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的寵妻!
樂姍本來是要勸酒的,可後來不知怎的和羅艾米一起喝上了。
兩個女人玩著劃拳遊戲,你一口她一口喝的不亦樂乎。
羅艾米迷糊著腦袋晃著手裡的空酒瓶嘀咕“沒有了,姍姍沒酒了呢。”
樂姍本來就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已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羅艾米舉著酒瓶在她麵前晃著,晃得她頭暈眼花,揮了揮手道“沒有了,就不喝了…”
“不行,為什麼不喝!繼續喝,喝完就忘掉齊言!”羅艾米搖搖晃晃的起身要出去。
樂姍此刻已經醉的迷糊,分不出多餘精力去管她。
羅艾米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去開了門,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姍姍你等我,我下去拿酒。”
齊言和傅雅從樓梯口上來的時候,正瞅見喝的醉醺醺的人摸索著往樓梯口去。
看見對麵那個女人讓齊言的眉頭止不住的皺了下,傅雅餘光瞥了他一眼,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羅艾米真是醉的不輕,低著腦袋就往樓梯口去,絲毫沒注意麵前的人。
經過齊言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下,可終究沒有去管她。
起步從她身邊離開的時候,卻聽羅艾米嘀咕道“姍姍你等我,等我拿酒接著喝。”
羅艾米一路歪歪扭扭的往樓下去,齊言偏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傅雅眉頭一擰,姍姍?難道樂姍來了?抬眸她探究的目光看向齊言,卻見他的目光也正看向自己。
冷冷的目光讓她止不住脊背發涼,避開他警告的目光她開口道“回房間吧。”
齊言瞥了她一眼起步離開,經過三六八房間的時候裡麵傳出樂姍的聲音“艾米,你彆折騰了,跟我出去。”
他腳步再一次止住,傅雅顯然也是聽見裡麵的聲音的。
不由緊張的問道“走啊,怎麼不走了。”
很想就這樣拉著他離開,可她真的不敢!
齊言站在門口不動,樂姍醉醺醺的聲音從房間傳出來“羅艾米你給我出來,不許玩躲貓貓!我帶你出去…”
後麵還有些話他沒太聽得清,歎息一聲他本欲打算就這樣離開,可裡麵緊跟著又傳出“砰”的一聲。
“齊言…”傅雅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他一推門進去了!
房間內樂姍酡紅著臉頰趴在床邊喃喃自語著,見她沒事他鬆了口氣。
傅雅緊跟著進來道“這樣隨意進出彆人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我們出去吧?”
瞥了一眼趴在那裡的女人,她心頭的火燒的整烈!哪裡都有這女人,真是讓人討厭!
齊言沒吱聲,皺眉看著地上的女人。
樂姍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精力去判斷房間內為什麼會多處兩個人,胃部翻湧著難受至極。
跌跌撞撞的扶著床邊站起,企圖去尋找衛生間的方向。
腦袋暈乎乎的讓她很沒有方向感,一轉身她腳下一崴險些跌倒。
齊言一伸手扶住了她險些跌倒的身子,樂姍就勢抓著他的胳膊站起。
抬頭她看向眼前的人,秀眉微擰了下,然後笑了。
傅雅站在一旁,伸手她欲從齊言手裡接過樂姍“還是我來吧?”
齊言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她,手下一使力她將樂姍拽的距離自己更近一分“想起我是誰了嗎?!”
傅雅被他那一道眼神看得心慌,不敢再動作。
樂姍長長吐出一口氣,擰著眉頭不吭聲,似乎還在思考他的問題。
不由自主他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又拖近自己一分。
她嘴裡濃濃的酒味熏的他忍不住皺眉,卻不想鬆手。
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她原本清澈的雙眸此刻看上去有些朦朧。
酡紅的臉頰,微微嘟起的紅唇,竟然讓他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極力控製住內心那股不該出現的情緒,他捏著她胳膊的手不由用力。
她疼的皺眉,伸手去扯“淩楚,你弄疼我了!你鬆手!”
這一句無意識的話瞬間讓他心間竄出一股無名之火,他就這樣站在她麵前都能被她誤認成另一個人?!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有多渺小,醉成這樣,她的世界還是隻能看見一個淩楚嗎?!這個女人似乎,總是能夠這樣輕易句挑起他的怒火!
握著她胳膊的手不由收緊再收緊,樂姍不由疼的皺眉“你鬆手!淩楚你給我鬆手,你再不鬆手我真的要生氣了!”
傅雅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她清楚的看見齊言眼底的滔天怒火,也十分清楚他為什麼會生氣!
不敢從他手上搶人,她隻能強做鎮定道“齊言,你真的抓疼她了。”
齊言噴火的雙眸掃向她,語氣不耐煩道極致“滾出去!”
傅雅被他吼的一怔,看了一眼低著腦袋的樂姍,她楞在原地不動。
他的耐心真的不好,傅雅正欲再次開口卻見他猛的從兜裡掏出家夥,直指她的腦門道“彆讓我說第二遍!”
