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的寵妻!
姚莫安笑道“齊公子多慮了,事情如果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在乎。”
現在隻要看見齊言,他便想起傅雅那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嫁給他的事情。男人心裡大多都是對這種事情有些介懷的,哪怕是一個自己並不愛的女人。
這樣的話讓齊言心裡很不爽,他忽的抬頭看向姚莫安問道“怎麼,懷疑我?我勸你彆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爺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沒必要做了還遮遮掩掩!”
姚莫安沉默片刻笑道“你多慮了,隻要和你無關,我們的人也不好冤枉好人。”
也許是因為私事的原因,此刻姚莫安的思緒還是有些受到了影響。之前淩楚打電話過來,他隻是將他列為嫌疑人之一,可現在他卻變成他心裡最大的嫌疑人!
齊言冷哼一聲起身道“隨你怎麼想,我反正也隻是想看見結果。”
說完這句他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姚莫安立即拿起桌上的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去各個車站蹲點。
彼時他們都沒有料到,那兩個綁匪帶著那筆絕款項離開以後,並沒有急著離開。
因為那人的老婆被告知再度病危,將那袋子錢提回去以後,他們取了一筆交了住院費,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醫生此時正在張羅給那女人做手術,因為重度昏迷,那女人已經騰不出多餘的力氣去管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可到底是做了虧心事,那兩人難免有心焦躁。
尤其是他那個膽小的弟弟,總是催促著他趕緊解決了那筆錢。
那麼多錢沒有讓他們覺得安心,甚至連滿足感都沒有,內心除了漫無止境的心虛就是害怕。
午夜夢回間他們總是被噩夢驚醒,夢見那個被他們綁架的女人哭著來找他們了!
姚莫安那邊一連讓人盤查了幾天,都沒有絲毫蛛絲馬跡。他們根本沒有料到那兩個人根本沒打算潛逃,而是一直呆在醫院裡。
然而彼時的觀瀾山莊內,傅雅也一連病了幾天。
袁淑不放心找了醫生來看,可卻說查不出什麼問題。
齊言最近也沒怎麼出現在山莊內,偶爾回來也是在和火風討論查清楚樂姍彆綁架的事情。
一聽他說起這件事,她便緊張的坐立難安!
他不回去她也懶得去管他了,隻是琢磨著得趕緊離開京都這個是非之地才好!不然讓他們這麼查下去,她遲早被翻出來!
如果讓齊言那個男人知道是她在背地裡搞的笑動作,隻怕不用等他目的達到就不會容忍了她!
這個男人一直賴在京都,得想辦法讓他帶他儘快回洛克!
傍晚時分齊言又回來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無功而返。
傅雅從床上起來,討好的倒了一杯水遞去他麵前“奔波了幾天了,也該歇歇了。”
這女人難得這麼乖巧,齊言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裡的水杯放在一旁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言傅雅輕笑著道“沒事,我就不能對你好嗎?你忘記了?你是我丈夫啊。”
她臉色是得宜的淺笑,齊言一時並不能看出她的目的。
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一廂情願,我也沒辦法。”
起身他便欲出去,並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可誰料被傅雅從身後一下抱住“齊言,我隻是想對你好一點,不要總是推開我。我已經嫁給你了,我不再是京都的傅小姐,我是洛克的齊夫人。”
齊言伸手掰了她的手,轉身看著她,伸手撥開她的發絲道“齊夫人?誰說你是?你是嗎?!”
還真是不自量力的很!
她忽的伸手握上他的手“我們回洛克吧,我想要去你的家鄉看一看,你帶我去好不好?”
齊言直覺今天這女人怪異的很,忽然要和他回洛克?她不怕和他回去,他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他愣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她表演著。
傅雅再接再厲道“離開了這麼久,你就不想回去嗎?我可以陪你回去的,我想看看你成長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齊言猛的甩了她的手,轉身出去。
傅雅楞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狠色!
看來柔情攻勢他根本不屑一顧,想要讓他離開京都,隻能另尋他法!
可是他現在還沒查出事情真相,讓他就這麼輕易放棄,顯然並不容易。
眯著眼睛,她琢磨著下一步該從誰的身上下手。
那個羅艾米嗎?不行,上次就是因為她,讓齊言對她疑惑更深了!
排除了羅艾米,就隻剩下那個袁淑了!
那個淩楚的親生母親,她肯定也是很想留在京都的,畢竟在這裡還可以偶爾看見自己的親生兒子!
想要讓她開口說離開京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想要避開這是非之地,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齊言從傅雅的房間出來以後,立刻吩咐道“去,查查樂姍出事那天,傅雅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麼。”
火風微一皺眉道“您懷疑夫人?可是她似乎沒有理由這麼做吧?而且她有這個膽子嗎?”
瞥了他一眼,齊言說道“給我好好查一查,沒膽子不代表不會!”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那晚他淩晨才回去,那女人噩夢連連,說著我要殺死你!是你逼我殺你的!
當時他以為她要殺的是自己,還將她一把揪起,她嚇的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好!
現在想起來,真是反常的厲害!
她這噩夢做的也太巧合了,正好在樂姍被綁走的那晚上!
