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事發_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_思兔 

第033章 事發(1 / 2)

來讓教主洗洗腦[穿越]!

鐘世誠完全沒有預料到誠教在大慶的生意會如此紅火,他才剛回到大慶,就忙得腳不沾地,連抽個空對宋子敬說明唐門的事都做不到。等鐘世誠終於閒下來的時候,時間匆匆而過月餘,他們已經在山莊休整完畢,臉上的高原紅經過仔細地養治已經消失,滿身塞北的痕跡也被大慶的水土洗去,是時候出發去四川了。

一行十七人出發的時候,鐘世誠找到了宋子敬,邀他單獨共乘一輛馬車,由李放來趕車。在車軲轆的聲響以及相對密閉的馬車隔音作用下,鐘世誠緩緩把顏賀與唐千羽的恩怨,對宋子敬一一道來。當年顏賀和唐千羽結怨時,宋子敬年歲尚幼,記得不甚清楚,經過鐘世誠的提醒,他也漸漸想起了當年發生的事。

宋子敬的臉色暗沉,他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對鐘世誠說道“謝謝你替我隱瞞此事。”

誠教是鐘世誠一人所有,經過鐘世誠的同意,宋子敬、陳叔以及紫藤也能動用一部分誠教的勢力。朝廷聯合五蘊閣挑起江湖正魔兩道的紛爭,這件事對於跟隨鐘世誠遠行塞北的他們來說,都不是秘密。但顏賀與唐千羽舊事的具體細節,卻隻有鐘世誠和負責調查的李放知道,陳叔也隻是知道五蘊閣與唐門不和,李放那夜在地下作報告時,並未詳說具體發生過什麼。

“小事而已,不必言謝。”鐘世誠擺了擺手,“現在最要緊的是,顏賀在封家彆莊的事失手,以他與你小姑姑的仇怨,此次正魔的紛爭,顏賀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唐門。李放那裡有新情報,現在江湖上有傳言流出,魔教功法被盜前後,唐千羽曾在琅琊山(魔教總壇所在)逗留過很長一段時間。”

宋子敬心頭猛地一跳,唐千羽向來叛經離道,與顏賀結怨之後,風評更是差到極點,如此傳言一經流出,對唐千羽和唐門都是極為不利的。魔教如此喪心病狂地到處殺人,一是為了找回功法,二則是為了警告那個偷走功法的人,如此殺孽,魔教擔責,盜走功法的人亦逃不掉責任。

唐門雖是江湖正派,但善毒使暗器的傳統,卻是很多名門正派所不喜的,他們認為唐門行事作風不夠光明磊落,隻是唐門從未主動招惹是非,隻有彆人惹到唐門頭上來的時候才會反擊,一直讓人挑不出錯來。

若傳出唐千羽與魔門功法被盜有關,不僅魔教會針對唐門,江湖正道也不會放過唐門,腹背受敵的話,唐門肯定要遭殃。宋子敬心中一陣陣的後怕,他低垂著腦袋,雙拳握緊撐在膝蓋上,渾身的肌肉緊繃著,仿佛不用力壓製住的話,隨時都會爆發。

鐘世誠感受到宋子敬若有似無的殺氣,突然笑出聲來“你認為我把這些告訴你,是為的什麼?”

被鐘世誠這麼一打斷,宋子敬從陰暗的情緒中驚醒。“為了提醒我保護好唐門……”

“不,是為了告訴你,我會和你一起保護唐門。”鐘世誠拍了拍宋子敬的肩膀以示安慰,“還記得五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麼,我不如你。”

宋子敬沉默地聽著。

“我們彼此結伴出行塞北之時,互相接觸並不多,你們都把我看作是無所不能的神人。到了塞北,我們接觸的時間久了,我也就漸漸從神壇上走了下來,說到底,我也就是一個卑鄙無恥、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折手段,可以看著敬愛我的下屬們為我拋棄生命。”鐘世誠又重複了一遍,“子敬,我不如你啊。”

宋子敬想要反駁,那些願意為鐘世誠而死的誠教教眾,都是鐘世誠拚了性命、力挽狂瀾救回來的,他給了他們全新的人生,給了他們希望,他們願意為鐘世誠而死,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可鐘世誠沒給宋子敬把話說出來的機會,他舉手示意宋子敬噤聲,“就算我是個沒太多可取之處的小人,我還是知道感恩的。你不喜我的行事作風,卻一直留在塞北陪著我們,若不是你多次出手相救,我這條命恐怕就要交代在塞北了。我知道你已經下定決心,此行平安回到大慶,你就要與我們分道揚鑣。在我們彆過之前,我想為你做些事。”

宋子敬張了張嘴,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卻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鐘世誠總是這樣,壞事做得一點都不少,卻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跟隨他。過了許久,宋子敬才說道“我……還能繼續留在你身邊麼?”