語氣裡的戾氣讓她經不住冒出冷汗。
手裡的槍發出“嘎達”一聲響,她止不住一哆嗦。
終是深呼吸,轉身走出去!
樂姍低著腦袋語氣不悅“你放手,你快點放手!”
他收了手裡的槍,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樂姍現在的大腦根本來不及去思考他的問題,渾身的感覺彙聚一處,就是被他死死揪著的胳膊。
那裡的疼感讓她不由自主的皺眉祈求“淩楚真的很痛,你鬆手好不好。”
這兩個字再一次將他的怒火挑到極致,他手下一使勁揪著她去了牆邊。
樂姍的後背猛的一下撞在堅硬的牆壁聲,疼的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睜眼,她水霧霧的眸子看向對麵的人,真的是醉的不清她怎麼都分不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誰。
麵前的人重重疊疊,有些像她腦海裡的人呢,可是又不像。
下巴也被掐的發痛,她徹底失了耐心,一個勁掙紮起來“你混蛋,你走開!我討厭你!”
不明白自己此刻為什麼要和這麼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計較,可看著她一個勁在自己麵前蹦躂,他就是不想,也不願鬆手。
門外傅雅出去後,立馬去樓下大廳。本來是打算去找袁淑救火的,可是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
沙發上羅艾米縮在那裡睡的死沉,找不到樂姍她走過去試著叫了幾聲,可奈何那女人跟豬似的。
隻是翻了個身,連搭理她都沒有!
彼時淩楚上車報了地址,全程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車子很快到了觀瀾山莊停下,燁偉看著那地方不由問道“四少,您來這地方乾什麼?”
淩楚沒答話沉著臉,邁著步子往裡麵去。
一進大廳他便四處找著樂姍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的傅雅一抬眸看見外麵的進來的人。
連忙走去他身旁道“快點跟我來,樂姍在樓上。”
她如此慌慌張張的樣子,讓淩楚心下一沉,來不及多想他跟上她的步伐。
而那時,房間內——
齊言帶火的雙眸一直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看著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他手下的力氣不由鬆了送。
手臂處的痛感慢慢消失,讓她的警惕也逐漸消失。
軟軟的靠在牆壁上,她歪著腦袋微紅著臉看向對麵的人問道“你在和我生氣對不對?你生氣了?”
齊言微一皺眉,有些理解不了她的話。
此刻他也分辨不清,她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
樂姍可憐兮兮的吸了下鼻子,伸手抓著他西服的紐扣,水汪汪的眼眸透著委屈“你彆生氣好不好?”
這樣一句有些孩子氣帶著撒嬌味道的話,仿佛一道閃電一下擊中他的心房,那一刻內心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快的他自己都來不及去反應。
在他麵前撒嬌的女人不少,而那些女人一般都是千嬌百媚的,可卻沒有讓他心跳漏跳半拍的威力。
而這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他瞬間慌亂了…
樂姍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鬆開了他西服的紐扣,她伸手去抓他的袖子搖晃著“你不生氣,我也就不會生氣了。”
齊言微一皺眉,有些搞不清她這是什麼邏輯。隻是她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卻讓他貪戀無比。
鬼使神差的應了句“我沒生氣。”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見麵前的女人一聲輕笑,緊接著她惦著腳尖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瞬間她的臉儘在咫尺,鼻息間儘是她帶著酒氣的呼吸。
他眸光瞬間瞬息萬變,身體僵了僵。
樂姍微一仰頭笑道“淩楚,你真好。”
這個名字讓他目光瞬間暗淡下去,心情一下跌至穀底。本該就這麼一把揮開她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看著她星光閃閃的那雙眼睛,他怎麼都沒有力氣就這樣推開她。
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竟然會是這種感覺,哪怕明知她將他錯認成他,他還是貪婪的想要就這樣緊緊抱住她!
“淩楚,淩楚,你為什麼不說話?”
耳邊是她一聲聲細細碎碎的呢喃,她一遍遍的叫著彆人的名字。
那一刻他腦海裡莫名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她就這樣抱著他叫著他齊言的名字那該多好,那該多好!
微一低頭,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伴隨著酒精的味道,仿佛要徹底衝散他所有理智!
瘋了,真的瘋了!
他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緊了又緊,那一刻理智和欲。望在他體內瘋狂叫囂著!
就這樣拋棄那所謂的理智又如何?他一遍遍的問著自己!
門外傅雅指著那門牌號道“就在裡麵!”
“砰”——
燁偉一腳踢開那門,淩楚沉著臉疾步走了進去。
齊言被這聲響猛的一回頭,樂姍被他這一轉險些跌倒,他下意識一把摟住懷裡的女人。
樂姍一隻手還掛在他脖子上,揚著腦袋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笑的明媚。
淩楚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那一刻他眼底的憤怒足以掀翻這屋頂。
他警覺的打量了一下樂姍,沒有看出絲毫異常之後,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那小女人,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燁偉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齊言說道“希望齊公子以後,還是離我們小夫人遠一點!”
