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天香院_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_思兔 

第005章 天香院(1 / 1)

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

和封勝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鐘世誠沒有編故事,原原本本地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封勝,最後還特平靜地問了封勝一句“你想要報仇嗎?”

“………………”封勝簡直驚呆了,這個引導者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嗎,難道他不知道天煞孤星沾的血氣越多,就會變得越嗜血,這簡直是把他往毀滅世界的道路上推。也許這個引導者是在試探他,這麼一想,封勝裝出害怕的模樣,瑟瑟發抖地說道“那些屠殺了整個山莊的匪徒到底是誰,就連官府都沒有一點頭緒,我又能做些什麼……”

封勝沒有正麵回答鐘世誠的問題,而是用害怕來搪塞,這個回答雖然算不得絕妙,但也能反過來試探對方。封勝的反試探做得挺成功的,他從鐘世誠的眼中看出了失望,用語言表述的話,大概就是“你真t沒用”。

封勝完全摸不準鐘世誠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人真的是來感化我,而不是來助攻的嗎?到底是繼續裝小孩蒙混過去,還是表現出一點本性來,封勝決定賭一把,反正這是最後一世了,他也已經厭倦和引導者猜來猜去周旋的遊戲。

封勝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都翻出來,他隻是不再隱藏自己的成熟,很是沉穩地說道“陳爺爺告訴我說,我是你在南方買來養老的兒子,你說我是你發善心救下的封家封勝。我沒有過去的記憶,無法判斷什麼才是真實的。也許封勝的故事是你編出來的,又或者封勝的故事是真的,你想讓我成為封勝的替身,作為誘餌替他吸引想要除掉天煞孤星的追殺者。還是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話嗎。”

封勝不再刻意地裝小孩,回答也變得有條理起來。對於封勝的成熟,鐘世誠並不吃驚,因為他自己也是早熟的孩子。

鐘母就是在鐘世誠六歲的時候去世的,她臨死前,鐘父正在還不是鐘後母的小三那裡逍遙快活,一直陪著鐘母到生命儘頭的,隻有鐘世誠一人。在鐘母彌留之際,鐘世誠雙手握住鐘母漸涼的手,眼中流著淚嘴角卻在微笑,他對鐘母說“您安心的去吧,鐘英天、錢滿方,這兩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鐘母在人世的最後一個表情,驚訝、擔憂——她隻盼望著自己不能陪著兒子的時候,兒子也能健康快樂地成長,而不是用仇恨的語氣說著要報複父親和父親的情人。

舊事暫且不提,鐘世誠對封勝的早熟還是很滿意的,早熟的孩子已經可以當半個成人來對待,以後的溝通也會變得容易些。鐘世誠對封勝說道“陳叔告訴你的身世,那是我編給他聽的。至於證明你就是封勝的證據,你有一塊掛在脖子上的玉兔玉佩,玉佩上雕著‘封勝’兩個字。”

那塊玉佩代表著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對封勝來說,那是一個執念,雖然痛苦,卻舍不得扔,今世醒來不見玉佩,封勝心中像是被剜掉了一塊,空落落的甚是難受。封勝用手揪著胸前的衣裳,“我隱約記得自己有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如果那塊玉佩是我的話,見到之後也許能恢複一些記憶。”

鐘世誠笑著說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去拿玉佩給你。”結果說到一半,他的表情陡然一變,“你是蠢貨嗎,那種可能讓人抓住把柄東西我怎麼可能留著,也不想想天煞孤星到底多招人恨,搞不好那些屠了整個山莊的匪徒就是衝你去的。感謝我吧,我已經把玉佩留在彆的屍體身上,現在大家都以為天煞孤星已經死了。雖然不可能瞞過所有人,至少現在你是安全的。”

輪回過一世又一世,始終都無法放下的執念,竟然被一個局外人輕輕鬆鬆地扔掉了,封勝有些想發笑。不,現在眼前這人已經不再是一個局外人了……“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你,那還真是感謝你保護了我。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如果我是那麼危險的人,為什麼你要幫助我保護我?”

封勝說著感謝的話,卻並沒有什麼謝意,最後的問題還相當地咄咄逼人,說實話,封勝已經開始懷疑,這一次天庭派來感化他的人,真的是個善人嗎?

其實對話談到這裡,鐘世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對於未來的計劃,他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封勝最後拋出來的問題,回答與否對計劃都沒太大的影響,不過為了以後合作愉快,鐘世誠坦誠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你如果遇險,我也不好過。但是,我也沒有義務讓你過上好生活,既然我養著你,你就得乖乖聽話。”

好吧,封勝敢肯定,就算這人是個好人,也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他之前居然會認為這是個蠢過頭舍己為人的大善人,真是瞎了狗眼,去他的舍己為人!“讓我們成為命運共同體的人,他能把我們綁在一起,難道就沒給你什麼幫助嗎?”

鐘世誠挑了挑眉,“我確實沒得到任何幫助,”他在封勝麵前將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翻了兩翻,“我就是靠這雙手養活你的。”

封勝壓根不信,天庭怎麼可能沒給引導者開金手指,就算想要得到他的感激,也煩請換個有說服力一點的說法。“如果你真的沒得到任何幫助,又是怎麼在一天之內賺到讓我和陳叔住進客棧的銀兩的?我聽店小二說,你直接付了一個月的住宿費。”

鐘世誠不置可否,他說道“概率雖小,但總把你藏著不見人也可能惹有心人懷疑。你明天隨我一起去上工吧,正好讓你看看,養活你的人到底是誰。記住,我是你爹,到時機靈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懂。”