宋子敬沒有把自己曾經萌生去意的事敷衍過去,他老實得過分的態度,讓鐘世誠才壓下的嘴角又重新揚了起來,“不能。”說完,鐘世誠沒再多做解釋,任憑宋子敬自己去想象。

以前就說過,鐘世誠會冒險替宋子敬處理失手殺人的事,是因為宋子敬與他前世最要好的朋友性格很像。那位替鐘世誠舉辦葬禮,為他念悼詞的好友鄭一良,由始至終都不知道鐘世誠的本性。如果可以的話,鐘世誠也不願讓宋子敬知道他的本性,隻是塞北之行,他太需要宋子敬的能力了……

鐘世誠和鄭一良雖是好友,一直以來都沒有走得很近,因為他很明白,以鄭一良的善良,他肯定會理解鐘世誠,並陪伴在鐘世誠身邊,哪怕那樣的陪伴會令鄭一良很痛苦,他也不會舍棄鐘世誠。同理,鐘世誠才不願讓宋子敬留在自己身邊——

瞧瞧這五年來,他都讓宋子敬做了些什麼,讓他教誠教眾人易容術、簡單的變聲、毒術,行醫反倒是做得少了。宋子敬在塞北的那些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快樂。宋子敬天生就該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等唐門之事了結,無論宋子敬的意願如何,鐘世誠都會放他自由。

封勝和陳叔、紫藤坐在鐘世誠的後一輛馬車裡,馬車的隔音效果不如地下室,就算有嘈雜的聲音乾擾,封勝還是聽到了唐千羽的事。封勝要報的仇,與唐門無甚聯係,隻是在最初那一世,他還未弄清真相,被仇人利用,與唐門有過劇烈的衝突,唐門幾乎一半的人都折損在他手中,幾年後他被一個唐門女下了毒,那唐門女咬著他不放,瘋狂地追殺了幾千裡遠,最後還是封勝技高一籌,把對方給殺掉了。

引導者們吸取了教訓,從第二世開始,封勝就再沒和唐門有過接觸。直到第四世找回前世的記憶,封勝才記起自己與唐門有過一段誤會。隻是一直到現在,封勝都沒機會知道那個追殺他的唐門女叫什麼名字,那人……該不會就是唐千羽吧?

封勝為了報仇,沒少殺過無辜的人,以前他心中隻有提防引導者和複仇兩件事,沒有那個餘力去在意那些牽連進來的無辜之人。

這一世,封勝不需要像戒備其他引導者那樣防著鐘世誠,而且鐘世誠對複仇之事比他還要執著。可以說,鐘世誠強行把壓在封勝身上的重壓減輕了大半。不止如此,鐘世誠還步步引導著他,嘗試著帶他走出錮蔽自封的牢籠,隻是效果並不太理想。

封勝五年前就得知宋子敬出自唐門,一直以來,他和宋子敬相處得不錯,也沒忘記自己與唐門的過往,但封勝從未因自己對唐門犯下的錯而產生過任何情緒,正麵的也好,負麵的也好,全部都沒有。

此時此刻,宋子敬與鐘世誠的談話結束,他迫不及待地離開馬車內,與李放共坐在馬夫席,向李放仔細詢問唐門之事,宋子敬問話的聲音很輕,封勝卻能聽出滿滿的擔憂。李放應該是得了鐘世誠的命令,一直都對唐門很關注,答起宋子敬的問題來,一口氣說到尾都不帶喘的。當宋子敬得知父母均安,唐門無事,長長地鬆一口氣時——

封勝忽然間就覺得,他被天庭強製性地轉世輪回,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痛苦的人生,也不是全都沒好事。至少……現在宋子敬的家人都還平安地活著。很難得地,封勝如一潭死水的心池,蕩起了輕輕的漣漪,具體說不上是哪種情緒,隻是,並不是負麵的情緒。

與宋子敬和李放的交談聲一同傳來的,還有鐘世誠輕微的鼾聲。

這些日子,大家終於擺脫了塞北的飲食習慣,恢複大慶吃米飯的習慣,他們都胖了小半圈,隻有鐘世誠,哪怕吃得再好,也補不回身子,他比在塞北的時候更單薄了。

此行去往四川,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路麵並不平坦,在顛簸的車行中,認床認得厲害的鐘世誠竟然能睡得香甜,怕是累極。聽著鐘世誠輕微的鼾聲,封勝停下了打坐養氣的動作,他睜開眼,看著坐在對麵的陳叔,陳叔正斜倚在靠枕上閉目養神,身體隨著馬車的行進輕微搖晃著。

封勝對陳叔說道“先生,你還醒著麼,我有事要對你說。”陳叔在塞北教書育人,門生極多,大家都稱呼他為先生,封勝和紫藤也跟著改了口,喊陳叔為先生。

回大慶之後,陳叔就滿腹心事,加上年紀大了,他的睡眠並不好,鐘世誠能在趕路的時候睡著,陳叔卻是睡不著的。陳叔坐起身來,用渾濁的雙瞳盯著封勝,“何事?”

在搖晃的馬車上,紫藤依舊能下針如飛地納鞋底,聽到封勝和陳叔的話,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封勝並不介意紫藤的旁聽,他說道“回到大慶之後,我便開始頻繁做夢,總是會夢到幼時發生的一些事。太子曾對母親很好……”頓了頓,封勝才繼續說道,“我昨夜夢到,太子醉酒時,對母親說過他暗中組建私軍、私自打造兵器之事。我記得他說過的幾個地點,需要派人去做調查嗎。”

陳叔心中一凜,渾濁的雙眼迸射出銳利的神色,他直勾勾看著封勝的雙瞳,“此話當真?”

“我不知道,我隻是做了個夢。”封勝答道。

隻要事情一牽扯上太子,陳叔就會很不淡定,但基本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封勝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為人處世總是很被動,很少會主動去做些什麼。當他主動學些什麼、做些什麼的時候,那絕對不是孩子氣的惡作劇,他總是目的明確的,一經出口,必定要達到目的。太子是封勝血緣上的父親,更是封家彆莊慘案的幕後主使,當這兩件事碰撞在一起,刺激到封勝幼時的回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還有懷疑之處,陳叔還是問道“是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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