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收起紙條,轉身去準備午膳了。
待季泠回來後,言瑤佳已經睡著了。
想來是這些日子過得勞神。
但是手裡還有要言瑤佳看的紙條,便輕輕叫起言瑤佳。
“娘娘醒了。”
言瑤佳睜開眼睛,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緩了一會兒才問道“什麼事?”
“娘娘您快看看這個。”季泠把紙條遞到言瑤佳麵前。
“言墜馬斷腿,馬鐙繩被剪。”
等她看完,臉色已變的陰沉,握著紙條的手指關節泛白。
季泠見狀,忙問言瑤佳怎麼了。
“若仙墜馬了,而且還是有人在她的馬鐙上動了手腳。”言瑤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紙條交給季泠。
季泠仔細看過,臉色也跟著變的蒼白,忍不住道“這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娘娘切莫生氣,仔細肚子裡的孩子。”
“這紙條是誰給你的?”
言瑤佳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紙條上的字跡言瑤佳倒是認得,是孔雲州的字。
“是廚娘給我的。”
季泠說完看了看言瑤佳的表情,見言瑤佳沒什麼反應,接著道“娘娘叮囑了瑾德儀和夏榮華關照言小媛,可這才幾天,言小媛就受了這麼重的傷,會不會是她們……”
言瑤佳篤定的說“不會是她們兩個,瑾德儀不是動這種齷齪心思的人,她就是騎馬把人撞下馬,也不會去割彆人的馬鐙繩。夏榮華更是不用擔心,平常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又怎麼會對人出手。何況她倆根本沒理由對付若仙。”
季泠覺得很有道理,便放下心來,又寬慰了言瑤佳兩句。
“那會是誰?是皇後娘娘,還是……”季泠想了想與自家貴妃有過節的人,似乎皇後的嫌疑最大。
言瑤佳也猜測是皇後做的。
搞不過自己,就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死手,是皇後能做出來的事。
“找去把這張紙條燒了吧,彆人看見了。”言瑤佳囑咐季泠把紙條處理掉。
用過膳,言瑤佳想著孔雲州能給她傳信,說不定他人已經不在狩獵場了。
那孔雲州回來並沒有明麵上的消息,說明是皇上私下讓他回來都城的。
回來做什麼的?
是查皇後的流言嗎?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孔雲州竟然能把人手耳目插在她身邊這麼久,言瑤佳竟然都沒有發現。
小廚房的人和昭陽宮裡的小宮女太監們,也都是言瑤佳從東宮裡帶出來的人。
背景身世都是言瑤佳查過了才放心用的。
這廚娘怎麼會是孔雲州的人,是他收買的,還是在廚娘來她身邊之前,就已經是孔雲州的人了。
言瑤佳的心緒有點亂,她不知道高貴太妃的人手能不能頂得住孔雲州的本事。
但言瑤佳又不能直接去提醒高貴太妃孔雲州回來了,讓她注意一些。
自己一個後宮妃子,與孔雲州並不應該有什麼聯係,若是讓高貴太妃察覺自己與孔雲州之間的牽扯,恐怕會多想。
想來想去,言瑤佳決定先按兵不動,看孔雲州打算如何做。
孔雲州看著手下人給他拿上來的線報,心中五味雜陳,手指搓著下巴,顯得有些不耐煩。
詆毀的皇後流言竟然是康樂侯府高家傳出來的。
康樂侯府,這可是高貴太妃的母家,梁王的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