火風猶豫一下說道“可是爺,如果查出來真的和夫人有關,那到時候您根本還是脫不了乾係。淩楚和姚莫安,不會信您說的話,尤其是淩楚,隻怕對您更加戒備!”
齊言懂他的意思,就是萬一查出真的是傅雅所為,也要力壓下這件事!
“先去查,快點!”
他的顧慮不無道理,這個時候如果讓樂姍那個女人知道是傅雅所為,不僅不能撇清了他的清白,還會讓她以為他和傅雅是一丘之貉!
不過最後彆讓他知道真的是傅雅那個賤人,她要是這麼不安分,總是不停給她惹事的話,她的安穩日子可算到頭了!
彼時,淩氏。
淩楚將那件事交給姚莫安去追查以後,便徹底抽不出精力去管了,合作案進行到鼎盛時期,這麼關鍵的時刻意味著他能不能順利將另一個計劃順利實施。
而且他是相信姚莫安的,畢竟他現在和樂姍的關係擺在那裡,為了自己親妹妹的事他深信他會全力追查,直到答案浮現。
學校內,淩正義見樂姍並沒有事情也就放心了。
遞去手裡的飯盒他說道“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
樂姍接過,狐疑的看了他的臉問道“你怎麼又受傷了,打架了嗎?”
淩正義本來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看著她關心的眼神,終究道“你彆管了,反正不是和人打架。”
“哦。”樂姍低頭應了聲沒再問。
她並不知道他臉上的上,是因為他跑去向他父親要人,被他父親打的。
他和淩楚一樣以為她在淩越天手上,惹惱了他父親,所以…
樂姍看著飯盒裡豐盛的飯菜,抬眸道“正義,以後讓六嬸彆做飯這些了。”
他皺了下眉問道“怎麼,你嫌棄?”
樂姍趕緊搖頭道“沒有嫌棄,她做的很好吃,比食堂的菜好吃多了!可是她每天還要上班,一大早又要去買菜回來還要做好,多費事啊。總是這樣早起她身體會吃不消的,還是彆做了,周末有空我會過去吃的。”
他低頭道“知道了,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她。”
“嗯。”樂姍笑著應了聲。
門外美琳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看見她安然坐在位子上她總算鬆了口氣。
“姑奶奶,你總是沒事嚇死我了!”
樂姍笑了笑道“看你,倒是比我還憔悴了。”
美琳長長鬆了口氣道“到底是誰帶走了你,誰的惡作劇?”
樂姍蓋上飯盒道“是我二姐,她找人綁架我想害死我,沒想到找了兩個怕死鬼,他們沒對我下手。”
美琳一聽是樂怡,頓時火冒三丈“又是那個樂怡,她煩不煩啊,次次都放過她,她次次都不知道悔改!”
樂姍歎息一聲說道“她已經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了,所以我想這一次她應該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吧。”
她猜姚莫安這次,恐怕不會輕易放她出來。
“這樣才好,最好讓她關一輩子,一輩子都出不來,省的出來禍害人!”
樂姍歎息一聲道“其實我真的不懂,她為什麼非要至我於死地。”
“我可警告你哦,不許去求情!她關多少年是她的事情,和你無關!”美琳不放心的囑咐。
樂姍低頭翻著麵前的書,沒再開口。
隻是下午放學的時候,大門外站著的不速之客還是不免讓她皺眉。
柳芸焦急的等在那裡,四處張望。
看見是她,樂姍直覺想要避開。
可還沒等她走開,柳芸已經眼尖的發現了她。
她幾步跑過去拉住樂姍的胳膊說道“姍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樂姍愣在那裡,沒有轉身,低低的語氣問道“有什麼事嗎?”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讓柳芸開不了口去求她,隻道“我在對麵的飯店訂了位置,可以陪我吃一頓晚餐嗎?”
樂姍扭頭有些冷漠的眼神看向她“有必要嗎?我回去還有事。”
一聽她這樣說,柳芸慌了“給我三十分,不,二十分鐘就好!”
“我真的有些趕時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柳芸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目光祈求“求你,看在逸山的份上,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聽她提起樂逸山,她終究是不忍了“好吧,你儘快。”
見她同意柳芸暗暗鬆了口氣,領著人去了對麵的餐廳。
車內,燁偉看著跟在柳芸身後的人道“四少,夫人和她進去了。”
淩楚抬眸看了一眼道“不管她,讓她自己決定吧。”
燁偉氣惱道“也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那個樂怡本來就是咎由自取,難道她還想替她求情不成。”
淩楚的目光依舊落在那抹身影上,沒有開口。
包間內,柳芸點了許多樂姍愛吃的菜,總是不停往她碗裡布菜。
這種情形不由讓樂姍想起之前的種種,每次隻要柳芸一有求於她,便想著各種討好她的辦法。
那個時候的她總是傻兮兮的以為,她是不是開始接納自己了。
柳芸給她碗裡堆的像小山一樣高,卻不見她動手。
不由問道“你怎麼不吃啊,都是你喜歡的。”
樂姍清亮的眸子一準,從那些菜上移動她臉上“有什麼事就說吧,隻要是除了二姐的事情,其他的我可以適當考慮。”
柳芸見她一開口便堵了她的去路,手裡的筷子“噠”一聲落在了桌上。
淚汪汪道“可我這時候找你,除了她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其他需要你幫忙的,隻這一件!”
