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忠犬的煉成!
楚瑜仰躺在軟榻上,身前有梁嬤嬤一點點給她按摩肌理,腦袋旁又多了一個小宮女給她洗頭發。
據陳喜姑姑說,這個小宮女可了不得,是醫女呢,最厲害的醫女,精通頭部按摩。
這麼厲害的醫女居然大材小用給她洗頭發,楚瑜有點小緊張,固定著腦袋儘量不動,方便醫女洗頭發,還誇了一句“洗得真好。”
“噗——”劉醫女控製不住笑了,“姑娘,我還沒洗呢。”她正在給她梳理發根。
嗚嗚,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見楚瑜的小臉都羞紅了,劉醫女趕緊補救,“姑娘的頭發養得真好,還從沒見過這樣好的頭發。”
“是啊。”陳喜接茬,“又黑又亮,柔順長直。”
捧著葛巾的宮女趕緊跟著來了一句“見過姑娘的頭發,奴婢的頭發就是一把枯草。”
楚瑜是個特彆不經誇的姑娘,越誇臉蛋越紅,眼眸都快漾出水波了。不過,對於頭發,她還真的是很自信。
娘親就十分羨慕她的頭發,每次都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有一次甚至動了歪心,想將她的頭發剪下來,做成假,據為己有。還是爹爹說了她,娘親才不甘心地放棄這個念頭。
說實在的,楚瑜也覺得娘親很不靠譜,若想做成假發,頭發起碼要有一臂長。可她的頭發長了十多年,如今還沒到腰肢。
娘親把她的頭發剪了,難道是想讓她做禿子嗎?禿子嗎?禿子嗎?
這時身前,梁嬤嬤的雙手已經推到胸部了,楚瑜雙腳一弓,五顆晶瑩剔透圓溜溜的腳趾頭聚在一塊,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緋紅。
她鼓著腮幫醞釀好幾次,才鼓起勇氣開口“陳喜姑姑,我不按摩了,行嗎?”
陳喜挑挑眉,安撫道“姑娘莫怕,所有秀女都要這般的,她們還要一塊呢,人更多。”
“所有?”楚瑜立時咧開嘴巴,放心了,隻要不是她一個人這麼尷尬就好。
嘿嘿嘿,有時候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慘’。
——
夜□□臨,楚瑜團成一團躺在床上醞釀著睡意,嘴裡還咬著被角,被子將身體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顆腦袋。
這樣,楚瑜還嫌不夠,最後腦袋也縮了進去。
夜晚是有魔力的,萬籟俱寂之中能勾起人所有的恐懼和傷感,楚瑜之前剛剛退去的恐懼又卷土重來。
黑影以及悶笑不斷在她腦海中徘徊。
她好怕,想叫人,動了動唇,又忍了下去。
楚瑜實在不是個喜歡給人添麻煩的姑娘,母親李氏就提過,說楚瑜很小的時候就是個很乖很乖的菇涼,剛剛會坐的時候,給顆小米粒,她就能玩一天。用軟軟的小手指頭撥弄來撥弄去,都不會厭煩的。
楚瑜有點想家了,想不靠譜總喜歡埋汰她的娘親,想一本正經卻十分疼她的父親,想總跟她吵架搶東西卻不準彆人說她壞話的小弟,還想甜甜濡濡好吃的土豆餅。
嗚嗚,她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知道娘親把土豆種上沒有,沒種上,來年可就沒有吃的了。
陌生危險的地方,連哭泣都是不被允許的,她咬著小胖手,不敢哭出聲。
快樂無憂的人,悲傷是不會長久的,很快楚瑜就甜甜進入了夢香。天氣有些熱,她又貓在被子裡,沒一會就香汗淋漓了。
被子踹到一邊,寢衣也扯開了,露出精致雪白的鎖骨,修長雪白的長腿伸到被子外麵。額前、胸前、腿跟都是汗津津的。
然而,這樣的活色生香卻便宜了暗搓搓的黑影。
——
楚瑜早上起來時,神清氣爽,夜裡黑影依舊入夢來,但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楚瑜神經粗。她覺得自己已經戰勝了黑影,不怕它了,哼!
fightg!她豎起了白嫩的胳膊——然後,咦?
楚瑜眼尖發現胳膊雪白的側麵居然有一塊紅痕,像是蚊子叮的,小小的一塊。她扒著自己的胳膊夠夠巴巴地瞅,在又在身上找來找去,發現胸下麵還有一塊。
哼,楚瑜不開心,這蚊子倒是奸詐,還知道找肉多的地方叮!
今早又送過來一套新衣服,依舊是粉嫩的顏色,跟昨天的那套很相似,隻是細節略有差彆,有點小悶騷。
綁帶有點多。
然後……就是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