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竹(二)_三國:滿州豪氣踏山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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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竹(二)(1 / 2)

潁川長社縣,漢軍大營。

劉修營帳外的校場,兩名威風凜凜的大將勒馬而立,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馬背上的文聘望著對麵那一騎的身影,臉上浮著一抹凝重之色,然而他眼裡的戰意卻是越來越濃烈。他的武藝是自小在軍中經過無數磨礪而成,至今難逢敵手,對麵那一騎的武藝多次聽得主公劉修提及誇讚,耳朵都快要生出繭子了。今日他文聘倒是要較量一下,自己與他相比,又何曾差了多少?

這位一向以謹慎沉穩著稱的男子閉眼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倏地睜開雙眸,戰意盎然,他掄起手中的長槊,旋轉舞了一個槍花,輕輕一笑道“文某來也!”

驟然之間,文聘猛然一夾馬腹,開始縱馬狂奔。

遠方,手持丈八蛇矛的張飛望著轉瞬即至的那一騎,咧嘴笑了笑,沒有選擇側身避讓,而是倒提丈八蛇矛,同樣縱馬悍然前衝。當今天下,除了他二哥關羽之外,還沒有一人能夠讓他張飛正麵退讓一步!

隻聽“晃當”一聲,長槊與那丈八蛇矛狠狠碰撞到了一起,對撞所帶來的強大氣勁讓兩匹戰馬震得嘶鳴不已,均不同程度地後退了數十步。隻不過文聘後退的距離卻是張飛的整整一倍有餘。

文聘低頭看了一眼幾至麻木的右臂,手中的長槊在這股衝擊力之下幾乎險些拿不穩!僅僅一個回合,就已讓文聘深深明白自己與張飛這等猛將在力量層次上的巨大差距,他咬了咬牙竭力握住長槊,眼裡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再來!”他望向張飛大笑道,縱馬直取張飛,就在臨近之時,他長槊一擺,分心一槊斜刺而去。既然在力量上討不了巧,便隻能以靈活多變的槊法取勝!

這一槊快如閃電,乾淨利落,不帶絲毫拖遝之感。長槊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在張飛麵前一抖,頓時變化成數隻槊影,將張飛的要害之處緊緊鎖住。

張飛見此,卻是難得地輕“咦”了一聲,這一計招數倒是耍得不賴嘛,他欣喜異常,如見著了喜歡的獵物,手中丈八蛇矛一舞,竟然精準無比地抵擋住了文聘的槊尖,長槊與丈八蛇矛碰撞,“哢呲哢呲”地碰擦出了耀眼的火花星子,兩人眼睛均默契般地眯起,猛一使力,衝撞的後勁又將兩人推得開來。

文聘咬牙卸去對撞帶來的強勁力道,隻覺得全身猶如烈火焚燒一般,痛卻暢意至極。

張飛終於被激起了興趣,眼中戰意盎然,他暴喝一聲,道“再來!”

遠處的劉修眼裡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他雖然知道張飛均是萬人敵,但卻從未想過竟然是如此的凶猛強悍,竟然連文聘這樣的伸手都隻能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下風,若是自己上場交手,隻怕活不過個回合。臉如重棗的關羽始終捋著他那美髯,細小而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仿若睡著了一般淡然看著場中的交鋒,至於一旁的劉備雖然也是淡然定定地看著場中交鋒的兩人,心底則也是掠過一絲驚訝,那一騎竟然能夠與張飛交戰二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校場周圍則是圍滿了各處聞訊而來的士兵,他們目不轉睛盯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精彩對決,暗自咂舌不已,紛紛扯起嗓子使勁兒呐喊助威。

文聘冷笑一聲,策馬疾奔,長槊幻化數道槍影,刺向張飛。張飛不退反進,雙手緊握著一杆丈八蛇矛,左右舞得密不透風,迎了上去。

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仿若猶如沾了膠水一般,將文聘的長槊緊緊黏住,無論他如何使力均擺脫不開。張飛手腕一轉,長矛像蛇一般趁著文聘不備,“噗”地一聲,長矛刺穿了文聘的左肩,一矛將他的護肩挑飛。

危急時刻,文聘不但未催馬後退,反而大吼一聲,握緊長槊,以槊為棍,猛然砸向張飛,空氣都仿若要被刺破一般。張飛眉頭不由皺了皺,見擺開已然有些來不及,隻好連忙收回手中丈八蛇矛,雙手握住長矛兩側,舉起長矛硬抗。

“碰”,沉悶的聲音響起,長槊砸在了張飛的矛身上,縱使猛如張飛在這一槊猛砸之下兩膀也有些吃痛。兩馬交錯之時,文聘大喝一聲,將張飛的丈八蛇矛擺脫,反手一槊,刺向張飛。

