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的寵妻!
那句輕飄飄的姍姍,我想你。
毫無意外在她心口激起一層漣漪,他對她太了解,有的時候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想法。
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忽然說出這句話,是不是故意…
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她並沒有急著開口。
聽不見她的聲音,他不由有些著急“姍姍,你有在聽嗎?”
“嗯。”她輕聲應了聲還是沒有多言。
聞言他卻是鬆了口氣“照顧好自己。”
樂姍低著腦袋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嘀咕“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電話那端的淩楚楞了幾秒,開口道“早點睡,彆聊太晚。”
“知道!”
說完這兩個字她緊跟又嘀咕一句“囉嗦,沒事我先掛了。”
不等他再開口,她已然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內的淩楚望這掛著掛斷的電話,眉頭微蹙。
這是又嫌棄他煩的節奏,她最近的脾氣真是見漲。
拿起外套他走了出去,經過燁偉辦公室的時候,終究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
隻是停頓了那麼一秒,轉身他大步離開。
回到彆墅的時候,淩正然和老太太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見他一個回去不由有些好奇“姍姍呢?”
淩楚眉頭微微皺了下說道“她去同學那裡去了,說是有些事情,今晚不回來。”
“哦,這樣啊。”老太太應了聲,並沒覺得奇怪。
淩正然偏頭看了一眼淩楚的臉色,想問什麼可考慮到老太太坐在身旁,終究什麼也沒問。
隻道“忙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趕緊上去洗洗睡吧。”
淩楚點頭,邁著步子上去。
少了一個人的房間,安靜無比又空的厲害。
房間裡似乎還殘存著她獨有的味道,閉上眼睛好像她就在眼前,可一睜眼卻沒有她的身影。
深呼吸他走去櫥櫃,開門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彼時,樂姍正躺在美琳家臥室的床上輾轉難眠。
美琳洗完澡進屋的時候,她還沒有睡著,不由打趣道“怎麼了,這是我家的床不如淩楚的軟睡不著了?”
樂姍嗔了句“去你的!”
美琳脫了鞋子在她身側躺下道“我跟你說,半夜的時候可千萬彆抱著我,叫你們家淩楚的名字,你要是現在反悔的話,我還能考慮開車把你送回去。”樂姍翻了身背對著她說道“不用。”
美琳歎息一聲,伸手關了床頭的燈道“睡覺吧。”
幾乎一夜未眠,直到淩晨樂姍才算眯著。
醒來的時候美琳已經做好早餐,見她出來,立即催促道“快點洗洗,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樂姍應了聲揉著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去了衛生間,美琳立馬拿著電話去廚房向淩楚彙報情況“她起來了,吃完我們就出發。”
電話那端淩楚淡淡應了聲“知道了。”
掛了點話,美琳竊笑一陣拿著筷子出去。
樂姍顯然並不知道美琳已經和淩楚串通好,吃了飯便被她催促著出去。
彼時淩家,淩楚收拾好便下樓準備出去。
沙發上淩正然正裹著毛毯看著電視,看見他的身影忍不住叫道“淩楚。”
腳步一頓,他扭頭看向她。
淩正然一招手示意他過去,淩楚邁著步子走去她身旁。
“你和姍姍是不是鬨矛盾了?她昨晚為什麼不回來?”
淩楚一邊扣著襯衫袖子的扣子,一邊道“沒事,你彆操心。”
聞言淩正然挑眉,不放心的問道“真的?隻是她朋友有事,你們沒吵架?”
“嗯。”淩楚扣好扣子淡淡應了聲。
歎息一聲,淩正然一擺手道“算了,你去忙吧。”
淩楚轉身向外走去,卻聽淩正然的聲音在身後再次響起“今天她能回家吧?”
背影一頓,他沒有答話徑自往外走去。
車子剛拐出大門外便停下了,淩楚低頭翻著文件問道“怎麼了?”
司機猶豫一下道“是燁偉。”
聞言淩楚翻著文件的手一頓,抬眸想車外看去。
果見燁偉站在那裡,手裡拎著東西。
皺眉他開口道“你下去讓他上來。”
“是。”司機應了聲開了車門下車。
燁偉拎著東西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淩楚並未開口。
車內忽然一陣沉默。
“四少,我去看看小夫人的父親。”沉默中他解釋道。
淩楚合上手裡的文件,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道“你昨天去找她了?”
燁偉楞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誰,一點頭道“是,我擅自去找了夫人。”
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一旁,淩楚向後靠了靠,有些疲憊的靠在座椅上“她怎麼說?”
