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瑤佳和皇上聽聞此言,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皆是一驚。
皇上問道“六皇子怎麼了?可有請禦醫看過?情況究竟如何?”
小太監忙不迭地回道“回皇上,具體情況奴才也不太清楚,隻知陳修儀娘娘心急如焚,哭著讓奴才速來請皇上過去,想來是情況危急,還望皇上速速移步。”
皇上,立刻起身,邊往殿外走邊說道“朕這就過去,快去備輦!”
言瑤佳也趕忙跟上,她心中雖對陳修儀有些許成見,但此刻也顧不上那些,隻盼著六皇子能平安無事。
畢竟六皇子若是有個好歹,這後宮怕是又要掀起一番波瀾。
言瑤佳緊走幾步,趕上皇上,輕聲說道“皇上莫急,六皇子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會有事的。臣妾陪您一同過去看看吧。”
皇上點頭,腳下的步子愈發匆忙。
不多時,便到了陳修儀的宮殿。
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陳修儀的啜泣聲,那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皇上和言瑤佳加快腳步,徑直走進屋內。
隻見陳修儀癱坐在床邊,雙眼紅腫,淚水不停地滑落,她看到皇上進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起身,撲到皇上懷裡,哭訴道“皇上,您可來了,六皇子……六皇子他……他情況不妙啊,太醫們都在儘力施救,可……可嬪妾真的好害怕……”
皇上輕輕拍著陳修儀的後背,安撫道“莫哭,莫哭,朕這不是來了嘛。快讓太醫來稟報六皇子的情況。”
這時,為首的曹太醫走上前來,跪地行禮後,麵色凝重地說道“皇上,皇貴妃娘娘,六皇子本就因難產身子虛弱,此次又感染了風寒,引發了高熱不退,且這高熱已經有些時日了,如今情況十分危急,臣等已經用儘了各種方法,可效果甚微,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聽聞,臉色越發陰沉,他沉聲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曹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道“臣等想再嘗試一種新的藥方,隻是這其中所需的幾味藥材極為珍稀,宮中怕是存量不多,還需儘快尋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皇上立刻吩咐道“不管用什麼方法,所需藥材必須儘快找來。傳朕旨意,即刻派人去太醫院、禦藥房以及各宮各殿搜尋。”
言瑤佳在一旁也說道“皇上,臣妾也會吩咐下去,讓各宮協助尋找藥材,希望六皇子能早日康複。”
陳修儀聽聞,抬起頭來,目光哀戚地看向皇上,懇求道“皇上,嬪妾求您,務必保全六皇子的性命。六皇子從出世起,嬪妾便視他如掌上明珠一般,如今他病成這樣。”陳修儀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她緊緊抓住皇上的衣袖,仿佛那是能拯救六皇子的最後一絲希望“嬪妾實在是不能失去他呀,皇上,您一定要救救咱們的孩子啊。”
皇上看著陳修儀這般悲痛欲絕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陳修儀的手說道“你莫要太過傷心,朕定會想儘一切辦法保住六皇子的性命。這孩子既是朕的子嗣,也是你辛苦誕下的,朕與你一樣,盼著他能早日康複。”
陳修儀還沒出月子,六皇子就病成這樣,若是六皇子挺不到滿月,隻怕是連皇子的齒序都入不了。
言瑤佳有些奇怪,六皇子雖然生產時虛弱,但不過就這兩日就身體病的這麼嚴重,陳修儀的奶娘也是陳將軍在宮外送進來的,言瑤佳給她安排的奶娘,陳修儀都謝絕了。
言瑤佳走上前,輕聲安慰道“陳修儀妹妹,你且放寬心。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各方都會全力去尋找藥材,太醫院的太醫們也都是醫術精湛之人,定能找到法子治好六皇子的。你若此刻熬壞了身子,等六皇子醒來,你不就病倒了?”
陳修儀聽聞言瑤佳的話,微微抬起頭,言瑤佳能放下往日的嫌隙來安慰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皇上麵前做樣子。
“皇貴妃娘娘說的倒是輕鬆,嬪妾如何能放寬心,今日若是二皇子或者五公主病重,隻怕皇貴妃娘娘比嬪妾還心急。”
言瑤佳聽聞陳修儀這帶刺的話語,心中不由一緊,麵色卻依舊保持著溫和。
言瑤佳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一絲不悅,輕聲說道“陳修儀這話說得可就偏頗了。這後宮之中,每一個孩子都是皇家的子嗣,都是皇上的心頭肉,不管是誰病重,本宮都會憂心,又怎會區彆對待?如今六皇子病重,本宮自是與妹妹一樣心急如焚,方才也說了會吩咐各宮協助尋找藥材,不正是盼著六皇子能早日康複嗎?”
陳修儀微微撇了撇嘴,眼中仍帶著懷疑與怨憤“皇貴妃娘娘向來會說漂亮話,可這真心幾分,又有誰能知曉?嬪妾隻知道,六皇子自出生便身子弱,如今又病成這樣,若是有個好歹,嬪妾也不想活了。”
說著,又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
言瑤佳看著陳修儀這般模樣,心中也是無奈。
此刻陳修儀滿心擔憂六皇子,情緒失控,說出來的話難免傷人,但被如此誤解,心裡總歸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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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瑤佳轉頭看向皇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似乎在尋求皇上的支持與理解。
皇上皺了皺眉頭,他曉得言瑤佳方才所言確實是出於真心,陳修儀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實在有些過分。
皇上開口嗬斥道“陳修儀,你莫要胡言亂語,皇貴妃一片好心來安慰於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朕也在為六皇子的病情心急,大家都在儘力,你這般鬨下去,於六皇子的病情又有何益?”
陳修儀被皇上這一嗬斥,頓時嚇得止住了哭聲,她看向皇上,淚眼朦朧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愛“皇上恕罪,嬪妾……嬪妾隻是太擔心六皇子了,所以才口不擇言,還望皇上和皇貴妃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