說完這一句他轉身,跟上淩楚的步伐。
傅雅站在門外,看著被淩楚抱出來的女人完好無損,暗暗鬆了口氣。幸好,他並沒有得手!
既然是她傅雅的丈夫,她就絕對不允許他對其他女人下手!
齊言陰沉著臉走出來,出門便看見站在旁邊的傅雅,眼底的戾氣射得傅雅心慌不已。
她哆嗦著開口“淩楚來找樂姍,他問我,我就告訴她了。”
齊言咬牙從嘴裡蹦出兩個字“是嗎?!”
冷哼一聲他陰冷的語氣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熱心腸?!”
說完他一把拽過傅雅拖進門外,不等她逃跑他已經反鎖了門將她困住!
她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脖子。
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正暗暗使力,她緊張的掙紮。
齊言手下一用力,她便動彈不得“再動一個試試,再動一下我立馬讓他和你一起死在這裡!”
權衡片刻,她到底放棄掙紮。
強作鎮定道“你這麼生氣,是因為淩楚找過來,破壞你和樂姍的獨處吧?你不能拿他怎麼辦,就隻好拿我撒氣!”
她的話剛說完,並迎來他一記殺人的眼光。
無視他的眼神,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沒有想到你這樣冷情的人居然也會喜歡上一個人,巧的是那個人偏偏不喜歡你!你一定很折磨吧,搶了也不是,不搶又不甘心!”
活該,他就是活該愛而不得!
齊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有些收緊,似在警告她不要再多話!
可傅雅此刻心中有氣,憤怒足以讓一個人失去所有冷靜。
她變本加厲道“樂姍是淩楚的,你敢搶嗎?齊言你這輩子都不敢從淩楚手上搶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你就永遠不能這麼做!”
真沒想到他和她竟原來是同一種人,單相思的那種人!
他掐著她的脖子厲聲厲色道“誰說我不敢?隻要爺想要,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
聞言傅雅卻笑了“你就是不敢,如果你真的敢,真的想要放棄那個位置。那麼在淩楚趕過來的這麼漫長的時間內,你早已對她下手,你不會讓她完好無損的出來!”
剛剛淩楚抱著的女人,她看的清楚,他分明就沒有對樂姍下手!
他雖然喜歡樂姍,可他更在乎那個位置!傅雅算是將這個男人看透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冷血無情的男人!
無論何時,女人和位置麵前,他都會選擇後者!
想到這裡她忽然又放心了,隻要他還想繼續做上那個位置,他就永遠不可能和樂姍怎麼樣!
她可以容許他不愛自己,卻不能容許他娶了她以後還要去想其他女人!他可以不愛她,可她也不允許他有機會去愛彆人!
他手下的力氣鬆了鬆“彆自作聰明,聰明的人往往隻有一個結果,死的快!”
傅雅輕笑道“是不是自作聰明你自己心裡清楚,齊言惦記一個人的滋味的如何?每每想到你在意的女人睡在淩楚身邊,心情如何?”
她緊緊盯著他的目光,很想知道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他到底會不會心痛!
一個連孩子都可以不在乎的男人,他心裡真的有愛情嗎?!
他的目光早已恢複平靜,她看不出絲毫端倪。
那一刻她才發現他才是掩藏情緒的高手,隻一瞬他已經恢複如常!
鬆開了她,他冷冷的語氣警告道“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齊夫人這個名號在我這裡一文不值,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以後做事想清楚些。彆總是惹我不開心,那樣對你沒好處!”
說完這句他一把揮開了她,徑自走了出去。
傅雅靠著門長長吐出一口氣。
淩楚一路冷著臉抱著人出去,穿過大廳冷風嗖嗖襲來,懷裡的女人不由自主抓著他的衣服往他懷裡鑽去。
似乎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她伸手回抱住他。
燁偉給開了車門,他小心翼翼抱著人坐進去。
車裡開了暖氣,她沒一會就覺得有些熱了。鬆開了他,她想要翻身避開這距離。
他手下一使力,她便不得動彈。
樂姍歎息一聲,閉著眼睛嘀咕“熱,好熱。”
低眉他看了一眼猶自睡得香甜的女人,心頭的火氣怎麼也滅不下去。
儘管他一直試著去克製住那股怒氣,可一想起她摟著齊言的脖子笑的恬靜的摸樣,還是足以讓他惱火!
說是去美琳這裡,結果卻來了這裡!最該死的是,她居然和彆的男人喝酒!還喝成這幅德行!
他就是太縱容她,太慣著她了,她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
說走就走,還說什麼冷靜冷靜?冷靜就到這地方來喝酒來了?!
懷裡的女人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氣息,咂了咂嘴巴嘀咕“淩楚,你要是再跟我生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男人眸光一斂強忍著將她扯起來的衝動,他生氣?明明是她自己氣的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