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檔案!
死者與前妻離婚之後,當時十六歲的兒子被法院判決給死者,但死者因為妻子的背叛而神智失常,趕走了兒子,那之後當他理智恢複之後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兒子,報警之後最終也沒有找到,被判為失蹤人口,實際上也就是好聽一些的‘死亡’。
沒有屍體,沒有凶殺案,這些年來的案子沒有一起跟那個現如今已經十七歲的男孩有關,深夜上訪的陌生偽裝男子自然不會開門,但如果這個人是失蹤一年的兒子呢?
他打開了門,沒想到兒子卻手持一把利斧,他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他謊稱自己已經報警而不是尋找武器反抗,最後更是毫無抵抗的就被斧頭命中。
他愛著自己的兒子,哪怕他的兒子打算取走他的性命,他也隻是用口頭威脅想要嚇走他,而不是反抗。
瓊田相信自己的推論,但他需要最後確認一次,從那把斧頭上。
回溯中他沒有戴手套,而且手心也沒有塗抹任何可以避免留下指紋的膠水之類的東西,如果他有留下指紋的話,為什麼那些警員會毫無線索?
瓊田沒有先去證物室,而是先去了法醫那裡,在得知了死者並不是當場死亡之後,他對自己的推論又確信了許多,當最後在證物室確認那把斧頭的握柄上的指紋被血液洗掉之後他更確信自己的判斷了。
死者並沒有當場死亡,雖然被自己的兒子下此毒手,但他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入獄,在死前他用手沾染自己流出來的血液,不斷擦拭著斧柄,直至指紋完全毀滅。
可悲的父愛,他就沒有考慮過對方已經不再是他記憶中的乖巧的男孩了麼?如果指紋保留下來的話根本沒有這麼多多餘的步驟。
瓊田把證物記錄的備份資料與法醫屍檢的備份資料整理在一起,拿著它們步入了局長辦公室,向他闡述了自己的推論。
“雖然很離奇,但證物與現場還有你的推論都有很大的可信度,雖然為什麼失蹤一年之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取走父親的性命這一點有些不能理解,但考慮到‘混亂’,也就說的通了。”局長拿起通訊器下達了指令,外麵巡邏的警員第一時間接收到了警局傳來的資料,開始追蹤那個弑父的狂徒。
“瓊田,這件事我能交給你麼?下級警員的作戰力並不高,如果那個男孩真的成為了新的‘棋手’,能阻止他的隻有為數不多的人,而現在唯一能派出去的隻有你。”
“我理解,而我已經準備好了。”
警局裡的武鬥派並不多,瓊田就是其中一名,在那場車禍之後因為他看到的東西,他處理過很多危險的罪犯,甚至有幾次命懸一線,為此局長給他了多次去軍隊培訓的機會,這麼多年下來積攢下來的訓練成果與實戰經驗讓他成為了新香港警局有名的武鬥派之一。
“需要什麼裝備麼?”
“我需要一些彈夾,除此之外沒有了。”
防彈衣與防割服對付普通罪犯很有效,但麵對‘棋手’的怪力,就算沒有被砍傷,造成的衝擊力也足夠擊斷骨骼。
沒有人知道棋手的怪力與可怕的反應力來自於何處,死去的棋手屍檢之後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一部分的體格還不如普通人。
因為棋手的反應力,突擊步槍與衝鋒槍不是最佳的選擇,槍身短小射速快的自動手槍才能在對抗他們時取得一些優勢,所以瓊田唯一需要的隻是一些彈夾,或許他根本沒有打光一個彈夾的時間。
“這裡是七號巡邏隊,我們發現他了,該死的!他……滋滋滋。”
通訊中斷了,瓊田看了一下個人終端上傳來的地點,快步離開了局長辦公室,朝著電梯走去,他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出現。
在屋頂,除了一架小型運輸機之外的運輸機都離去了,瓊田步入停留的那一架,朝著事發點趕去。
還好今天是工作日,上午的街頭人流量並不大,沒費太大力氣警方就封鎖了事發點周圍,驅逐了事發點附近的平民。
瓊田趕到時,下麵已經亂作一團,槍聲不斷的響起,但沒有一發命中,那個棋手男孩正手持利斧衝向一名朝他開火的警員。
“靠!他衝過來了!快……”
沒等那名警員說完,那個男孩手中的利斧已經重重的砍進了他的胸口。
“所有人撤退!這是局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