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瑤佳話裡有話,曹才人和喬才人聽得心頭咯噔一聲。
言瑤佳又說道“皇上,昭儀乃和親公主,身份尊貴,不容他人隨意踐踏傷害。如果皇上覺得這件事難以決斷,可以將事實告訴大臣們。”
皇上沉思片刻“朕知曉了。”
皇上又在偏殿逗留了一小會兒,才離開偏殿回建章宮辦事。
言瑤佳留下來單獨詢問了曹才人和喬才人最近幾日永和宮有沒有什麼異樣。
曹才人臉色微微發白,她看了一眼喬才人,然後戰戰兢兢地對言瑤佳說“娘娘,嬪妾……嬪妾這些日子並未發覺永和宮有何異樣。隻是……隻是自從上次陳婕妤晉位那事之後,陳婕妤幾乎日日要叫嬪妾去蒹葭宮聽訓,就連高嬪也被叫過去幾次,弄得場麵不太好看。”
喬才人在一旁急忙點頭“皇貴妃娘娘,嬪妾也未曾留意到什麼特彆之處。不過,昭儀娘娘一向和善,待人極好,嬪妾實在想不出誰會對她下此毒手。”
言瑤佳微微皺眉,目光落在曹才人身上“陳婕妤叫你去蒹葭宮所為何事?”
曹才人緊張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回娘娘,陳婕妤晉位後,似乎對嬪妾等多有不滿,常指責嬪妾等禮數不周,有時還會挑剔嬪妾們的服飾妝容,讓嬪妾等十分惶恐。”
言瑤佳若有所思“那在你去蒹葭宮的這些日子裡,可曾留意到有什麼人與陳婕妤來往密切,或者有什麼異常之處?”
曹才人仔細回憶著“娘娘,嬪妾並未特彆留意。”
言瑤佳心中暗自盤算,陳婕妤在這個時候頻繁找曹才人麻煩,雖說是陳婕妤不夠大度,但也不能說是陳婕妤與這事一定有關。
言瑤佳對曹才人和喬才人說道“今日你們所說之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否則後果自負。若有其他發現,立刻來稟報本宮。”
曹才人和喬才人點頭應下應下,心底鬆了口氣。
皇上回到建章宮後,已經過了午膳時間。他坐下用了膳食,便命人宣曹太醫覲見。
曹太醫很快便趕了過來,“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微微抬手“平身吧。鐘離昭儀的病情如何了?”
曹太醫麵色凝重“回皇上,昭儀娘娘的病情雖暫時穩定,但仍未脫離危險。微臣已儘全力調配解毒藥方,可這毒十分棘手,短時間內難以完全清除。”
皇上眉頭緊鎖“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活昭儀。若有需要,任何珍貴藥材都可調用。”
曹太醫再次行禮“微臣定當竭儘全力。隻是這毒的來源尚未查明,微臣擔心會有後續隱患。”
皇上眼神一冷“朕已命人徹查此事,定要找出下毒之人。曹太醫,你可有什麼線索可?”
曹太醫思索片刻後說道“皇上,從昭儀娘娘的症狀來看,此毒可能是通過飲食或者接觸進入體內。微臣建議從昭儀娘娘日常的飲食、用品以及接觸的人入手調查。”
皇上頷首“既然你這般推測,就按照你說的做。”
曹太醫退下後,王德福低著頭走進來“皇上,陳婕妤說身子不適,要您過去看看。”
“朕沒空,讓她好好歇著。”皇上揮了揮手,繼續批閱奏折。
王德福領命退下,心裡暗自嘀咕這陳婕妤也真不會挑時候。
皇上此刻滿心都在鐘離昭儀的病情上,哪有心思去理會陳婕妤。
皇上批著奏折,心思卻時不時飄到鐘離昭儀那邊,他在想這毒究竟是何人所下,目的又是什麼。
和親公主在宮中中毒,這可不是小事,若處理不好,很可能引發兩國爭端。
過了一會兒,皇上放下朱筆,揉了揉太陽穴。
陳婕妤自打懷上皇嗣晉位之後簡直目中無人,竟當著一群低位宮妃的麵羞辱自己,給自己難堪。
幾次下來,高嬪越發覺得高嬪越發覺得陳婕妤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她心中暗惱,這陳婕妤仗著懷有皇嗣便如此張狂,實在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若不是她之前的言語刺激了自己,她現在就該生下一個孩子了。
高嬪的貼身宮女爾琴看出了她的煩惱,輕聲說道“娘娘,這陳婕妤如今確實不好對付,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先忍耐一時,等她生下孩子後再做打算。”
高嬪微微皺眉“等她生下孩子?那不知要等到何時。況且,她若生下皇子,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到時候我們豈不是更難對付她?”
“那娘娘要如何?”爾琴問完,高嬪陷入一陣沉默,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道“自然是要和陳婕妤搏上一搏。”
爾琴端著高嬪給皇上做的冰鎮酸梅湯到了建章宮。
萬瑞把人攔下,說皇上正在忙政事,不宜進去打擾。
爾琴也不糾纏,把酸梅湯交給萬瑞“那勞煩萬公公幫奴婢送進去了,這是我們高嬪娘娘親手熬的。”爾琴聲音溫軟,像一汪春水。
萬瑞看著爾琴,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接過了酸梅湯“好吧,咱家會找合適的時候呈給皇上。你回去轉告高嬪娘娘,皇上國事繁忙,讓她莫要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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