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離月_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_思兔 

第028章 離月(1 / 2)

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

半刻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約定的時間已到,哪怕烏鹿那把量身定做的經過好幾次鍛造的彎刀不是輕易能適應的,鐘世誠也不得不站在決鬥場上,與殺氣內斂的烏鹿對麵而立。

烏鹿單手負背,對鐘世誠做了個請的手勢。鐘世誠也不怯場,他舉著彎刀就敢對烏鹿近身招呼過去,出招很粗糙,卻招招狠辣,刀鋒劃破空氣時帶起嗖嗖的聲響。

當鐘世誠欺身而近時,烏鹿嗅到了鐘世誠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他一邊默數著招數躲開攻擊,還能一邊遊刃有餘地罵鐘世誠一句娘娘腔。

鐘世誠的攻擊都是朝著要害去的,招式粗糙,卻也有效,逼得烏鹿不得不大幅度躲避他的攻擊。當烏鹿躲過鐘世誠衝他心窩而去的第五招,他還對鐘世誠出聲提醒道“該我出手了!”

烏鹿出手如爪擒拿,低眼卻不見鐘世誠露怯,反倒是一臉燦爛的笑容。烏鹿吃驚地發現,鐘世誠竟然跟上他的速度。鐘世誠不僅跟上了烏鹿的速度,還擒住他的手腕,翻身繞到他背後,把他的手腕反擰,並屈膝頂在他的膝蓋窩上。烏鹿雙膝一軟,撲通跪倒了地上,鐘世誠就這麼狠狠地壓製在了烏鹿的背上,把彎刀一橫,貼在烏鹿的頸動脈上。

鐘世誠的聲音難掩匪氣,“我贏了!”

封勝站在遠處看著,他握緊手中那顆沾上他體溫的小石子,手掩在衣袖裡,把石子藏了起來。

“你卑鄙無恥,”烏鹿急紅了眼眶,卻半點掙不脫鐘世誠的桎梏,“竟然使毒!”

初被鐘世誠跟上速度,烏鹿還未察覺,當他被鐘世誠壓製的時候,要是再沒發現不對勁的話,他就是天下最蠢的傻瓜了。鐘世誠身上的脂粉味,那根本不是什麼脂粉味,而是卸去人渾身力氣的毒。

“卑鄙?狼群會為了捕獵而進行埋伏圍堵,難道你能說它們卑鄙?”鐘世誠把彎刀向烏鹿頸脖子的皮膚輕輕一貼,一絲血色便鋒利的刀刃滑落刀尖。“我從沒說過我不會用毒。若你足夠謹慎,在嗅到異香的第一時間就應該立即閉氣,閉氣五招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你也根本不會中毒。我可是賭上了性命跟你決鬥的,為了能活下去,我什麼手段都會用,你輸就輸在太自負,太瞧不起這場決鬥!”

烏鹿被鐘世誠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是在小瞧鐘世誠,他起手式單手負背,就是打算在決鬥時多讓鐘世誠一隻手。結果鐘世誠根本不用他多讓,在第六招就把他給放倒了。烏鹿吞下自討的苦果,絕不求饒,“是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很好,我欣賞識時務的人。”鐘世誠移開架在烏鹿脖子上的彎刀,鬆開了對烏鹿的壓製,他把彎刀入鞘丟在烏鹿麵前,“給你一天的時間,去和想見的人見麵,好好地道個彆。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到商隊的客居來找我,報上鐘世誠的名字,你就能找到我。”

烏鹿沒想到鐘世誠會這麼痛快地讓他離開,心情複雜極了,“你不怕我食言麼?”

鐘世誠平靜地反問他“你要食言?”

鐘世誠對烏鹿下的軟筋散並不重,雖然烏鹿手腳酸軟,卻還是能站得起來的。他撿起地上的彎刀,踉蹌著站起來,映入眼簾的這片土地,與幼時看到的那番模樣幾乎沒有差彆。當死期將至,這早已看厭的景色,烏鹿竟看出了幾分懷念和深深的不舍。“我明日會去找你的。”

說完,烏鹿不肯多浪費一秒的時間,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到他的愛馬旁邊,吃力地駕馬離開,在死去之前,他有太多要見的人了。

待烏鹿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鐘世誠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波調說道“小孩,多謝你帶烏鹿來見我,要吃糖麼?”

鐘世誠的話聽在波調耳中尤為刺耳,他不再裝天真,“中原人,我是韋西波調,我的母親,韋蘇提婆,是大月氏的族長,你應該稱呼我為韋西波調大人。”

“好的,韋西波調大人。”鐘世誠從順如流,“韋西波調大人請放心,以烏鹿的性格,就算彆人要對決鬥的事追根究底,他也不會提半個和韋西波調大人有關的字。若韋西波調大人擔心烏鹿不慎言,韋西波調大人可以在今日之內處置他。今日一過,烏鹿就歸我所有,若韋西波調大人放棄今天的權利,還望韋西波調大人以後不要對我的所有物出手。”

