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所見如青山_三國:滿州豪氣踏山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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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所見如青山(1 / 2)

就在劉修率兵破了鄢陵城的同時,南方也傳來了好消息,南陽太守秦頡與張曼成戰鬥,斬殺了黃巾領帥張曼成。不久,北方在王允的調度統率下,數戰間大破張角,斬殺萬多人,將張角趕到了廣宗。

然而在前來各處傳來好消息之際,鄢陵城內卻因一封書信將劉修置於了兩難之地。若是後來知道這封信導致皇甫嵩不僅功勞被減去了大半,還被收回了他的左車騎將軍印綬,削奪封戶六千,劉修定然會選擇讓它消聲滅跡。

夜晚,鄢陵城開始下起了雨。

外麵烏雲黑鬱,隻餘勾簷下的兩盞紗燈在夜色裡飄飄搖搖,昏黃的燈火伶仃而明滅。風愈急,雨如注,一道青色的閃電在天邊疾掠而過,照見府邸書房內一道奮筆疾書的身影。

就在徐福夫婦身體好轉告辭離去後兩日,已經獲封左車騎將軍的皇甫嵩也率領著大軍趕到了鄢陵城。

校尉董卓、鮑鴻、孫堅、馮芳等悉數在場,至於劉備幾人沒有選擇跟隨皇甫嵩,而是去到了朱儁麾下效力,至於曹操則獨自領兵去了陽翟一帶追殺龔都等人去了。

此時的皇甫嵩已經坐在書房內洋洋灑灑地寫了近兩個時辰了,一雙英氣的眉毛都快皺成一條橫線。

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封字數不多的竹簡,正是劉修在鄢陵城內搜刮到的,書簡本是尋常之物,不尋常的是那落款處兩字,曹節。

他沒有想到,自黃巾起事之初信奉太平道的宦官封諝、徐奉事跡敗露被殺後,朝廷之上竟然還有人與黃巾賊暗通曲款,遞送朝廷的兵力布置等機密消息。

每每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因他們這些內賊出賣消息而枉死在黃巾賊寇手中的無數部下亡魂,皇甫嵩便恨不得提劍入宮將那些宦官給砍個乾乾淨淨。

他身為大漢的左車騎將軍,身為數萬兒郎的一軍統帥,他無法置身事外,必須向朝廷討要一個公道,嚴懲十常侍那些宦官。

見窗外的風有些大,泛著青黃光芒的燈火搖搖欲滅,皇甫嵩將筆擱放在案上,起身將未關緊的窗戶插上了插銷。

劉修過來的時候皇甫嵩已經寫得差不多了。

皇甫嵩眼下十分喜愛這個在大戰之中脫穎而出的皇室宗親少年郎,在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未來大漢興盛的影子。見他凝眉不語,知曉他是心憂自己因此事受累。

他微微一笑,恢複了那副指點江山揮斥兵馬的豪氣,溫和笑道“此乃老夫分內之事,若老夫對此事不聞不問,隻怕會寒了眾將士的心,季緒就彆太過擔心了,此事你做得很好。”

劉修抿了抿嘴唇,苦笑道“怕就怕將軍的奏折到不了陛下身前。”

皇甫嵩眼睛微眯,負手冷哼道“雖然如今宦官亂政,難道他們能一手遮天不成?彆忘了,我們背後站著的可是大將軍,此事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這幫隻會禍亂大漢基業的陰險小人,若不嚴懲不足以平在外替陛下征戰數萬兒郎之憤。”

劉修微微沉默,手指抹在劍鞘上,略作思量,輕聲說道“將軍既然已經想好,末將亦不好多說。但願朝廷之內還有許多仗義執言之輩,稍候,末將亦會書信至我父,請他幫忙運作一二。”

皇甫嵩抬頭笑道“季緒思慮周全,如此也好。”

“此事就不要再議了。對了,城中各軍準備得如何了?”

劉修因為皇甫嵩上奏功勞之時,具言了劉修獻計破敵的功勞,如今已經被封為騎都尉了,在年輕一輩中可謂算得上翹楚了。

前些日子,前方傳來可靠消息,波才身受重傷連日奔波在逃亡途中已經病逝,張梁已領著手下大將嚴政、黃邵等人在西華布防,嚴守以待,揚言要與皇甫嵩決一死戰。

連續數日來,劉修一直在根據皇甫嵩的將令暗中準備。除了陸續抵達的各軍,總計一萬五千餘人。從被俘獲的黃巾兵中許以戴罪立功之重諾,隻要最後活著,都能轉為朝廷士兵,募集精兵者三千餘人。又在鄢陵城內募集身體精壯者許以優厚待遇,得兵兩千餘人。此外,皇甫嵩一邊令人打造了數千鎧甲、兵器,給這些新募集的士兵們配上,讓劉修幫忙操練新兵,一邊又讓人打造箭矢、雲梯無數。

如今皇甫嵩麾下已經有著兩萬餘可用之兵,比之長社之時可謂天差地彆。

萬事俱備,隻待出發了。

待劉修告辭離去後,這位年過四旬風光顯著的老將軍眯起眼,重新坐靠在椅子上,雙手舉起那道墨水才乾不久的折子,沉默不語,心思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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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洛陽皇宮。

