾軍營,凝眉低沉出聲道。

張合的聲音將劉修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劉修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張梁他們能夠將如此多的人馬交到他的手上,除了是對其信任之外,想來也是看見了他的才能。他能夠憑借手中人馬優勢與皇甫將軍相持了這般時日,可見其本事。若是朝廷當初能夠清除奸佞,改製以納賢能,不知可納多少如波才之類的人才,大漢疆土或可再擴一倍不止。可惜了!”

郭嘉攏了攏衣袖,從坐騎身上取下酒囊,拔去酒塞,仰頭喝了一口所剩不多的鵝黃酒,眯著眼輕聲道“是啊,若是朝廷清闊,文武用力,世家望族不以私利廢公事,又豈會生出這些亂子,似嘉這等寒門士子隻怕早將一身才學賣了朝廷。”

張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笑道“奉孝何必如此傷懷,時勢如此,如之奈何。既然亂世已至,正是你我勠力同心大展胸中抱負之時。”

雖然張合才來到劉修手下一月有餘,然而一介武夫的他跟郭嘉卻是要比文聘更來得熟稔,他自小好讀兵書,可惜家境貧寒,未能上得學堂,相較於江湖好漢,他平素更愛結交飽讀詩書儒雅之士。

劉修也在一旁笑了笑,道“儁乂所言有理。過不了多少年歲,修定讓奉孝名揚天下!”

隨即又望向張合文聘兩人,道“我相信儁乂仲業若是他日手中掌管十萬人馬,必定做得比波才之流好上十倍不止。”

文聘眼睛微微閃了閃,平靜答道“若是有此一日,必不讓主公失望。”

張合聳了聳肩,捋須笑了笑道“主公還是先彆顧著畫餅了,先與皇甫將軍他們會合破了張梁波才他們再說。”

郭嘉很不客氣地捧腹笑了起來。劉修神色略微有些尷尬地嗬嗬笑了笑。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探馬飛馳而來,所有的士兵都陸陸續續自覺列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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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那名探馬翻身下馬,單膝跪下行了一禮,握拳稟道“皇甫將軍收到消息後,已安排一支兵馬於城西門五裡處接應主公入城。”

劉修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縫,與郭嘉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槍風一指大聲喝道“眾人聽令,隨我入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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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長社縣。

由於當時縣城一眾官員見賊勢浩大,早已望風而逃,隻留下了空蕩蕩的官邸。於是皇甫嵩接管長社之後,索性便將中軍大營設置在此處。

縣衙位於城街三十裡處,占地十餘畝,布置十分簡單,白牆黑瓦,前院離正門不遠處種有一大顆梅樹,大廳內的正牆掛了一幅梧竹秀石圖,梧竹相依,蒼翠秀潤,自不必說,綠蔭遮映的一拳湖石,湖石搭配梧竹,頑拙秀潤。

皇甫嵩等人將議事堂設置在了相對僻靜的偏廳,由於長久無人往來,大廳四周有一股陰暗潮濕的氣味。

皇甫嵩今日沒有身披戰甲,而是穿了件尋常素衣官服。他負手於後緩步而行,來到了自己的主位上,有下人早已備置好了茶水,他揭起茶蓋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後眯眼輕啜了幾口。隨後放下茶杯,手指彎曲輕敲把手,開始閉目養神,等待議會的到來。

其實今日議事所議何事,他並不清楚,今日召集議事的是張讓等人派來隨行的那位宋典督軍大人,他位列十常侍之末,會些尋常武藝,常年輔佐蹇碩掌管宮中防衛,為人十分的陰冷狠辣。但於真正的戰場軍事,他一竅不通,卻又想要搶奪軍隊的指揮權,好些次可以大破波才的軍隊,都在關鍵時刻被他給阻攔葬送掉了。

一乾將領私下裡無不義憤填膺,對其咬牙切齒地憎恨,多次向皇甫嵩告狀吐槽宋典隨意乾擾軍事,但皇甫嵩除了好言相勸之外,也無可奈何。十常侍獨受天子寵愛天下皆知,而他們這些武將充其量不過是天子的爪牙,得罪了他們,恐怕頃刻間便會將自己這些人給換了下去,聽說冀州平亂的盧子乾就已因得罪了小黃門左豐被送上了囚車,眼下正在押解回京的途中。

皇甫嵩自己領不領兵倒是無所謂,隻是當下黃巾四掠,百姓受苦,早一日平得叛亂,便早一日少些流離失所之人。

片刻之後,便先後有兩撥人趕來偏廳,均是先向上方的皇甫嵩抱拳行禮後才各自落座,竊竊私語了起來。皇甫嵩始終隻是輕微點頭示意,神色自若。

當一身宦官服飾的宋典手拿著黃布之物步入偏廳之內時,偏廳之內刹那之間安靜得針落可見,眾人均作眼觀鼻口觀心狀,既不起身也不搭話問好,宋典雙手負後對此置若罔聞,麵無表情地徑直往皇甫嵩旁邊座位上走去。

“宋大人總算來了,今日這茶水不錯,督軍大人可以嘗嘗看,解乏。”皇甫嵩抬眼側望向他,淡淡說道。

“哦?中郎將大人既是這般說,想來應是不錯,咱家倒要好生嘗嘗。”宋典攏了攏衣袖,眯了眯眼陰森森笑著說了句,拿起茶水飲過一口後,不由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抬眼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這茶水是不錯,有些合咱家的口味,當賞。對了,虎賁校尉怎還未到場?”

皇甫嵩難得捋須笑了笑,道“昨日接風時見他們勞累得不成樣子,便將時辰故意說得晚了些讓他們好睡個懶覺,估摸著也快到了。”

宋典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嗯了一聲笑著道“倒是咱家的不是,還是中郎將大人想得周到,這麼好的大漢兒郎多睡會兒實屬應當的嘛。”

大廳之內眾人沉默無聲。

片刻之後,一襲青衫身影出現在廳門外,雙指彎曲,輕輕敲響大門,然後帶著郭嘉張合文聘幾人,跨過門檻進了大廳內,落於身後的張合輕輕關上大門。

宋典起身笑道“劉小兄弟,昨晚可休息得好?這麼急便將你召來一起議事,實則形勢所迫,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偏廳末座有人唇角翹起,滿滿的譏笑之色。

我可當不起你的兄弟,劉修內心腹誹不已,他伸手抖了抖袖子,身上的懶散氣隨風飄散,握拳笑道“見過宋督軍大人,督軍大人哪裡的話,身為行伍之人,自當嚴格遵守上級命令。季緒不甚酒力,昨晚架不住眾位大人的豪情盛待,喝得多了些誤了時辰,還望皇甫將軍與宋督軍見諒一二,末將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見劉修未拿宗室身份說事,進退有據給足了自己麵子,宋典內心十分高興,他擺了擺手望著他笑道“不過是多睡了一時半會,不礙事的。對了,昨晚季緒喝得多了,咱家還未來得及恭喜你呢。劉修接旨!”

宋典緩緩起身,掃視了大廳內的眾人,內心冷笑了幾聲,雙手捧著聖旨緩緩鋪展開來。

劉修愣了愣,這嘉獎來得也太快了些,隨即跪伏於地,沉聲道“末將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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