這小東西這次看來是真的和他杠上的節奏,彆人她都願意搭理,獨獨對他不理不睬起來。想起這個,他心頭又是一陣堵,可他偏偏就是舍不得拿她怎麼辦。
沉默片刻,燁偉開口道“她沒怎麼說。”
聞言淩楚閉了閉眼沒再說話,腦中大概也能猜測出她當時的反應。她必然是對燁偉的話有所懷疑的,這結果在他預料之中。
“對不起,因為我的擅自做主給您造成困擾。”
淩楚暗暗呼出一口氣,卻並沒有開口。
車子到醫院的時候,燁偉拎著東西跟著淩楚進去。
長廊的另一頭,樂姍和美琳也剛剛到。
抬眸她一下看見對麵那頭的人,不由氣惱的偏了目光。
美琳以為她沒瞧見對麵的人,伸手一扯她的胳膊道“姍姍,是淩楚!”
樂姍哼了聲,目光並沒有看向來人。
淩楚邁著步子向她走過來,灼灼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這樣的目光盯的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秀眉微擰,她小跑幾步就打算走進病房。
淩楚暗暗加快步伐,似乎掐準了時間,在她進去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樂姍偏頭,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放手!”
他眸光一暗,低頭提醒道“你要是這麼氣鼓鼓的進去,一會父親該起疑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安分不少。
怔在原地忘記掙紮的那瞬,他已經擰了門把牽著她進去。
樂姍的腳步楞了下,抬眸看見他提醒的眼神,終究一低頭由著他牽著她走了進去。
病房內柳芸正收拾著樂逸山吃完的空碗,見樂姍來隻是餘光掃了下,並沒吱聲。
樂逸山卻是笑嗬嗬道“你們來了,沒必要天天來的,淩楚工作那麼忙,姍姍你不要總纏著他來醫院。”
聞言樂姍嘀咕道“誰纏著他了,我又沒讓他來。”
“公司的事您不用替我操心,是我自己要陪著她一起來的,我們來看看您也是應該的。”
說著淩楚鬆了牽著她的手,手臂自她身後摟住她的腰給帶去了沙發邊上。
手下一使力將她往身前一帶,樂姍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手緊緊圈在她腰上,她一時掙紮不開。
不由有些氣惱“我已經到了,你那麼忙還是趕緊去公司吧!”
耳邊傳來他透著笑意的語氣“不是早跟你說了,我再忙陪你的時間總是有的。”
她心頭一跳,繼續掙紮著。
輕笑一聲他低頭附在她耳邊提醒“彆動,再動父親就要看出來了,你想讓他擔心?”
這句話顯然比之間任何一句都管用,之後她果然安分了。
鼻尖傳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安心的味道。
柳芸收拾了東西出去,樂逸山斜靠在床頭,從他那個方向看去並不能看見沙發上淩楚和樂姍。
他附在她耳邊低喃“什麼時候回家?再不回家奶奶該起疑了。”
她氣惱的輕哼一聲,將腦袋偏向另一邊避開與他的親密接觸。
抱著她的手一用力,她便被貼的他更近了,他的腦袋抵在她頸窩“一會是和我去公司,還是我先送你回去看書?”
樂姍實在受不了這姿勢,開口求救“爸!”
那是樂逸山正坐在床頭翻著報紙,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了?”
原以為她這麼一叫他會收斂些,卻沒想到他依舊淡定自若的保持著那個動作!
耳邊清晰的傳來他的一聲輕笑,她不由更加氣惱“爸,你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吧。”
樂逸山猶自翻著報紙,頭也不抬的回道“剛吃完,吃不下。”
耳邊他的笑聲更甚了幾分,扭頭她略氣惱的眼神看向他。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淩楚抱著她的手一鬆,樂姍趁機從他懷裡蹦躂出去,殷勤的走過去開了門。
看見來人她叫了聲“大哥。”
樂琦扯了下嘴角已示回應,拿著資料走去樂逸山床頭。再次看見樂姍,總會讓他心頭莫名閃出一絲愧疚。
接過資料樂逸山講解了幾句,便見他又拿著東西出去了。
門外等了半天的燁偉見他出去,便拎著東西走了進去。
樂逸山朝他點了下頭道“你好。”
燁偉將東西放在床頭,站在床邊彎腰鞠躬,誠摯無比的道“對不起,上次你們全家的非洲行是我擅自做主安排的。地點選的不好,請您見諒。”
樂逸山一怔,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燁偉身後的樂姍亦是一驚,下意識的她偏頭看了一眼淩楚,卻見他波瀾不驚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反應。
隨即,樂逸山一擺手悵然道“都過去了,彆提了。”
燁偉站在那裡繼續道“那件事確實是我自作主張,和四少沒有關係,他並不知道我選的地點。”
樂逸山笑道“那地方挺好的,我沒覺得不好,你不要多想。我生病是在出去之前就查出來的,和你選的地點無關。”
聞言,燁偉又是一鞠躬道“對不起!”
樂逸山正打算再說什麼時候,卻聽門外“砰”一聲響!
