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聖人！
“院長大人，這事您可要幫幫我，我感覺有人在陰我。”王素將王凱南領到書房苦著臉說道。
“陛下賜婚可是喜事怎麼能說是彆人陰你呢。”王凱南隨意翻看了下桌子上的書籍笑道。
“哎喲喂……您老就彆跟著瞎起哄了，您要是稀罕那張紙我可以送給您。”王素這會兒哪裡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語氣不善的說道。
“說說看，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對於王素方才的無理王凱南並未在意，將手裡的書合上擺好之後平靜的說道。
“長安城的那些大佬博弈，我隻是很不幸的淪為了他們手中的棋子。”王素不傻，無論怎樣在彆人看他都是踩了狗屎，可他卻比誰都明白，他隻是恰巧成為了權力中心博弈的一顆棋子，僅此而已。
“能夠有資格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這本身就是對你的一種認可，這對你今後入長安未必就是壞事。”王凱南說道。
對於這種說法王素很不認可，想了想之後說道“或許他們看中的並不是我，而是涼州王家。”
王凱南終於露出了欣賞的表情，“接著說。”
“表麵來看這是文官向軍方的一次逼宮，可事實上應該不會這麼簡單，誰都知道軍方已經低調了很多年，軍隊裡的那些人無心與文官們爭鋒，隻要四海升平，武官的地位就一直不會有提升，既然如此，文官又為何還要逼宮呢，他們難道是吃飽了撐得沒事乾？他們當然不是沒事乾，相反，文官的官場上熱鬨的很，左相右相之爭，皇後與公主之爭……我看是有人想逼武穆大人表態，軍方雖然無權，可武穆大人的存在沒人可以忽視，一旦武穆大人表明了態度，勝利的天平就將會發生傾斜，當然，如果能夠把涼州第一世家王家同時拉下水，卷入這場紛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我……無非就是一顆紐帶而已。”
王素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一天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來大概便是如此吧。
“我忽然長安城那家沒事乾吃飽了撐得家夥這次失算了，我總覺得你去了長安之後會把他們的計劃全部打斷。”王素的分析得到了王凱南的肯定。
作為王家家主王凱南自然能夠比王素更能認清此事背後所牽扯到的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
“我沒有那麼大的破壞力……暫時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我的學習，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期末大考，以您的能力讓彆人閉嘴不再談論這件事應該不是太難吧。”王素表達了他的述求，這件事也隻有王凱南能夠幫他擺平。
“你安心讀書，記得我們的約定，你必須取得第一名，否則一切都是白搭。”王凱南起身離開，他過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的。
“幫我就是幫你自己，我可不會記著你的人情。”王素小聲嘀咕道。
王凱南聞言身體一頓，也虧得是王素在跟他說這樣的話，如果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王凱南都可能很不高興，可那個人是王素，在王素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文韜武略上不輸於任何一個天才，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毒辣的眼神和成熟的心智，這樣一個少年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中他都會發光。
如果沒辦法和他做朋友，那就隻能殺了他，好在他姓王，好在他屬於王家。
“我隻能幫你處理好涼州這麵的事情，到了長安很多事都需要你自己麵對……你好自為之，記住了你代表的涼州王家。”這是王凱南臨走前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吃完午飯之後王素安心的留在家中陪林婉君一起看書寫字，偶爾給她講解一些晦澀的難點。
不知道王凱南用了什麼法子，上午還鬨得沸沸揚揚的“陛下賜婚”這件事在下午徹底的隱匿了，很少再有人談論這件事，先前熱鬨非凡的柳衣巷此時門可羅雀，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祥和。
第二天王素走在大街上發現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是一些熟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明顯要比之前要熱情的多，王素對人也都客客氣氣。
王素覺得從這一天開始備戰期末大考，鹿彌書院就是鹿彌書院，它的名聲在那裡，裡麵的學生質量自然不會太差，王素要想取得第一並非易事。
“今後你到書院來備考，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幫你。”王素在書院中再次遇到了那個話嘮陳景南，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像昨天話那麼多，撂下這麼一句話他就匆匆離開了，看樣子是應該趕著去上課。
王素之前對陳景南個人並不是太感冒，更不想跟他們中正學社和南山協會扯上太多關係，不過多個朋友總歸是好的，再說了，陳景南似乎也並沒有那麼討厭。
王素好不容易找到院長大人，看看他是不是打算給自己安排一個老師。
“鹿彌最好的先生已經教過你了你還不知足？自己複習去，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同窗請教。”王凱南白了王素一眼就不再搭理他。
這倒合了王素的本意，他腦海中有《文》經，那就是最好的老師。
王素本來也想學那些學生們到林子裡去讀書，可剛讀了半個時辰他就發現這條路他根本沒辦法走，他本就是學校的名人，這次婚約的事更是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他在讀書的時候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最後經過再三思量，王素決定到後山去讀書，那裡有幾處亭子，倒也不失為讀書學習的好地方。
王素在後山讀書的第三天他見到了一個熟人——陳景南。
陳景南很主動的和王素打招呼，以學長的身份向王素講解著古籍之中他認為的難點，每每說來倒也有不少獨到之處，這讓王素收獲良多，幾日相處下來，二人到最後已然成為了比較熟悉的友人。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轉眼期末大考便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