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又替自己倒了半盞酒,輕抿了一口,笑道“反正這裡隻有咱們兩人,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該你了,該你了。”
水溶冥思苦想了良久,方才說道“春眠不覺曉,處處麻雀叫。夜來風聲起,驚起無數鳥。”
寶玉聽後搖搖頭,“你這個改動的也太少了吧。”
水溶搖搖頭,喝了一杯酒,道“我還真沒有這樣玩過,要不然你改一個試試?”
寶玉對這首詩太熟悉了,張口就道“春天不洗澡,天天蚊子咬。夜來大狗熊,看你往哪兒跑。”
“噗……咳咳……”水溶這次真的嚇呆了,上一首詩詞還有些意思,這次改動的直接就超乎他的想象了。
咳了好一會兒,水溶方才說道“算了,算了,我認輸。這樣改詩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說笑了一番,寶玉的胃口空前好了起來。
他以前還真是沒有和人這樣痛快的說笑過,在這個禮教森嚴的地方,一舉一動都要受到限製。
也隻有水溶那無比包容的胸懷,才讓他敢於肆無忌憚一點。
天上的明月灑下無數光影,迷蒙間,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寧靜謐。
這一刻,似乎久未想起的現代時光離他不再遙遠,在這個全心愛著他的男人麵前,稍稍顯露一些現代的情1趣也不是很難。
寶玉倍感舒心,他喝著甜蜜的桂花釀,吃著王府廚子精心烹製的美味菜肴,一時間,隻覺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水溶看寶玉笑得開懷,心中也是無比的高興。
他一直覺得寶玉像是有何心事一般,從來都沒有開懷大笑過。這會兒能得他舒心一笑,就是陪著他胡鬨一番,又有何妨?
一個不知節製,一個刻意縱容,不一會兒,寶玉便喝多了。
等到下人們收拾好桌子,他還沒有完全站起來,便不由得一個踉蹌。
水溶的手臂恰到好處的伸過來,正好將他攬在了懷裡。
借著酒興,寶玉軟倒在水溶的懷裡,輕笑道“水溶,你開心嗎?”
水溶抱著寶玉,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嘴角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意“開心,隻要能看到寶玉,我就無比的開心。”
“花言巧語。”寶玉嘴裡嘟噥著,卻不由得笑彎了唇角。
水溶的手臂又緊了緊,“我說的是發自內心的大實話,哪裡是什麼花言巧語?”
耳邊溫熱的氣息,攪動的寶玉渾身一緊。
他身子微微的顫抖,怎麼逃得過水溶的眼。乘著寶玉迷1亂之間,他的手掌便探入了對方衣襟之內。
寶玉腦袋發暈,身上發軟,沒好氣的瞪了水溶一眼,“這是外麵,彆鬨!”
水溶望著寶玉似惱非惱似嗔非嗔的模樣,心頭更加的瘙癢,似乎有無數的小蟲爬來爬去一般。
他抱起寶玉,悠然笑道“既然外麵不行,那咱們還是回屋吧。”
寶玉白皙的麵龐上,染上絲絲紅暈,他將臉緊緊的埋入水溶的懷中,卻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
水溶笑吟吟的將自己的寶貝抱到了房中,門扉關起,遮住了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