北軍中侯劉表在巡視完五營兵馬之後,悄然來到了天子劉宏這裡。

文華殿內並未如往常一般點許多支蠟燭,隻是撿要緊之處點上,是以屋子裡光線並不十分明亮。

劉表進到文華殿內並未見著劉宏,一旁擔值的近侍朝最裡麵的那間屋子指了指,劉表謝過徑直朝裡屋走去。

偌大的屋子內,僅有天子劉宏一人。劉表來不及細想,趕緊斂了斂神,上前躬身行禮道“老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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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就你與朕兩人,兄長不必如此客氣,快起來說話。”

劉宏見到鬢有白發的劉表到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見他規規矩矩地行臣下之禮,趕緊起身來到劉表的麵前,笑嗬嗬想要親手拉他起來。

劉宏表現出如此親近的熱情,還是有些出乎劉表的意外,他跪著的身子連忙退後幾步沉聲說道“老臣惶恐,然禮不可廢,陛下先是臣之君,然後臣才是陛下之兄長。”

“咳咳——似兄長這般識大體之人還是少見呐,也罷,那朕便命令卿起來坐下說話。”

劉宏無奈,隻得回到座位,一邊從袖中拿出一條絹帛捂住嘴巴,一邊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

劉表這才起身,在他對麵坐下,看著劉宏咳嗽地厲害,臉上已呈現病態的紅暈,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擔憂,關心道“陛下萬望以龍體要緊,可要微臣喚禦醫過來替陛下看看?”

劉宏擺了擺手,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勞煩兄長掛念,朕身子無礙,不過是老毛病罷了。”

見劉宏這樣說,劉表稍微放下心來,隨即拱手問道“不知陛下喚微臣前來,有何事吩咐?”

劉宏輕輕擺了擺手表示不急,拾起茶觴,親自倒了兩杯熱茶,一杯輕輕推給對麵的劉表,自己則端起另一杯仰頭喝了幾口後,頓時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

這才抬眼看望向對麵的劉表,輕聲笑問道“朕這茶水如何?”

劉表捋須感慨道“多謝陛下賞賜,微臣許久未曾喝過這般好喝的茶水了。”

劉宏淡淡一笑,道“兄長若是喜歡,待會兒朕差人給兄長送些過去。”

劉表笑著謝過。

劉宏目光灼灼地望著這位宗親近臣,終於切入正題,嗬嗬笑道“兄長,你可是替老劉家生了個好兒子啊,真不愧是少年才俊,好,很好!”

劉表咧嘴碎著說著哪裡哪裡,其實一張老臉早就樂嗬嗬笑開了花,簡直比天子表揚他自己還要更為開心。

劉宏手指彎曲輕敲著扶手,眯著眼一臉興味兒打量著劉表,眼眸深處泛有些許的笑意,“朕這個賢侄小小年紀帶兵打仗的本事便如此了得,好生雕琢一番一定可以成為國之棟梁。那些大臣們常在朕的耳邊說什麼天下英才俱在朕手,然而自黃巾逆賊起事以來,兄長瞧瞧,真正指望得上的又有幾人?”

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前些日子朕在朝堂上說要在西園建立新軍一事,並不是一時之戲言。從前天下太平,朕不重於軍事,結果黃巾賊起事後方知兵事孱弱到了何等地步,一路潰敗,讓那些賊子幾乎都要打到了天子腳下。他們既然指望不上,朕便隻能指望自己調教出一支無敵之軍來了。兄長可知朕之意?”

劉表心中一動,他算是有些摸清楚了劉宏召見自己的緣由了,他這是要招攬自己的兒子劉修到這支新軍裡麵去。

劉表沉吟良久,微笑道“陛下可是想要從臣北軍五營兵馬中抽些人手?”

劉宏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常言道強將手下無弱兵,隻要選用將領得當,對麾下士兵稍加訓練,皆可成為精悍之卒。”

劉表故作恍然大悟狀,他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道“微臣真是老糊塗了。微臣明白了,陛下是想要修兒在八校尉中占得一席之位。”

劉宏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劉修年少有為,朕欲帶在身邊好生打磨一番,將來替朕看守大漢天下。”

劉表攏了攏衣袖,輕聲答道“能在陛下身前效力,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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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境內。

落有一座古樸的彆院。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麵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扇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麵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

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

進入大門,走過青石板路,正對著是一間大屋,屋宇方正,青磚砌就,上有雕花瓦當,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後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著幾枝香,嫋嫋香煙緩緩上升,浙浙散開,穿過旁門,就是讀書的地方,矮幾上滿滿都是書卷,坐墊分散四周。

造型精美的古琴擺放一邊,輕輕撥弄一下琴弦,音色圓潤清脆。

後院是一大片的竹林,竹林密茂,青葉萬千,斜斜影影,錯落有致。有薄霧繚繞,有清鳴吟叫,有蟲語唧唧,小徑通幽,阡陌交通。

竹林間每隔數十步就設有一座涼亭,可以與三幾好友一起煮茶、下棋、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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