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還沒等到皇上他們去圍獵,行宮那邊就傳來消息,說常常在落胎了。
言瑤佳得知這個消息時,心中也是一驚。
常常在在宮中一直小心翼翼,卻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言瑤佳想起常常在那溫柔怯懦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唏噓。
“打聽到是因為什麼了嗎?”言瑤佳問道。
言瑤佳身邊伺候的季泠點了點頭“是,說是吃壞了東西才會小產的。”
吃壞東西?
在這後宮之中,飲食向來是極為謹慎之事,怎會輕易吃壞東西導致小產?
“行宮那邊可查清楚了嗎?”言瑤佳又問。
季泠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回娘娘,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傳來。隻知道是吃了東西後出的事,但具體是何人經手的膳食,又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還不清楚。”
“也是個沒福氣的。”言瑤佳歎了口氣。
雖然兩人並無交集,但畢竟同是女人,見常常在流掉了肚裡的孩兒,難免生出幾分憐憫之意。
言瑤佳對身旁的季泠說道“去準備些滋補的物件,稍後送去給行宮的常常在。”
季泠領命而去。
“娘娘真是心善。”南夏想起自家貴妃在東宮時掉的那一胎,明白言瑤佳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言瑤佳坐在榻上,手輕輕撫著錦被上的花紋,她這小小的舉動或許並不能改變什麼,但在這冰冷的宮廷中,能給予一絲溫暖也是好的。
常常在落胎的事也沒拖延皇上等人去圍獵的計劃,大概過了三天左右,便已經決定好了要出發。
言瑤佳還是用身體不適的理由推脫了,聲稱留在宮裡養病。
言嬪的腿基本上看不出來毛病了,隻有走多了路時才會不舒服。
言嬪帶著言心嬈在院子裡打秋千,言心嬈正好學完了今日該學的課程,把課業整理好以後,就一塊兒玩耍了起來。
言心嬈笑眯眯的同言嬪道“小姑母,你現在還害怕騎馬嗎?”
言嬪搖了搖頭“小姑母已經不害怕啦!”
言心嬈拍著小胸脯說道“好,那等大姑父教心嬈騎好馬,等過幾年的圍獵小姑母陪心嬈一同參加。”
“好呀!”言嬪應道,聲音輕柔。
張青鬆在邊上帶著二皇子在刨土,時不時的用餘光看著言嬪和言心嬈的互動。
張青鬆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看著言嬪那溫柔的笑容和言心嬈的天真活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看著言嬪的腳傷幾乎都好了,張青鬆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他還記得當初言嬪受傷時的情景,那蒼白的麵容和痛苦的神情讓他心疼不已。
如今看到言嬪恢複得如此之好,張青鬆的心中滿是欣慰。
這幾年看著言嬪越來越溫和穩重,張青鬆覺得有些遺憾,他想起曾經那個活潑靈動的女子,如今在這深宮之中,被歲月和規矩磨去了棱角。
若是不在宮裡,想必以言嬪的性子,定能活得比現在更快樂,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奔跑在田野間,追逐著蝴蝶,享受著陽光和微風。
想著想著張青鬆自嘲的搖搖頭,他想這些有什麼用,她是皇上的宮妃,貴妃的妹妹,本就不能有交集。
他們之間隔著重重的宮牆和無法跨越的身份鴻溝。
張青鬆隻能默默地守護著她,在這冰冷的宮廷中,為她送去一絲溫暖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