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艱難起身行禮。
了塵卻按住了她。
莫霓便順從地坐著，又木然地拿起掉到了桌子上的火腿蛋三明治，咬了一口，便機械地咀嚼著。
就仿佛，眼前沒有了塵師父，沒有許薇。
就隻是她一個在吃早餐似的。
隻是，火腿蛋三明治著實難以下咽。
她咕嚕吞下，卻噎得慌。
想喝一口水，卻嗆得直咳嗽。
了塵對莫霓的無禮絲毫不以為意，隻靜靜地看著她嚼火腿蛋三明治，看著她艱難吞咽，看著她嗆得直咳嗽。
莫霓咳嗽一通後，又喝了幾大口水，才好不容易把那口火腿蛋三明治和咳勁全都壓了下去。
卻又拿起火腿蛋三明治，繼續吃著。
就當了塵師父和許薇根本不存在。
看到莫霓這個樣子，就連許薇這個一向堅強的美女漢子，也不禁抹了一把眼角。
一向恬淡平和的世外高人了塵，眼神中也終於忍不住閃過了一抹悲愴。
莫霓隻顧低頭吃火腿蛋三明治，好像沒看到許薇抹眼淚，也沒看到了塵師父眼中的悲愴。
隻拿著火腿蛋三明治的纖纖素手，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氣氛很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
大家都沒有說話。
了塵和許薇隻是靜靜看著莫霓吃火腿蛋三明治。
莫霓靜靜地吃完火腿蛋三明治，又拿起一個粗糧饅頭，也是靜靜地吃著。
然後是牛肉漢堡、煎吐司、烤薯球……
又喝一大碗粥。
直到把一大碗粥喝完，摸摸鼓脹脹的肚子，莫霓這才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視了塵，“我吃飽了，有力氣了！”
“師父，您說吧！”
看到莫霓這個樣子，那怕她是自己的弟子，了塵都要鼓了鼓氣，才說得出口，
“師父沒能保護好江宇，對不起！”
莫霓咬了咬牙，“他……怎麼啦？”
了塵艱難開口，“江宇，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莫霓雙眼發直。
仿佛沒有聽見。
又像是已經魂飛天外了。
許薇擔憂輕喊，“莫總？”
莫霓沒反應。
了塵也不禁擔憂，“人走了，你要節哀順變啊。”
莫霓不說話，半晌，媚眼閃過一絲厲色，“誰殺的他？”
了塵一怔，“不是……他是跳進了時空裂痕。”
“時空裂痕？”莫霓怔了怔，“真的是時空裂痕？”
她在江宇出發前還和他說過時空裂痕，沒想一語成讖，江宇竟真的跳進了時空裂痕。
“他怎麼會跳進時空裂痕？”
許薇三言兩語介紹了一通情況。
“德古拉家族！土肥家族！”莫霓從牙縫裡一字字迸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從骨子裡一透出一股寒意。
許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了塵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莫霓沉默了一下，又問，“他有什麼交代？”
許薇便把江宇臨走前的交待，告訴了莫霓。
江宇本來是交待給葉傾城的，可葉傾城也跟著跳進了時空裂痕，就隻能告訴莫霓了。
莫霓點了點頭，一臉堅定，“我會把一切處理好，等他回來的！”
許薇一愣，擔憂地看著出奇平靜的莫霓，“莫總……你……你還好吧？”
“我很好哇。”莫霓反倒奇怪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