一句話裡,重複出現了七次韋西波調大人,這已經不是暗諷了,而是明目張膽的嘲笑。

波調到底是年紀不大,耍個心機玩惡作劇,結果闖了禍,促成了大月氏第一戰士和一個中原人的決鬥。雖然烏鹿輸掉決鬥的原因不在波調,但波調無疑也是有責任的。

在烏鹿輸掉之後,波調一直盯著架在烏鹿脖子上的彎刀看,他惡意地想著,如果鐘世誠就此殺掉烏鹿的話,他就能往鐘世誠身上潑臟水,說鐘世誠蓄意謀殺大月氏的戰士,把自己的責任給甩個乾淨。鐘世誠把彎刀從烏鹿脖子上移開的時候,眼中帶著涼涼的笑意與波調對視一眼,就像往波調頭頂澆了一盤涼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鐘世誠給烏鹿一天的時間去告彆過去的時候,波調更是徹底慌了神。波調會在鐘世誠麵前耍威風,故意用族長之子的身份壓他,隻是在強作鎮定罷了。當鐘世誠把諷刺直接擺在明麵上,波調哪還受得了,他勉強維持著族長之子該有的麵子,不再與鐘世誠多說一句話,便火急火燎地離開了圍場。

紫藤的匈奴語並不太好,方才鐘世誠和烏鹿、波調的對話,她聽得很吃力,連蒙帶猜地,很勉強地跟上了對話的節奏。她看著波調的背影,眼裡滿是擔憂,她對鐘世誠說道“我們得罪了韋西波調大人,會不會有麻煩?”

鐘世誠沒有回答紫藤,而是伸手摸了摸封勝的腦袋,“遇事不能隻靠蠻力,還需要動腦子。小勝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多少都應該學到一點東西。等我們回去之後,你給紫藤說說,你看懂了些什麼。”剛經曆過一場惡鬥,鐘世誠也沒有了繼續大月氏半日遊的心情。

他們回到客居後,鐘世誠把陳叔和宋子敬也喊了過來,把自己被波調算計,和烏鹿來了一場決鬥的事告訴了他們。等事情說完,鐘世誠雙手一攤,當起了甩手掌櫃,把話語權交給封勝。

陳叔和宋子敬的擔心和紫藤的一樣,覺得鐘世誠把波調得罪得太狠,會惹來麻煩。

“麻煩早就在波調打我們主意的時候就惹下了,”封勝平穩地說道,“昨天我爹……把客居的管事灌醉,從他那聽說了一件事。大月是母係氏族,族長之位是世襲製,下一任族長應該由韋西什卡公主擔任,但韋蘇提婆卻一直沒有對下任族長的人選有所明示。其實大家都知道,大月氏靠姻親維持聯盟中的地位,不是長久之計。大月氏需要更有魄力的族長,韋蘇提婆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打破女子擔任族長的規矩。”

“因為族長之位,韋西什卡和韋西波調姐弟二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微妙。韋西什卡占了年齡的優勢,籠絡人心,經營勢力,死死壓韋西波調一頭。韋西波調的起步晚長姐一步,男子擔任大月氏族長也遭到了很大的阻力,他的處境很艱難。我們正好觸了韋西姐弟倆的黴頭,這個麻煩我們是躲不過的。至於為什麼要踩韋西波調,我也不是很清楚。”說著,封勝看向了鐘世誠。

鐘世誠接過話茬,“韋西波調沒比小勝大幾歲,現在就懂得挑撥姐姐的愛慕者去惹事,惹的還不是小事,要是處理不好,這事隨時都可能上升種族問題,位於問題核心的韋西什卡肯定會被狠狠地記一筆。韋西波調年紀這麼小就已經很會來事,年紀大了那還得了?我可不想和這種心思深沉的家夥長期來往。”

封勝默默把鐘世誠的最後一句話翻譯了一下——要是韋西波調踩著韋西什卡上位族長的話,以後他們之間會有很多交集。

如此囂張的潛台詞,封勝簡直不敢相信,鐘世誠到底打算在塞北做些什麼了。

***

烏鹿第二日果然按約而至,他和鐘世誠猜想的一樣,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韋西波調的事,但韋西波調來馬場找烏鹿,是很多人都看到的。韋西波調從中搗鬼的事暴露了,被當眾扒了褲子在屁股上打了三十板,並罰了三天的飯,還得連續做一個月的苦力活。

韋西波調被罰的這麼慘,這其中自然有韋西什卡的手筆。經過烏鹿一事,韋西什卡認清了鐘世誠的不好惹,對鐘世誠的那點旖旎心思消失得乾乾淨淨,烏鹿也從她那長長的未婚夫候選人名單中被劃掉了,同時,韋西什卡也越發忌憚比她小了七歲的幼弟。

鐘世誠快樂地奴役烏鹿的時候,韋西波調在受罰;鐘世誠吃喝玩樂遊山玩水的時候,韋西波調在受罰;鐘世誠玩夠,放烏鹿自由的時候,韋西波調在受罰……

當生活被快樂的事填滿時,日子就會過得很快,十二日的時間轉眼就到,商隊該去往行商的下一站了。鐘世誠幾人的駱駝隊綴在隊伍的最末,鐘世誠也習慣性地坐在最末尾的那匹駱駝上。

鐘世誠昨夜和客居的管事喝了大半夜的酒,精神有些萎靡,他等著商隊的哨聲,每個哈欠比前一個哈欠拖長。終於,在鐘世誠快要在駱駝背上睡著的時候,啟程的哨聲終於響起,伴隨著尖細哨聲響起的,還有大月氏送行的號角聲。號角的聲音低沉而嗡鳴,輕輕地敲打在耳膜之上。

當鐘世誠微眯著眼享受號角的低鳴,一個聲音從遠處靠近,他隻喊著一個名字,“鐘世誠!”

鐘世誠轉頭看去,喊他的,是韋西波調那個小孩兒,韋西波調身上臟兮兮的,額發被汗水打濕,糾纏成一縷縷的,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想必是挨板子的傷沒徹底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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