樂怡拿著包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什麼叫沒有關係,從那地方回來,您就進了醫院!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明明就是因為在那裡太累,拖垮了您的身體!”
樂逸山惱火的瞪著樂怡,示意她彆再說下去。
可樂怡哪裡理他,隻一個勁叫囂著“都怪他們,要不是他們,您怎麼也不至於病到這地步!他們就是間接的儈子手!”
說著她抬手一一指過燁偉,樂姍,還有淩楚“你們都會不得好死!”
“樂怡,你彆鬨了!”樂逸山終於忍無可忍。
燁偉麵色沉重的站在床邊,再一次開口道“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自作主張給大家造成這麼大的困擾。但是這件事真的和小夫人還有四少沒有關係,你們要怪就怪我一個人,有什麼責任我一個人擔著。”
聞言樂怡冷哼一聲道“你擔著?你拿什麼擔著?你的性命?!”
她忽然狠狠甩了手裡的包,氣勢洶洶的走向燁偉“我爸都被你們害的病成這樣了,現在才來道歉不覺得太晚了嗎!一句對不起就想彌補嗎?你們的對不起未眠太值錢了些!”
她一把揪住了燁偉的領帶,攥在手心,越攥越緊。
樂姍看不過去,走過去伸手扯著樂怡的手“二姐你鬆手,他當初選地點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你鬆手,有話好好說。”
“樂姍,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好人!要不是你的關係,他們怎麼會把我們一家送去非洲!要不是因為去了那個地方父親的身體就不會拖垮!”
“二姐,你鬆開燁偉!”
“他不是要來道歉嗎,道歉有什麼用,讓他賠我父親一條命好了!”樂怡攥著燁偉脖子上的領帶越扯越緊。
想著之前他們一家被他玩的團團轉她就一肚子火氣,今天不趁著這機會好好發泄一番,她是怎麼都不能甘心的!
樂姍扯不開她,急的不行。
樂怡扯著燁偉的領帶一路將他往牆邊逼去“輕飄飄的一句道歉有什麼用,我今天…”
“哐”——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一聲響,樂逸山猛的舉起床頭的玻璃杯砸在了她腳邊!
“怡兒,你給我鬆手!再不鬆手,你就彆認我這個父親了!”
樂怡不甘心的偏頭叫了一聲“爸!”
樂逸山顫抖著手指著她的臉“你成天就知道鬨,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你給我撒手!再不撒手我打死你!”
一跺腳樂怡鬆了手,憤怒的語氣說道“你從來就隻知道偏袒樂姍,要不是她出的餿主意,我們怎麼可能在非洲那地方呆了將近個把月?!我們在外麵吃了那麼多苦,現在您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袒護他們?!”
“咳,咳!”樂逸山被她氣的咳嗽個不停。
樂姍幾步走過去拍著他的背問著“爸,你沒事吧?你彆激動。”
樂逸山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氣,抬眸他複又看向樂怡道“不關他們的事情,地點是我自己選的,是我提議去的非洲!”
這句話不僅沒能讓樂怡消停,反而讓她心頭的怒氣更加變本加厲!
她走去她床邊,猛的一把扯開了樂姍。
樂姍被她這麼一拉,措不及防一下跌倒在剛剛的碎玻璃渣上,掌心瞬間滲出血來。
“嘶”
她疼的下意識輕呼出聲,淩楚一步走過去彎腰一把將她抱起往外走去道“我帶她去找人清理下。”
燁偉緊忙跟著出去,樂逸山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他那眼神讓樂怡有些怕,她站在床邊嘀咕道“不就是劃破了手流點血,有什麼好擔心的!”
樂逸山猛的一下掀了被子站下床,揚手便是重重一巴掌揮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樂怡措不及防,踉蹌了幾步才站好。
耳朵瞬間轟隆隆的響著,臉頰火辣辣的刺痛起來。
這一巴掌他使了十二分力氣,握了握打的發麻的手,他冷著臉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麵前這麼對姍姍,我的葬禮你也不必參加了,就當我從來沒有你這個女兒。”
樂怡捂著高腫的臉頰,不可置信的吼道“為了一個你和彆人生的私生女,你這麼對我?為了那個野種,你居然三番四次打我!”
柳芸還沒來得及將樂姍並不是樂逸山親生女兒的事和她說,所以她並不知道,隻當樂姍是她父親和彆人的生的!
樂逸逸山一步跨去她麵前,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高舉著手他便欲再一次打下去,樂怡餘光瞥見他高高舉起的手,憤怒道“你打啊!你把我打死好了!你今天要麼乾脆點打死我,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承認她是我妹妹!你要是走了,我一定讓她去給你陪葬!她該死,這個世上最該死的就是她樂姍!”
“你!”樂逸山被她氣的身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