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夫人坐在一旁,手中的帕子被她絞得變了形,眼中滿是不滿。
“老爺,這像什麼話?咱們萱兒才是正妃,那葉夢璃不過是個側室,惠王此舉,簡直是把咱們陳家的臉麵踩在腳下。”
“這葉府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能讓惠王如此眷顧。看來我們得好好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得意下去。”
陳國公夫人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老爺說得對,咱們不能坐視不管。得讓惠王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得罪我們陳國公府,也要讓那葉夢璃知道,她彆想輕易地就壓過我們萱兒。”
陳國公夫人說完這番話,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陳國公夫人找來了管家,讓他派人去打探一下葉府的情況。
“這葉夢璃不過是葉府的庶女,竟然讓惠王如此看重,我定要弄清楚原因。”陳國公夫人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倒要看看,那葉夢璃有什麼優勢,值得惠王如此青睞於她!”
管家答應下來,便吩咐小廝立即出發打探消息。
陳國公府和葉府的小動作韓木都悉數告知了言瑤佳,言瑤佳越發覺著惠王要娶葉夢璃是有內情的。
王太後知道了葉夢璃不見惠王,在她看來,這葉夢璃實在是少了些規矩。
皇家賜婚,惠王作為皇子,身份尊貴,葉夢璃怎能如此不知禮數?
王太後心想,待這葉夢璃身體好一些,定要派宮裡最嚴厲的嬤嬤去葉府好好教教她規矩。
言瑤佳見太後的反應是在意料之中,想來葉夢璃這個兒媳婦在王太後眼裡並不滿意,等惠王成了親,想必葉夢璃的日子不會好過。
二公主自打被皇上派的嬤嬤管教以後,越發的不愛去宗學念書,每每作鬨一番就會被皇上訓斥一頓,可這訓斥非但沒有讓她收斂,反而讓她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
如此往複幾次,皇上覺得趙德儀沒有教好二公主,才讓二公主的性子這麼頑劣,便將二公主送到王太後身邊請求管教。
趙德儀聽了這旨意,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滿。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憤,暗自思忖“皇上怎能如此輕易地就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二公主年紀尚小,被嬤嬤那般嚴厲管教,心生抵觸也是常理,皇上卻全然不顧。”
趙德儀咬了咬嘴唇,心中雖有怨氣,但也不敢違抗聖意。
趙德儀來到王太後麵前,眼中蓄滿淚水,試圖賣可憐以求得太後的同情。
趙德儀盈盈下跪,聲音帶著哭腔“太後娘娘,妾身實在是冤屈啊。妾身一直悉心教導公主,可皇上派去的嬤嬤太過嚴苛,才讓公主心生恐懼,不願去宗學。如今皇上卻怪罪於妾身,妾身實在是……”
還未等她說完,王太後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住口!哀家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平日裡哀家見你生個公主也是不易,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你去,可身為公主之母,你有責任引導她,如今公主如此頑劣,你難辭其咎。莫要以為幾滴眼淚就能推脫責任,哀家最看不慣你這副模樣。”
趙德儀被太後這突如其來的訓斥嚇得渾身一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低垂著腦袋,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
“行了,彆在哀家麵前裝可憐,你心中在想些什麼哀家很清楚。你若當真有心,早該勸誡公主,免得惹下禍患。如今哀家也懶得跟你計較,你且退下吧。”
太後的聲音冷漠而嚴厲,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趙德儀的心,她知道太後對她已經失望透頂,自己在太後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早就不如那個陳然了。
趙德儀不甘心就此離開,卻又無力回天,隻得福身告退,臨走時偷偷瞟了太後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恨意。
從壽康宮出來,趙德儀的腳步緩慢,她坐在一塊石頭上,默默地流淚。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臨近。
趙德儀抬起頭,看到一個眼熟的宮女向她走來。
宮女走到她麵前,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趙德儀娘娘,您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們家常在擔心娘娘,特讓奴婢出來尋一尋娘娘。”
來得正是常常在的宮女映芳。
趙德儀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旁趙德儀的宮女丁香上前一步道“你們家常在什麼時候和我們家娘娘這麼親熱了,彆是來借機看我們娘娘笑話的。”
丁香的話語中帶著警惕與不滿,她緊緊地盯著映芳,仿佛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不軌的意圖。
映芳微微一愣,隨即連忙解釋道“丁香姐姐誤會了,我們常在確實是擔心趙德儀娘娘,並無他意。”她的眼神中滿是誠懇,語氣也十分真摯。
丁香見映芳似乎並沒有惡意,便沒有繼續刁難,扭頭看向趙德儀。
趙德儀上下打量了一番映芳,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與不滿。
趙德儀微微揚起下巴,冷聲道“你們常在天天在屋子裡病病殃殃的難為她還能關注到本宮了,彆想著趁本宮現在勢微就想來看笑話,彆當本宮像你們常在似的好像泥捏的,連個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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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儀的話語中充滿了尖刻與嘲諷,她將心中的怨氣與不甘一股腦地發泄在了映芳身上。
在她看來,自己如今的困境皆是他人所致,而那些曾經與自己有過嫌隙的人,更是她發泄怒火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