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詢問言嬪中毒的事有沒有查明白,言瑤佳為了遮掩言嬪和張青鬆的事便隻能說是言嬪自己不注意吃壞了,也不嚴重,過幾日就沒事了。
皇上似是有些不滿,語氣也帶著幾分冷硬“隻是吃壞了?朕看未必如此簡單。這後宮之中,向來是朕的後宮,眾妃嬪的安危朕自當重視,若是有人敢暗中使壞,朕絕不輕饒。”
言瑤佳心中一緊回道“皇上息怒,臣妾也知此事有些蹊蹺。可禦醫也細細查看過了,確是言嬪妹妹自己近日來胃口不佳,飲食上又未注意節製,才導致身子有些不適,並非有人蓄意加害呀,皇上還請放心。”
侍寢之事鬨的皇上心情不是很好,言瑤佳隻好哄著皇上免得他一直在意這事,發現了什麼不對。
言瑤佳觀察著皇上的神色,見他似乎不再那般執著於言嬪中毒之事的蹊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待從皇上那兒退下後,言瑤佳回到沁心水榭內,張青鬆早已經等在門口,見言瑤佳回來趕忙上前躬身行禮“皇貴妃娘娘,微臣……微臣實在放心不下,想問問言嬪娘娘如今情況如何了?她……她可還好?”
言瑤佳見是他,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惱這張青鬆怎麼如此不懂事,都已經吩咐他儘快離宮了,還在此處逗留。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並無他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嗬斥道“張青鬆,你好大的膽子!本宮不是已經與你說清楚了,讓你即刻離宮,從此與言嬪斷了往來,你怎還在此處?”
張青鬆麵露慚色,趕忙又深深一拜“娘娘恕罪,微臣……微臣實在是心中擔憂言嬪娘娘,這才鬥膽在此等候,想求個準信兒。還望娘娘看在微臣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告知一二,微臣這就離宮,絕不再給娘娘添麻煩。”
言瑤佳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是無奈“言嬪她目前暫無大礙,隻是身子還需調養。不過你也莫要再惦記了,此次之事已讓她陷入極大的困境,你與她本就身份懸殊,往後斷不能再有瓜葛,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張青鬆聽聞言嬪暫無大礙,心中稍安“娘娘,微臣明白,此次是微臣莽撞了,害了言嬪娘娘。可……可微臣對娘娘的這份心意,天地可鑒,隻恨自己身份低微,不能護她周全。娘娘是個好主子,今後不能再侍奉娘娘,微臣已經安排好了人,今日後定消失得乾乾淨淨,不讓娘娘煩憂”
言瑤佳微微動容,但還是狠下心腸說道“你此刻說這些又有何用?事已至此,隻能按本宮所說去做。你速速離宮,走得越遠越好,皇上那邊你可要交代好了,莫讓皇上起疑。”
張青鬆知道已無轉圜餘地,隻得再次磕頭謝恩“是,娘娘,微臣已經稟明皇上家中母親病倒,微臣想先回家探望一番,今晚便會離宮。”
言瑤佳點了點頭,揮手讓張青鬆離去。
言瑤佳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她雖嗬斥得嚴厲,可心中也明白張青鬆對言嬪的那份真情,隻是在這後宮之中,規矩森嚴,容不得半點差池,稍有不慎便是滅頂之災,她也隻能如此行事,以保眾人周全。
待張青鬆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言瑤佳這才轉身進了沁心水榭。
言瑤佳坐在屋內的軟榻上,揉了揉太陽穴,隻覺一陣疲憊襲來。
“娘娘,您最近總喜歡揉太陽穴,奴婢瞧著您最近的臉色蒼白了許多。不如奴婢叫禦膳房做一碗紅豆百合蓮子羹吧,補血潤肺,驅散疲勞。”南夏站在旁邊伺候著。
言瑤佳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隨即問道“本宮讓你派人盯著後宮裡的情況,鐘離昭儀她的毒都解得差不多了,可有消息傳來?還有陳婕妤和趙德儀在宮裡有沒有鬨什麼事?”
南夏趕忙恭敬地回道“回娘娘,奴婢一直派人盯著呢。那鐘離昭儀的毒確實解得差不多了,這幾日看著精神頭也恢複了不少,每日也不過是在自己宮中修養,或是在宮中小範圍走動走動,暫無什麼特彆的動靜。”
南夏接著又說道,“至於陳婕妤和趙德儀那邊,這幾日也還算安分。趙德儀依舊是每日往壽康宮跑去看二公主。陳婕妤懷著孕,太後娘娘讓她不必去請安,陳婕妤倒是時常去禦花園逛逛,不過也沒鬨出什麼事端,就是前幾日和一個小宮女拌了幾句嘴,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平息了。”
言瑤佳輕輕點了點頭,眼中的神色略微緩和了些“如此便好,這後宮之中本就紛爭不斷,能這般相安無事也算難得”
南夏應道“是呢,娘娘。奴婢瞧著陳婕妤身邊的宮女們也都儘心伺候著,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倒是那趙德儀,對二公主可真是上心,每日都雷打不動地往壽康宮去呢。”
言瑤佳輕歎了口氣,靠在軟榻上又揉了揉太陽穴“唉,這後宮裡的事兒真是繁雜瑣碎,事事都得操心著,稍有不慎便可能生出禍端來。希望這言嬪的事兒能儘快平息,莫要再牽扯出更多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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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輕聲安慰道“娘娘莫要憂心過度,您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後宮裡的事兒雖多,但有娘娘您坐鎮,定能穩住局麵的。”
言嬪身子好了後,皇上也沒再提過要言嬪侍寢的事兒,言瑤佳這心才漸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