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忠犬的煉成!
楚瑜覺得淩出塵成親了也好,早死早超生,總要做個了斷,省得她惦記。
男女之間有個對抗的問題,先變心的算贏,楚瑜已經輸了一回合,不能再輸第二回合,所以,她要笑,要不在乎。
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哼,雖然是你先變心,但是實際上,她根本就沒動過心。
楚瑜贏了,精神勝利法,讓她容光煥發。
為了慶祝淩出塵和大姑娘成親,楚瑜還蹦躂了兩下,叫了兩盤桃子,邊吃邊樂嗬。兩盤不夠,又叫了兩盤。
然後,楚瑜就樂極生悲了。
先是夜半反胃吐酸水,然後是拉肚子,最後高燒。
燒得迷迷糊糊的楚瑜還記得要和延熙帝賣萌,要抓牢寵愛,哼,走了一個淩出塵,她馬上就有一個更好更好更好的。
“陛下……”她抓著延熙帝的袍子不撒手,“難受,難受。”頂著燙呼呼的臉蛋往他脖子上蹭,連呼氣都燒得人中疼。
李茂心都被她叫軟了,又熱又疼,“不怕啊,吃了藥就好了,乖。”他聲音低沉溫柔,潛藏的愛意幾乎化了實,輕緩柔和,像是溫泉包容。
一旁的李友財、陳喜都低了頭。
這樣溫柔的延熙帝還真是頭一回見。
人在生病的時候,思緒最是脆弱,愛撒嬌,愛耍賴,尤其麵對著包容寵愛自己的人。
就像是前世小時候,楚瑜生病了,就會哼哼,要吃罐頭,要吃以前不給吃的油炸食品,不要上學,還要媽媽喂。
反正是各種委屈啊,控訴媽媽沒有早點發現她生病,每天逼她做作業,還對她凶。
生病的人最大,可以撒嬌耍賴,做很多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不要吃藥,苦。”楚瑜皺著小臉,躲避李茂送上來的湯勺。
李茂出奇的耐心,不見一絲一毫地不耐,一遍一遍熱藥,一邊將盛著藥的勺子遞過去,一遍一遍地輕哄。
連楚瑜都覺得自己鬨過份了,不好意思起來,他還不厭其煩,她喝一口,就誇一句,說她很棒啊,這麼苦的藥都喝了。
楚瑜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紅著小臉,似乎是想表現,端起碗一鼓作氣全部喝光。
“真厲害!”延熙帝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蜜餞。
楚瑜閉上眼睛,含著甜滋滋的蜜餞睡了。
一碗藥喂下去,李茂的額角都是輕汗,腿也蹲得麻木了,但是卻眼眸如水,清澈內斂,含著如絲柔情。
李友財心疼,小心翼翼勸了一句“陛下,您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說著給陳喜使眼色。
陳喜趕忙接道“這裡有奴婢在,一定會照顧好娘娘的。”
“你們退下吧。”延熙帝閉了閉眼,聲音含了一絲疲累。
李友財大驚,陛下不會是要睡在這吧,這要是被過了病氣可怎麼辦。
“退下!”聲線沉沉,延熙帝顯見是發怒了。
李友財不敢再多言,躬身低頭和陳喜一塊退出門去。
楚瑜就是突然一股火,加上吃多了桃子才發熱,喝了藥後,燒很快就退了下去。夜裡涼,她不自覺地往身邊的熱源靠去,直到全身都包進去,暖洋洋的,才又熟睡過去。
她睡得很香,不知不覺做了夢,夢見兒時的場景。
楚瑜小時候基本是在皇宮德妃以及理國公府國公夫人兩個姨母處來回跑,很少回濟川伯府。兩個地方她最喜歡理國公府,宮裡有鄭貴妃,很凶,德妃姨母更是大半時間都在神傷,很少管她。
而國公府就不一樣了,姨母當家,還有表哥淩出塵,萌噠噠的小正太一枚。
姨母國公夫人總喜歡念叨,要楚瑜長大後嫁進來,念得多了,大家就都默認了此事,仿佛以後一定能嫁進來似的。
淩出塵小小的時候也跟著念叨,後來大一點,就懂得害羞了,就隻在楚瑜哭的時候說一句。小胖手悄悄握住楚瑜的手,奶聲奶氣,語氣卻是分外地認真“阿瑜,我會對你好的,很好。”
“有多好?”楚瑜小時候對誰都是軟萌可愛,唯獨對淩出塵凶,“我不喜歡你身邊的丫頭春華,你把她趕走。”
“嗯。”淩出塵連猶豫都沒有,用力點頭。
見狀,楚瑜滿意了,咯咯笑,忍不住逗他“可是我喜歡俊俏人啊。”
“我會努力長得俊。”淩出塵握緊了小拳頭,還拍拍胸脯,腰板挺得溜直,一副你放心的模樣。
漆黑明亮的大眼瞪得溜圓,那是一種小男孩的豪氣。
我願意為你拿出所有的零食,我願意為你頂缸被打手板,我願意努力長成你喜歡的樣子。
那麼幼稚,卻又那麼誠摯。
“好吧。”楚瑜點點頭,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偷笑了兩聲,故意道“可是我喜歡不同類型的俊俏啊,你隻能是一個樣子,那以後我養麵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