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檔案!
瓊田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他隻感覺到無比的疲倦,他吃力的睜開眼,發現不知何時手臂上的針被摘去了,但點滴袋裡還有許多液體。
“嗡……嗡……”
手機傳來震動,瓊田撐起力氣坐起來,伸出手拿過手機,依然是那個他所不熟知的號碼。
“很好,看樣子你還活著,很抱歉沒法過去協助你,我現在這裡有……呯!”
一聲劇烈的槍聲傳來,聽聲音應該是霰彈槍。
“……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理,你隻需要知道襲擊你的……恩,你們怎麼稱呼來著?棋手?”
瓊田不知道對麵那人在說什麼,感覺很迷惑,但他可以確信自己的藥被人動手腳了,他雖然是武鬥派的,並不意味著他的頭腦不靈活。
“隨便什麼玩意了,你隻需要知道那個用弓的雜碎隻是誘餌就行了,你要麵對的……呯!”
一聲劇烈的霰彈槍聲過後,一陣劇烈的槍聲傳來,因為槍聲過於密集,瓊田無法猜測是什麼槍,也就無從猜測襲擊那位友善陌生人的家夥有多少人。
“他媽的!沒時間細說了,不要相信任何人!”
通話被掛斷了,瓊田望著手機陷入了沉思,給自己點滴袋的是護士,但護士也是從藥庫裡拿到的點滴袋,而需要打什麼點滴又需要醫生決定。
可以說醫院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哪怕是那些防暴警察,他們也有機會進來更換點滴袋,但讓瓊田更在意的是,誰幫他拔掉了針。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為什麼他沒有在這裡,而是被不知名的人追殺?
而且,他是怎麼掐準瓊田醒來時打過來電話的?如果他正在遭受襲擊明顯沒有閒功夫去看什麼監控。
但如果他不是一個人的話……那一切就可以說清楚了。
那個陌生人的同伴或許就在監控室裡,也可能就是他拔去了針,但為什麼他要離去而不是守在這裡?是因為那個陌生人說的話麼?
不要相信任何人……
瓊田想要站起來,但一股眩暈感襲來,他猜測那個點滴袋裡應該混入了大量的類似安眠藥的液體,對方的目的是讓瓊田死的不為人知,這讓瓊田感覺很迷惑,他自己悄無聲息的死去明顯不會製造出來恐慌感,不,也不然,一位上級警官在醫院中因為用錯藥物而死去,這種新聞引起的混亂或許不比瓊田橫死街頭要小。
任何人麼,但就我目前的狀態,如果對方真的要發起襲擊,我根本沒有任何還擊能力啊
瓊田感覺眩暈感差不多輕到可以忍受的地步,離開了病床,扶著牆站立著。
為什麼不能相信‘任何人’?
瓊田不是很理解,是因為對方可以操縱他人就像操縱棋手一樣?還是說那個陌生人沒有找到要置瓊田於死地的真正敵人?
該死的。
因為藥物的原因瓊田現在極度混亂,根本無法靜心思考。
雖然猜測到可能是因為他因為用錯藥物死在醫院會導致市民對醫院的不信任,乃至於對政府的不信任,但瓊田不確定對方的目的僅僅是如此,或許有更深層的目的。
總之繼續呆在這裡對目前的局勢毫無幫助……
瓊田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把手機放進病號服的口袋裡,病房為了避免患者不小心傷到自己,所有東西都是安全處理的,就連桌角都綁著棉製的防護套。
連個水果刀都沒有,也未免太過於安全了吧!
搜尋一陣,確認沒有任何可以當武器的東西之後,瓊田歎口氣,推開門離開了病房。
本來滿是防暴警察的走廊現在空無一人,懸掛在走廊的電子鐘顯示著時間是晚間九點十七分。
那個家夥受到的槍擊莫非來自於那些防暴警察?
新香港槍支管製很嚴,不可能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堆持槍暴徒。
那麼為什麼防暴警察要向他開火?規章裡應該寫的很清楚除非確認對方具有危險性否則不允許有任何攻擊行為。
瓊田皺起了眉頭,考慮到陌生人之前用槍械狙擊棋手,以及電話中傳來的霰彈槍開火的聲音,持有武器並拒絕繳械的確可以進行致殘射擊,但如果真的是防暴警察在與其交火……
該死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雖說混亂信徒分布極廣,但上級警員與警官都是受過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