一絲寒意悄然在張飛的腦海裡升起,幾乎是憑借著本能一把抓住馬脖頸處的鬃毛,側過身子伏在馬背之上,槊杆從張飛戰馬的另一側剛好貼身擦過!戰馬跑出幾百步外才堪堪止住身形,兩人同時撥轉馬頭,策馬疾馳,一時間戰你來我往間鬥得天昏地暗,轉眼三十回合已過。

待得第三十五回合後,文聘終於漸漸顯得力竭,體力不支,心神幾近崩潰之勢。

又一回合後,張飛倒提丈八蛇矛,主動對遠處的文聘擺了擺手,爽咧咧笑道“你配做俺張飛的對手,俺好久未曾像今日這般戰得痛快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如何?他日若有機會,你我再戰。”

文聘心底知曉再戰下去自己必然會敗在張飛的長矛之下,他此時這般不過是給自己一個適合的台階下,免得在眾多手下麵前丟人,他的心底劃過一縷感激之色。隻是今日與張飛這樣的猛將交戰一場,對他來說可以說是感悟頗多,獲益匪淺,自己的武藝或許可以借此再精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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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恢複了些許力氣後,抬頭望向張飛,持槊抱拳道“張兄弟客氣,文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劉修走上前去,笑眯著那雙好看的鳳眼,對下馬的兩人讚歎道“兩位便不要互相謙讓了,今日我們有幸得以旁觀兩位如此精彩絕倫的對決,真是暢快至極,當浮一大白。”

劉備也跟著笑道“季緒賢弟所言甚是。不妨叫上這位兄弟,你我幾人再暢飲幾杯如何?”

張飛一邊將戰馬交給旁邊的士兵,一邊大聲叫嚷著道“兄長說得是,俺張飛的肚子感覺都餓了,走,繼續吃喝。”

說完當先大踏步往營帳而去。

微微落於眾人身後的文聘望著那道身影,輕輕歎了口氣。

忽然他的臉上一掃頹喪之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前方與劉備並肩而行的劉修小幅度地偏了偏頭,唇角微微上揚,悄然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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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天的日子很快就過了,天際處,橘黃色的夕陽已緩緩而落,散落的光輝沒有了刺眼的光芒,柔柔的傾瀉下來,給山林都鍍上了一層金色,使黃昏的縣城籠罩在柔和的夕陽中。

劉修穿了件尋常針線編織的灰色素袍,坐在在營地外的一處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乾草,腦袋用手抵住在膝蓋處,眯眼怔怔望著慢慢下沉的夕陽。

一襲青衣的郭嘉不知何時躡手躡腳悄然來到劉修的身旁,雙手攏著後腦,也學他看著夕陽西落,臉上極其閒情逸致。

“季緒是在擔憂西南風不會到來?”

劉修回過神來,歪著腦袋笑了笑,“奉孝何時來的?擔憂倒不至於,修對於奉孝的本事向來篤信不疑,便是大風最終不來,修料定奉孝定然還有計策可以教我,我隻是在想不知何時才能可以滅了張梁張角他們。”

郭嘉揉了揉臉頰,望向遠方輕聲道“昨日之深淵,今日之淺談。路雖遠,行則將至。事雖難,做則可成。張角之眾雖然眾多,但是隻要我們努力打開一道缺口後,他們便會如那蟻穴下的千裡之堤,潰敗隻在旦夕之間。”

劉修有些悵然歎了口氣,苦笑道“是啊,現今各方都或多或少被掣肘怯戰,隻能苦苦維持微妙的平衡,他們都在眼巴巴指望著我們這邊,此戰我們必須得重創波才這十萬餘軍,若有可能,最好將波才的腦袋給割下來。”

郭嘉輕輕擰轉著鬢角的一縷發絲,微笑道“你的雄心倒是不小,隻怕到時波才站在你的麵前,你沒有取他性命的本事。”

劉修吐掉嘴裡的乾草,拍了拍腰間佩戴的那柄佩劍,砸吧著嘴巴笑道“那倒也也未必,縱使我不能殺他,我相信文聘張合他們也會替我將他的人頭取來,到時候不還是得將功勞記在劉某的頭上?”

郭嘉抖了抖衣袖,學那武將轉身朝他猛然抱拳道“嘉從前自認有些賴皮,如今一見季緒這不要臉的本事勝過嘉多矣,嘉拜服。”

劉修似笑非笑,呐呐無言。憋了半天也隻能來了句“奉孝知我”。

郭嘉捧腹大笑。

劉修的眼神哀怨不已,隻是看著那道長得好看又有些瘦弱的青衣,他的眉眼也不由舒展開來。

忽然,他卷起衣袖伸出一隻手,緩緩朝下,嘴角勾勒的笑意越來越濃,到得最後乾脆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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