鐘世誠和封勝的談話氣氛並不愉快,但兩人都對這次談話所獲得的一些想要的訊息,他們對這次談話還算滿意。兩人昨夜談得太晚,等第二天他們醒來之時,已經日上三竿。

鐘世誠帶著封勝去找陳叔,三人一起吃過午飯,前些日子為陳叔看病的那位赤腳大夫,專門到如家客棧找鐘世誠,他先是給封勝把脈,確定封勝身體並無大礙之後,便去為陳叔續診,還為陳叔的跛腳施針治療,照顧得很是周到。

鐘世誠隨便對陳叔說了個借口,便帶著封勝離開了,帶走封勝的時候,他還叮囑赤腳大夫仔細照顧著陳叔,並勸陳叔安心養病。鐘世誠一派儒雅姿態,讓旁人看起來簡直是一位絕世大善人,若封勝不是昨夜見過鐘世誠的另一麵,現在肯定和旁人一樣被騙了過去。

封勝輕輕地哼了一聲,他扯了扯鐘世誠的衣袖“爹,我們該上工了。”

白天離開自己的房間時,鐘世誠往嘴裡吞了顆藥,聲音又變成粗獷黯啞的聲音,他伸手摸了把親手為封勝綁起的小辮子,笑得溫和極了,“多謝我兒提醒,你身體恢複得如何,需要為父抱著你去嗎?”

封勝毅然拒絕了鐘世誠,此時的封勝不會想到,將來自己有多想和鐘世誠抱一抱,卻又總是求而不得。

鐘世誠帶封勝去的是一家名叫天香院的青樓,他們到達的時候,還不是青樓開門迎客的時候,花街冷冷清清的。天香院的大門緊閉,鐘世誠牽著封勝的手繞到天香院的側門,守門的龜公認得鐘世誠,他對鐘世誠問了句“這小孩是誰”,鐘世誠眼神有些躲閃,回答得也含含糊糊的,龜公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從鐘世誠胯下滑過,很痛快地放了行。

封勝見過鐘世誠溫文爾雅的一麵,也見過他言辭犀利的一麵,在封勝心中的,鐘世誠起碼能在八位引導者中排到前三,如此高看他一等。可是看到鐘世誠現在對著一個龜公畏畏縮縮的,封勝有點難以接受,他呆呆地任由鐘世誠牽著他踏入了天香院。

兩人才走過一段長廊,便有位衣著樸素的十歲女孩迎過來,名叫流雲,“鐘公公,芸娘有請。”

鐘世誠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個猥瑣的登徒子,他往流雲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流雲對此見怪不怪,隻是瞪了鐘世誠一眼,便快步走在前頭帶路。如果流雲仔細看的話,她會發現鐘世誠眼中根本沒有淫邪之色,不過她並沒有發現,而這一幕也落在了封勝眼中。

封勝猜不透,鐘世誠到底是因為什麼理由,才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惹人厭的形象。但隻要繼續看下去的話,總會明白鐘世誠這麼做的理由,可封勝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流雲所說的芸娘,是天香院的老鴇。芸娘年已三十有餘,依舊風韻猶存,而且極有魄力,天香院能從一家快要倒閉的青樓成為花街一絕,全靠了芸娘的打理。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情況下把鐘世誠招進來,也是芸娘一人的主意。如今大家都明白了,招攬鐘世誠的好處有多大,對芸娘也越發信服起來。

芸娘此時找來鐘世誠,既和昨夜之事有關,也和鐘世誠帶來的封勝有關。昨夜之事暫且不提,先說說封勝的事。

芸娘見鐘世誠的地方,並不是充斥著脂粉味的廂房,而是裝潢和擺設都極為正式的會客偏廳。芸娘坐在主位上,早已等候多時。芸娘在這煙花之地呆久了,即使很普通的眼神,都帶著若有似無的媚意,她上下瞧了瞧鐘世誠身邊的封勝,“倒是個端正的孩子,也不知道公公是打哪找來的。”

鐘世誠臉上的表情好色又諂媚,他放開牽著封勝的手,卑躬屈膝地說道“不是與芸娘說道過嗎,他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乞丐。還望芸娘記得您的承諾。”

芸娘取出一份路引文書,內容大約為一個男子的妻子病逝,帶著年幼的兒子離開故鄉另尋活路。令法有雲,遠離故鄉到他處安居者,需以路引文書為憑,就相當於身份證明。芸娘將路引交給鐘世誠,意味深長地說道“公公已經拿到此物,還望公公也不要忘了我的要求才好。”

鐘世誠救下的陳叔,他就有一份路引,鐘世誠將手中的文書與記憶中陳叔的路引做了比對,內容差彆並不大,朱紅色的印章也齊全。鐘世誠將路引仔細折疊好放入衣襟,“多謝芸娘成全,我會報答您的。”

芸娘和鐘世誠客氣了幾句之後,才起身送他去上工。等鐘世誠和封勝走遠,站在芸娘身邊的流雲終於忍不住露出個厭惡的眼神,對芸娘說道“那孩子肯定是公公從人拐子那裡買來的,那麼精致的小娃娃,哪可能是乞丐?如此可惡之人,芸娘怎可拖關係給他寫路引?”

芸娘眯了眯眼,她是見流雲與自己的再無緣見麵的妹妹長得幾分相似,才把她留在身邊的,看來她把流雲寵得太過頭了,連點眼色都沒有。從人拐子手裡買非法交易的人口,天香院做得可不少,說鐘世誠可惡,這話對芸娘來說可真是誅心。

芸娘已經失了繼續寵著流雲的心,但臉上依舊笑著“鐘公公也是命苦之人,沒了子孫根,想要正經過日子,唯有隱瞞身份遠走他鄉,才能不用在意旁人眼色過活。以後不要在背後亂嚼鐘公公的舌根子,他是我們天香院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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