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和大皇子送到淑妃的毓秀宮三天了,兩個孩子就作鬨了三天。
算上三皇子,淑妃現在帶著三個孩子,毓秀宮裡天天像打仗一樣烏煙瘴氣的。
言瑤佳去看了一次,被大公主哭的腦仁疼。
淑妃把她推出來,讓她趕快回昭陽宮裡歇著去,肚子裡還有一個,彆在這被吵到。
言瑤佳沒有辦法,隻能回自己的昭陽宮去不給淑妃添亂。
前朝後宮一向都是有關聯的,皇後的突然失勢,自然有人上奏皇上。
認為皇上不應該對皇後如此無情,不但將大公主和大皇子從皇後身邊帶走,還將其禁足。
鄭國公世子在南郊狩獵期間,還因為保護皇上受了傷,更是被以前在老鄭國公手下做過事的人拿出來,向皇上說起鄭國公府幾代人為大周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餘下的子女怎麼能落得這般下場,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鄭國公府人丁凋零,嫡係就隻剩下皇後和鄭國公世子了。
皇上整個早朝都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等散了朝後,言太師和武國公等人都去了皇上的建章宮議事。
皇後並沒有解掉禁足。
鄭國公府如今在都城裡的地位一落千丈,連姻親韓國公府也受到了牽連。
往日巴結的權貴紛紛退避,生怕沾染上麻煩。
鄭國公府再也沒有往昔的風光,鄭國公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鄭堅坐在屋裡,一張年少稚嫩的臉上滿是陰霾“皇上為何還不鬆口放了姑母,現在朝臣中有一半人都在為姑母說情,皇上這樣不怕傷老臣的心嗎?”
韓氏揉揉眉頭,知道兒子受傷是為了幫皇後解困,但也心生怨懟,覺得皇後是個無用的,維護不了鄭國公府的榮耀,如今連皇後之位都有異數“你姑母也不知做了什麼事,讓皇上如此厭棄,真是不中用!”
“母親慎言。”鄭堅低喝一聲。
韓氏瞪了鄭堅一眼。
聽著母親抱怨,鄭堅的拳頭捏緊,青筋爆出,他一直以為姑母是皇後之尊,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皇後之位不穩定,就會影響他們鄭家在朝堂上的地位,鄭堅的年紀還撐不起來鄭國公府。
“是要想辦法救你姑母出來。”韓氏歎息一聲“隻是你祖父和你父親留下的那些人脈,能借上力的也都求過了,如今哪還有其他說話有分量的人能幫咱們?你外祖父那邊就不要想了,你小舅舅現在還一腦門子的官司呢,不知輕重惹了武國公府的那兩個門神,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武國公府針對呢!真是哪一邊都不讓我省心,我怎麼這麼命苦,年紀輕輕守寡不說,現在還過這種被人擠兌的日子!”
說著韓氏還落起淚來,越想越委屈。
當初韓氏嫁給鄭國公世子那也是門當戶對的好姻緣,她還在閨中姐妹中沾沾自喜,嫁的這般好,讓彆人羨慕了好久。
可好日子沒過幾年,家裡人死的就剩她和鄭堅,還有那個拖油瓶的小姑子。
還好先皇和太後把鄭沐霖接進宮裡教養,保住了些鄭國公府的體麵,後來又成為太子妃,坐上了中宮之位,讓她們孤兒寡母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想著過兩年鄭堅有一門好親事,再讓皇後給皇上吹個枕邊風,讓鄭堅有個好差事,日後受封襲爵,也是一世無憂。
可皇後卻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韓氏心裡又恨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