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合攻取華容縣,劉修領兵出征長沙的時候。
荊州,南郡。
劉表臨時下榻的整座劉府卻是張燈結彩,牆上貼滿了紅色的喜字。
眼下正是荊州牧劉表與蔡家蔡瑁二姐大婚結親的日子。
迎親的隊伍一早上就出了府,直至晌午時分才將蔡氏之女接至劉府。
整座城池都因劉表的結婚而變得喜慶熱鬨了起來。
無論是文人雅士,或是販夫走卒,都早早地入了城,停留在城內道路兩旁,想要一睹這位荊州第一人的風采。
不過由於聚集的人一時間太多,道路早已被老百姓擁堵得難以通行,彆說馬車,就是單人乘馬也很難通行,所以最終劉表隻能去那條一般情況下不準百姓涉足的兵馬官道。
當然,為了讓老百姓感受喜慶,他也分出了部分人馬走那邊的道路。
老百姓們踮起腳尖翹首以盼,結果等來的隻是一隊迎接人馬,可想而知心底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賀喜之意,不少的老百姓都拿上自家的一些雞蛋、菜、粗布等物。
幸好劉表早就吩咐了下人,同時與幾大世家早早做了準備,在府邸周圍不遠處的大街上擺設了流水席,專門供應前來賀喜的老百姓都能吃上一頓喜酒,對於他們送來的東西是一概不收,反而會發放些雞蛋、粗布等物品。
這樣暖心的小小舉動,一下子就讓這些百姓們高興不已,儘管未曾見到真人,但劉表的形象在他們心中一下子變得高大了起來。
吃過了午食,老百姓就自覺地漸漸散了。
接下來的局,不是他們這些升鬥小民能夠參與的了了。
在劉府府邸內,劉表擺下了五十餘桌宴席,既是用來接待南郡之中那些有勢力的世家人士,也有那些聞訊而來的各地宗賊首領。
劉表婚禮的主持人是黃氏家主黃承彥,其人高爽開烈,在南郡之內頗為有名。
待得黃承彥送上賀禮之後,旋即就開始步入禮堂,開始了主持拜堂事宜。
待禮儀完畢之後,已是申時二刻了,蔡家二小姐就被送入了洞房之後。
而劉表則身著喜服來到堂前與眾人飲酒。
一直喝到了戌時左右,宴會方才散場,賓客儘歡。
至於那些宗賊首領,也被安置在了城內上好的客房之內,每個人除了二十人左右的心腹跟隨入城,其餘人馬都按照規矩駐紮在了城外。
除了極少數的之外,大多數當地有名的宗賊首領都齊聚到了南郡。
畢竟誰都不想一輩子落個匪寇的罵名,他們從前都是有名的名望之家,隻不過迫於黃巾的侵擾不得已落草為寇罷了。
如今既然新任州牧發布詔令,允以要職收攏他們,這便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
今日在宴會上見過了劉表本人,雖然與他們交談不多,但足以窺見劉表的人品,是以宴會散去,他們都紛紛起身匆匆告辭離去。
他們要在客棧裡聚頭,商議明日如何與劉表談判,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房間內,眾人叫了些吃食,臉上的醉意全無。
顯然,之前在婚宴上眾人都隻是假意喝醉。
一名眉毛濃厚的人率先出聲,“各位,如今我等脫去賊寇的身份隻差臨門一腳了。我等既然都是為了家族聲名,事到如今也都彆藏著掖著了,都各自說說這位使君如何?”
他叫王楊,是桂陽那邊的首領,手下有宗室族人三千餘人,性子有些急。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由老夫先來說道說道吧。劉使君身為皇室宗親,所說的話自然是有著它該有的分量,依老夫多年經驗來看,之前他發出的隻要歸順就允以要職的話多半不假。”
又一人沉聲說道“我亦覺得使君可以相信。如今荊州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兄弟所慮倒是有些多了。在場的眾位當初都是迫不得已落了草,如今翻身恢複宗室榮耀的機會就在眼前,不可放過。隻是不知,使君會根據什麼給我們以怎樣的官職?”
“既然是要用人,自然是要以各自手中人數多寡來分封。”有人輕笑一聲道。
“嗬嗬,我倒是有些不認同。使君是何等樣的人,怎會這般淺陋,自然要以從前你我宗族的聲望及才學來識人的!”卻是有人宗族人數極少,黃巾之前卻是十分有名的世書香世家。
“從前的虛名又算得什麼?依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