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愛為牢!
“喏。”安逸把裝著鑰匙的信封推給呂然,“這是鑰匙,等明天我走了以後你就可以住進去了。”
呂然租的公寓剛剛到期,她的那個離到期還遠,正好她走了以後呂然可以進去接著住。
呂然不接,越過桌子去握她的手,哭喪著臉說“安逸,真的要走嗎?以後就剩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流浪了。”
安逸心裡也很不舍,呂然是她第一個不涉及名利交到的朋友,回國以後她真的不確定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朋友。
她笑笑說“淡定,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你一年回國一次,一次回去那麼長時間肯定有空去g市找我。”
“對了,安逸,你既然這麼想回國,為什麼這三年裡麵就算放假你也不回去呢?”這個問題憋在呂然心裡很久了。
“我如果說我在省來回的路費你信嗎?”說完以後連安逸自己都笑了,“我都要走了你還在問這問那,就一句話,回國以後去不去找我?”
呂然狠狠地點點頭,“去,一定去!你回國以後一定要把手機號發給我,如果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就算是國際長途我也打得起。”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呂然有事情就要走了,她苦著臉,“安逸,怎麼辦,我明天可能來不及去送你。”
“不用送,那我就不收拾房間了,罰你幫我處理我剩下來的東西吧。”
呂然驚訝,“你的東西你不拿回國嗎?”
“拿一些,不過大部分拿不走就留在這裡了,從新開始嘛。”
“那好,你就留著我幫你收拾就好。”
呂然走時還是依依不舍的,安逸送她走出了咖啡館,一個人又坐下了,她看著窗外,想著剛才呂然的問題,輕輕地笑了笑。
這三年裡麵呂然一到回家的時候都恨不得昭告天下,還會很關心地問她要不要回家,雖然目的地不一樣,但是兩個人一起去機場。安逸每次找理由說不回去,其實她心裡很羨慕呂然能夠想回家就回家,她就不行,楚盛鈞不讓她回國,她真的就在國外漂泊了三年多。
安逸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裡,心裡隱隱地還有些不安。不過自己跟他的時候他都沒用這個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安逸心不在焉地攪著咖啡,轉頭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悠閒的,忙碌的,微笑的,沮喪的,想到自己終於能融入這些人中,油然生出一種幸福來。
她現在終於能心安理得地回國陪爸爸看媽媽,過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了。
安逸回國那天,天氣晴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安心。好像自己幼時幻想中媽媽的懷抱。
就這樣慢慢過上自己期待的生活吧。
是結束也是開始。
彆了,楚盛鈞;彆了,過去。
她在心底默念著,慢慢地往登機口走去,她總覺得自己身後有道目光注視著,一回頭卻沒看到人。
楚盛鈞後背貼在冰冷的大理石柱子上,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他單手撥通了蘇蘊雨的手機,對著那邊說“你那天的提議我想過了,我答應。”
回國以後,安逸開始了真正平靜到沒有生氣的生活,每天早起跑步,看書瑜伽,除了吃飯的時候和安正南說幾句話之外幾乎和彆人沒有交流,這種日子意外地讓她感到心安。
她回國以後在網上搜了幾家g市本地劇團的招聘信息,沒事的時候就出去麵試,但是現在各大劇團基本都人員基本都飽和了,至少都不缺女高音,她這幾天四處碰壁。
這天,她剛回家就看到園子裡停了輛路虎,她換鞋的時候問保姆“今天家裡來客人了嗎?”
“對啊。”保姆回答說,“也不是安先生平時見的人,這位先生年輕些,看上去二十歲左右。”
安逸剛進客廳就聽到安正南叫她,“安逸。”
她往裡一看,正如保姆剛才說的那樣,安正南對麵沙發上坐著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麵容俊秀,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襯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
安逸往這邊走著,他率先站起身“你好,我叫陸喬羽,現在是個醫生。”說著,伸出手來。
安逸握住他的手,“我叫安逸,現在無業,很高興見到你。”
他的手也很乾淨,而且有種溫涼的感覺。
安逸坐在安正南旁邊,兩個人隔著安正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有點微微的冷。安正南一會兒就以公事為理由出去了,偌大的廳裡,隻剩下安逸和陸喬羽。
“聽說你也剛從美國回來,你在那邊讀什麼學校?”
安逸說出名字以後,陸喬羽一副“這麼巧”的表情,“咱們的學校在一個州哎,太可惜了,早點認識在那邊還能多個出來玩的人。”
“像你這樣的,肯陪你出來玩的不少吧。”
“你也是在國外住過的人,其實明白,其實在那邊的圈子很小,還是不如國內,看什麼都親切。”
她讚同地點點頭。
“不對啊,你表妹就是我們學校的,怎麼也沒聽她說在那邊還有什麼親戚?”
陸喬羽說的這個表妹就是蘇蘊雨,她原本也準備有個機會去認識認識的,可是當時她一想到楚盛鈞會時不時地飛過來,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聽上去你好像跟我表妹很熟的樣子。”安逸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也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