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愛為牢!
安逸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樣整天跑來跑去地找工作太浪費時間,她又找了個鋼琴老師,每天學三個小時的鋼琴再去參加麵試,她現在除了早起練聲現在又加上練琴,所以在琴房一呆就是一上午。
陸喬羽來給安正南檢查身體的時候輕車熟路地推開了琴房的門,安逸正背對著他彈琴,她背挺的筆直,正襟危坐的,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身前和指尖,陽光鋪灑在鋼琴上,光芒又跳躍在她周圍。
他的腳步停頓,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跟她是兩個世界一樣。
琴音停,安逸起身,整理好琴譜,合上琴蓋,回身才看到陸喬羽,“你來了啊?”
“嗯。”陸喬羽走過去,問,“最近學的怎麼樣了?”
“一般般,雖然以前學過一陣,但是現在專門學起來明顯感覺自己練的太少了。”
“安逸。”陸喬羽突然叫了她一聲,安逸疑惑地“嗯”了一聲,他說,“你感覺太辛苦了。”
“辛苦嗎?”安逸搖搖頭,“我不覺得。”
“從認識你開始,就覺得你每件事情都做的太用力了。”
安逸頓住,她從回國以後就像個陀螺就不停地轉啊轉的,好像一次性的要把過去的二十多年的時光全都補上一樣,她迫切地想找到一個好工作,學一些東西,做一個好女兒好表妹好表姐。
她笑得有點恍惚,嘴上卻說“眼夠尖,這都被你發現了啊。”
“因為以前我也這樣過一段時間。”陸喬羽拍了拍她挺的直直的後背,“繃太緊了容易斷。”
“謝謝。”安逸肩膀一鬆,由衷地對他說。
那晚,安逸意外地接到了蘇品桓的越洋電話,和她隨意地聊了幾句後切入重點囑咐周末她記得去看看蘇晚,看看她的生活學習的有沒有不適應。
自從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以後,安逸對蘇品桓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沒辦法不多想,但是她麵上還是什麼都不說,答應下來,周末一有空就去找蘇晚逛街。
對於蘇晚,安逸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她,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該怎麼問才顯得不那麼突兀。
安逸旁敲側擊地問問她在蘇家的生活,蘇晚十分敏感地問,“安逸表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不確定蘇晚說得是不是那件事,反問“知道什麼了?”
“知道我是……領養的?”
她愣了會兒,誠實地點了點頭。
蘇晚長舒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知道的,瞞著彆人,提防彆人會知道,然後吊著一顆心感覺真不好,還是這樣輕鬆些。”
安逸一愣,把藏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真的會好受嗎?
她真的不知道,背負東西時間久了也會習慣這種感覺吧。何況蘇晚的過去簡單乾淨,又不是個人的原因;而她的過去肮臟墮落,又都是自找的。說出來,蘇晚會覺得輕鬆,如果換做她的話,估計跟滅頂差不多吧。
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
“你知道我不是你親表妹還對我這麼好?”
安逸有點呆“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我一直把你當我表妹看吧。”
“安逸表姐,你真好。”
“這話這幾天聽你說了好幾遍了,哎,你說實話,我真有這麼好嗎?”
“因為你就是對我很好啊,生病了還照顧我,要知道在蘇家那邊,除了哥哥,沒有一個人對我好。”蘇晚皺了皺眉頭,“尤其是蘇蘊雨,我討厭死她了。”
安逸最近聽著這個名字就反射性地開始緊張,偏偏最近自己這個表妹的名字被提到機率還不低。
“從我一進蘇家,她就不讓我碰她的東西。蘇蘊雨從小就跟我說她的玩具就算玩壞要扔了也不許我碰一下。她是蘇家的公主,而我在蘇家還不如一個傭人。幸好,大學之後她就出國讀書去了,現在她要回國訂婚我也從蘇家出去了。”
這麼聽起來,楚盛鈞是真的和自己的表妹要訂婚了,他們就算再見麵,也不會再有什麼感情上的牽扯。這比以後再也不見還絕然。
他要比自己想象中的狠一點。安逸淡淡一笑,這種情況自己應該高興不是嗎?
她們逛了大半上午全是給安逸買東西了,而逛著逛著安逸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拉著蘇晚就往少女裝的店走去。蘇晚退後了幾步說“安逸表姐,不用了。”
“為什麼?”
蘇晚唯唯諾諾地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