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漢堡,你們中國警察不會讓一位可憐兮兮的無辜老人家忍饑挨餓吧,我要牛肉的,哦對,肉餅炸的焦一些,我喜歡嘎嘣脆的那種口感。”
站在審問室外透過單向玻璃望著裡麵的警探聽到音響傳來中年人那懶散的聲音,猛的拍了一下桌麵,轉過頭向身後的下級警員說道。
“去給他買,漢堡要變態辣的!”
——七個小時後,醫院病房——
“嘿,夥計,看樣子你醒了。”
瓊田剛剛恢複知覺,就聽到了電話中那個人的聲音,他睜開眼轉過頭望去,一位三十多歲的金發歐洲人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向他揮著帶有石膏的左臂。
“你是電話裡那個人?”
瓊田有些不明白情況,對方怎麼躺在了他旁邊的病床上。
“是我,本想更帥氣的登場的……嘖!”
注意到瓊田那迷惑的表情,金發男笑了。
“彆在意這些細節嘛,我想要跟你談談。”
“關於什麼。”
金發男吐一口氣,不再笑嘻嘻的。
“關於混亂。”
“你說那些邪教徒?你是國際警察?”
混亂是世界各地都存在的一個教派,雖然關於棋手的消息沒有公開,但關於混亂的新聞與資料還是可以從網絡與警局檔案庫裡查找到的。
“邪教徒?你有些低估他們的能力了夥計,邪教可沒有這麼龐大的規模,恩,我最好還是少說一些,畢竟你還沒有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我沒興趣成為國際警察。”
瓊田因為他的履曆,也收到過很多邀請,除了國內的軍方之外也有一些外國的間諜組織想要雇傭他,國際警察也邀請過他,但他個人沒有離開新香港的打算。
“不要先入為主嘛,我們可不是國際警察,恩,你可以把我們想象成黑衣人,神盾局……也不對,這些貌似不是國際化的組織,反正差不多啦,守護地球之類的,就是無國界正義組織。”
“你在開玩笑?無國界正義組織?所謂的私刑懲罰者麼。”
這種組織的確存在,而且的確很理想化,被平民視為救星與英雄,不過瓊田不喜歡這些人,因為他們總是喜歡違反法律,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法律,隻會讓一些變的更糟,不過他個人雖然反感對方的作風,但對其行為還是認可的,一些法律無法懲戒的罪犯的確需要一些灰色手段來對付。
“啥?我們可不是以欺負一些黑幫而沾沾自喜的家夥,就這麼說好了,襲擊你的那個用弓的雜碎,他與他幕後的人,才是我們的目標。”
“你們打算摧毀混亂教?那可是政府都沒法做到的事情。”
雖然混亂教被定性為邪教,但政府依然無法完全打壓,不同其他邪教那樣張揚,混亂教可謂是低調到了極致,低調到哪怕混亂信徒居住在你身邊,你都不一定能發現他是一位邪教徒。
“而且,我處理了這麼多年棋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你們這種組織。”
瓊田望著對方,麵容嚴肅。
“而且剛好是在我被定為目標的時候出現,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
“就是因為對方把你定為目標,我們才可以與你接觸,你真的知道混亂教是如何傳播的麼?他們可不是糊弄農民那些手段,而是高效率的洗腦。”
金發男用左手食指頂了頂自己的太陽穴。
“隻有被他們認為沒有轉化為信徒的可能性並且具有過高威脅度的人才會被列上名單。”
“但是從第一起棋手開始,我已經與這些邪教徒對抗了將近四年,為什麼我一次所謂的‘轉化’都沒遇到過?”
金發男望著瓊田。
“你是否做過噩夢,醒來之後卻什麼都記不得,隻是感覺到恐懼。”
瓊田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你怎麼知道。”
金發男笑了。
“因為那就是他們的洗腦,你沒發覺麼,從你剛才醒來時平靜的樣子我就可以看出來,你最起碼有一周沒有做那種噩夢了。”
瓊田回憶了一下,輕聲說道。
“不,應該快有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