樂姍倏的起身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有考慮過我嗎?她開車撞我,一次不成又來一次,現在甚至讓人綁架我,要殺我!你想讓我原諒她,請問我該用什麼心情去原諒?”、
冷冷的說完這句,她抱起桌上的書起步離開。
見她要走,柳芸幾步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道“姍姍,我求你了。我知道姚莫安和你關係匪淺,你去求情他會幫忙的!”
樂姍閉了閉眼睛,深呼吸握上那門把“當年你間接害死我母親,十多年前的事我已經不想追究,可現在你的女兒又想害死我。她害我不成,被抓到了證據,你還讓我去救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去救她…”
“我叫你那麼多年母親,你沒有任何鬆動。我叫她同樣那麼多年的二姐,她也還是不為所動。我累了,我不想再活在這些是非裡,我隻想過安靜的生活!”
柳芸忽然激動的伸手一下下打著自己的臉頰“當年都是我的錯,她隻是被我影響,求你了!你要是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她還那麼年輕萬一在裡麵呆一輩子的話,她的人生就毀了!”
樂姍伸手擰動那門把,柳芸忽的一下抱住她,在她腳邊跪下“我知道我當年阻止樂逸山去救你母親,是我的錯。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拿命換命!隻求你看著逸山養你多年的份上,求求你哥放了樂怡吧!”
“可以不要這樣為難我嗎?”她低低的說了句。
柳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是我的女兒啊,現在這個時候我能想到的隻有你了!樂姍你幫幫我,你既然都可以不計當年你母親的事,留在淩楚身邊,又為什麼不能幫我一次呢?”
聽她提起淩楚,樂姍不由有些惱“關他什麼事,彆扯到彆人身上。”
柳芸立即改口道“好,不說其他,就說你二姐的事!”
這麼多年柳芸何曾在樂姍麵前如此卑微過,在她麵前,她一向都是盛氣淩人的!
樂姍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再說。
開門,她走了出去。
春暖花開的季節,本應該心情很好的,可是最近總是被瑣事纏身她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回到學校門口,淩楚的車果然已經等在那裡。
開了車門她在他身旁坐下,頭靠在他肩頭“淩楚,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做?”
他接過她手裡的書放在一旁,輕柔的語氣說道“我不是你,永遠也不能替你做決定。不過無論你如何決定,我都支持。”
樂姍坐直了身體道“那,打電話給姚莫安吧。”
淩楚楞了下,掏出電話撥過去。
約了一家茶館,他們到的時候姚莫安已經到了。
看見樂姍,他臉上不由盈滿笑意。
樂姍本來心情很不好,可是看著他臉上熱情的笑容,她終究扯了下嘴角。
“姚公子,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一下我樂怡大概會在裡麵呆多久?有沒有減緩的可能?”
一來就聽她說那件事,他不由歎息道“姍姍,她想害死你啊,減緩?你覺得我會讓她減緩嗎?”
樂姍低了頭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也不能不考慮我去世的父親,他在世時對我真的很好。”
本來她是不想管的,可是柳芸來找她的時候,提到樂逸山的時候,她終究狠不下心就這樣放任不管。
她真的也很想狠下心的,可她發現她似乎注定成為不了那個絕情的人!
可也不甘心就這樣放她出來,所以才會問有沒有減緩的可能。
姚莫安氣惱道“沒有,法律麵前沒有情麵可講!它不會因為犯事的人是誰的妹妹誰的姐姐,就通情達理少判幾年!”
聽見這個答案,樂姍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之後是一片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
從那家茶館出來的時候,樂姍疲憊的不想說話。
淩楚走在身旁問道“還好嗎,如果最近覺得太累的話,我們可以挑個時間去外麵走一走,放鬆放鬆。”
樂姍點了下頭道“嗯,我會考慮的。”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改變了許多她最初的想法。
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她忽然覺得很迷茫,未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不清方向。
彼時的觀瀾山莊內,齊言冷著臉坐在椅子上抽煙。
火風立在一旁,不敢開口說出真相。
齊言等了半天還是不見他開口,不免有些焦急“到底結果如何,說吧!”
“您猜的沒錯,確實的夫人做的!她從樂怡的手上截了人,開了五百萬給人家,本意就想這樣結果了樂姍。可那兩個人至今沒殺過人,許是太害怕,把人帶到這山莊的地下室來了!”
齊言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口氣,那個該死的女人,成天給他惹麻煩!真是該死萬分!
“從那裡找到證據的,給我消滅掉!”現在這時候他還不能動她,就算他真的把她送去淩楚的麵前,恐怕他也不信自己!
這筆賬先記著,完事和她慢慢的算!
火風一點頭道“取款記錄好隱藏,可是我擔心的是那兩個人萬一被抓到,會不會供出夫人?”
齊言伸手摁著腦袋道“走一步看一步。”
起步他回了房間,那女人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