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謀嬌寵貴妃翻身做皇後!
鐘離昭媛對於大周的除夕宮宴並不感到溫馨,這些熱熱鬨鬨的人都與自己無關。
況且聽聞烏金國最近又有動靜,心中憂慮讓鐘離昭媛也無心宴飲,早早就同淑妃告請離席。
淑妃見此便道“今年是你第一年在大周過年,這麼早便要回去了?皇上還未過來呢,不如多留一會兒,等皇上來了。”
“多謝淑妃娘娘美意,隻是……”鐘離昭媛想了想“嬪妾身有不適,恐礙天顏,還是先回避的好。”
鐘離昭媛身著一襲淡紫色宮裝,外罩一件銀白狐裘披風,頭頂一支碧綠翡翠步搖,此刻臉色蒼白如雪,看起來倒真像是哪裡病得重了一般。
“那你且回去歇息吧!本宮就不強留了。”淑妃說罷,目光掃向旁邊幾名宮女,吩咐道“你們送昭媛回永和宮。”
鐘離昭媛向淑妃行禮後,由幾名宮女陪伴著離去。
鐘離昭媛的離場自然引來了一些人的關注。
“這鐘離昭媛可真夠傲的,連皇上都沒來呢,就敢離席,果真是小國之女,上不得台麵。”鄭國公夫人韓香桂同自家弟妹玉姣縣主嚼起舌根。
玉姣縣主第二胎生的還是女兒,取名叫嫣姿。
韓國公家自是不太滿意的,連著兩胎玉姣縣主都生了女兒,韓肅更是對她態度不佳,竟動了再納一房的心思。
玉姣縣主知道後自然是不願意,出了月子就抱著二女兒進宮和皇上哭訴,皇上大怒宣了韓肅進宮訓斥一番,韓肅雖覺丟儘臉麵,但為了前程,卻也忍了,隻是從此以後更加厭惡玉嬌縣主母女。
如今兩人都相看兩厭,韓香桂自然是向著自己人,對玉姣縣主的態度也是陰陽怪氣的。
“鄭國公夫人還是莫要議論宮中貴人的事為好。”玉姣縣主並不欲與她搭話,她今日進宮赴宴是聽說這次宮宴是貴妃娘娘籌劃的,她便來看看,也好解一解這幾個月來的愁悶。
“什麼貴人,這兒宮中真正的貴人也就是皇上,太後和皇後罷了,一個外邦女在大周充什麼貴人。”鄭國公夫人一臉的不屑。
果真是姐弟,韓香桂這副瞧不起人的嘴臉和韓肅真是如出一轍。
“那鄭國公夫人大可以去皇後娘娘的鳳儀殿,何必待在貴妃娘娘的昭陽宮呢?”
“你什麼意思?你竟敢取笑皇後娘娘?”
玉姣縣主道“現在鄭國公夫人可是在貴妃娘娘的宮裡,說話還是忌憚著些吧,誰人不知道皇上放在心上的是哪位,你口無遮攔的彆禍及了我晉王府。”
鄭國公夫人還想繼續爭辯,就被打斷了。
“玉姣縣主,我們家娘娘請您進殿說說話呢。”
言瑤佳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過來傳話。
“好,臣婦這就過來。”說完玉姣縣主也不管鄭國公夫人的臉色徑直隨小宮女進了言瑤佳的寢殿。
鄭國公夫人恨恨地跺腳“這個賤蹄子,總有機會收拾她。”
“臣婦參見貴妃娘娘,恭喜娘娘兒女雙全。”
言瑤佳剛才已經用膳完畢,正靠坐在榻上歇息,她見玉姣縣主走了進來便招手讓其近前“來坐,今日是除夕,一家人不要這麼多禮。”
“謝貴妃娘娘賜座,臣婦惶恐,不知娘娘喚臣婦前來所為何事?”
言瑤佳示意服侍的宮女退下,又讓花錦把幾個皇子公主帶到偏殿去玩,殿內隻剩下南夏才緩聲道“本宮想問你一句,你和韓肅之間可還能相處,哪怕是做做夫妻的樣子。”
玉姣縣主神情微怔,旋即皺眉,但仍應聲道“回娘娘,臣婦當年嫁給韓肅時,便已經做好了準備,臣婦既然已經嫁作他人婦,就該恪守本分,絕不越矩,但韓肅也要能維護住體麵才是,他如今這般行徑,屬實讓臣婦難以忍受。”
“那好,既如此你可願意與韓國公世子韓肅和離?”
“啊?!”玉姣縣主瞪圓了眼睛,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娘娘是認真的?”
“你當本宮是與你說笑的?”言瑤佳似乎有些惱火“這些年來韓肅做得荒唐事數不勝數,若是換作本宮是你,早便忍受不了了,更遑論他是堂堂國公府嫡長孫,而你又是皇親國戚,更不論是先皇賜的婚,他這樣做簡直就是將你置於侮辱中,置皇家顏麵於不顧。”
玉姣縣主沉默片刻道“可是娘娘,這是先皇賜婚,怎好隨意和離,這不是在說先皇做錯了事?”
言瑤佳冷哼一聲“韓肅這種人不配娶皇室宗親為妻,他這麼執迷不悟,那也是活該。先皇做錯了何事?他賜你婚時,便是希望你能與韓肅恩愛白首,可他呢?韓肅是如何待你的,他如何對得起先皇的囑托。”
玉姣縣主聞言不語,她亦不是迂腐不堪之人,隻是先皇的遺命,她不能違背。
但如今貴妃問了她是否願意和離,就表示這事情有轉機。
“臣婦,願意和離,哪怕是和離後出家,青燈古佛常伴,臣婦也要和離!往後他走他的獨木橋,臣婦走臣婦的陽關路,他再娶他的新歡,也與臣婦毫無關係!”
“你可想清楚了?”
“臣婦想得很清楚,臣婦和韓肅的緣分到頭了,而臣婦和韓肅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扯。”
言瑤佳點頭道“很好,本宮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玉姣縣主願意,本宮也算是鬆口氣了。本宮與皇上定會想個萬全之策,讓你離了那韓肅,重新選擇一番天地,隻是玉姣縣主還不要聲張此事。”
玉姣縣主知道貴妃在故意抬舉她們母女三人,並且今日得知了能與韓肅和離這對她來講卻是極好的消息。
“臣婦謝貴妃娘娘抬愛,臣婦自當謹記在心。”
言瑤佳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聊了幾句其他的,待玉姣縣主平複了情緒才告辭出去。
玉姣縣主從昭陽宮寢殿出來,鄭國公夫人正等候在宮門口,看見她忙迎了上去。
“你同貴妃都說了些什麼?怎麼去了這般久?留我母親在那邊一人應酬,你這可是世家媳婦的作為?”
玉姣縣主上下打量了鄭國公夫人一番,在她再欲開口前打斷了她的話“鄭國公夫人說的是,我這就去陪婆母應酬。對了,貴妃娘娘剛和我說,皇後娘娘病了,還吐血了呢。”
說罷,留下一臉驚色的鄭國公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