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事,我很抱歉。”刃掃視了一眼院子周圍的風景,樹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才穩步向著白燁所在的位置走來,步伐帶起了地上的一片落花,飛落在空中,如此美的景象給人的感覺卻是蕭然索肅。
求人辦事前先消人嫌隙,這是做人基本的態度和禮貌。
“一句抱歉就可以了嗎,白天的你可是差點就要掐死我。”白燁抬起頭,一雙藍綠色美眸直直地看向了刃。
眼前男子的身影如同挺拔的青鬆,峻峭而堅毅,仿佛要衝破蒼穹,直上雲霄。那眼神冷酷而殺伐,如同血色地獄的彼岸,綻放出深邃而犀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那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如同踩在死亡的旋律上,讓人不禁心生害怕。
男子的麵容輪廓如刀削般分明,帥氣的麵容猶如雕刻大師的傑作,俊逸逼人。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緊閉,透露出一種不易接近的冷漠。那眼神中透著一股決心,仿佛要把世間上的萬物都撕碎。
在刃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的威壓與氣場,就像是地獄中的修羅,冷酷而強大,人如其名,刃,以己身經過成千上萬次磋磨鍛造而出的刃。
看著這樣的刃,白燁歎了口氣,那個曾經驚才絕豔,意氣風發,任何一件鍛造之物都被視為傳世奇珍的有“百冶”之名的狷狂孤傲的天才匠人,應星,終究是過去式了。
“那你如何才肯消氣?”刃的目光如冷箭一般,緊緊地盯著白燁的麵紗,仿佛要透過那薄薄的一層紗布要看到什麼。
刃說話的聲音低沉,沒有絲毫的溫度。
若是陌生人聽了,定會認為這不是道歉的態度,隻有熟識刃的人才清楚,刃說出的這句話有多大的誠意。
“想讓我原諒你,那你也要讓我掐回來才算公平。”白燁打量著刃的穿著,渾身穿的嚴實,一隻手纏著繃帶,露出來的皮膚很少,另一隻手則戴著手套,唯二完全展露出來的便是臉和脖子了。
白燁可沒忘記自己體內的能量不多,眼下所提出來的正是汲取能量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刃會不會答應。
“好。”刃聽後直接走到了白燁身前,站的筆直且挺拔,“動手吧。”
“太高了,夠不到,你蹲下來。”白燁聽到刃答應了,心中暗喜,麵上卻不顯。
隨著白燁的話語落下,刃把支離劍隨意地放在了地上,在白燁身前半蹲了下來。
“支離劍何等珍貴,你怎能如此隨意地放在地上,而不是放在桌子上?”白燁邊說話邊從另一邊起了身,彎腰想要撿起支離劍,卻發現用儘全身的力氣都難以挪動分毫,支離劍竟紋絲不動。
“好重!”白燁驚訝道。
“支離長五尺,重若千鈞,你拿不動,桌案也無法承受。”刃看著白燁的舉動,麵沉似霜,那血色眸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繼續道,“你認得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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