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多望了一眼瓊田,點了點頭。
“可以,把我們送到最近的城鎮。”
“明白了。”
司機關上貨艙門,兩分鐘後卡車再次行駛起來。
大約半小時後,卡車抵達了東籲,停在了一家醫院的停車場裡,司機下車打開貨艙門。
“我們的合同到此結束了。”
司機上車協助愛德華多把瓊田扶下車,之後開走了卡車,愛德華多攙扶著瓊田一步一步的走進醫院裡,他與瓊田都沒有任何可以用的身份證明,但愛德華多付出了一塊大約五十克的金塊之後醫院直接安排了手術。
在手術期間愛德華多背靠著手術室的門站立著,直到瓊田被推出來才讓開了路。
他知道自己與瓊田的行蹤已經暴露,軍隊與警察隨時都可能前來,但他沒辦法帶著尚未傷愈的瓊田嘗試翻躍緬甸的山林前往泰國,沒有雇傭兵們偽裝的身份做掩護,他們隻能走非公路的山林路,他甚至不確定車輛能行駛多遠,滿是碎石與樹木的山林路並不是那麼好走。
坐在病床旁,愛德華多取出來通話器。
“我需要特殊撤離行動,我會牽製住緬方,我需要三十二小時內把瓊田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說明位置。”
“東籲醫院。”
對麵掛斷通訊之後,愛德華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避開攝像頭把瓊田背出了單人病房,轉移到了一處多人病房,因為已經入夜,病房裡的病人都在熟睡,愛德華多悄無聲息的把一針安定劑注射進一位臉部包裹著紗布的病人脖頸裡,然後用單兵醫療包裡所剩無幾的繃帶包紮上瓊田的臉部,把他放在了床上,之後背著那名病人快步離開了病房。
大約幾十分鐘後,瓊田之前所處的單人病房的房門被踹開來,四名緬甸士兵闖進去用槍口對準著病床。
“安全,房間內沒有任何人。(緬甸語)”
士兵說完一名軍官走了進來,皺著眉頭望著空無一人的病床。
“調取醫院的監控錄像,我要知道他們逃去哪了。”
——同一時間,東籲街頭——
愛德華多把那位不知名的病號放在地上,用撬鎖器撬開一輛小型貨車的車門,拉開車門之後把病號拉進了副駕駛位,抬起頭確認了一下這裡被監控所拍到之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他要儘可能的拖延時間,把緬方的視線轉移開來,如果他一路保持低調,城市中的緬甸士兵就沒法全部被他吸引走,負責撤離的人員就無法混入城市。
貨車很快行駛起來,幾分鐘後幾輛軍車從這裡呼嘯而過。
貨車的速度根本無法與軍車相比,很快愛德華多就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那些軍車,他們沒有喊話,車載機槍直接朝著貨車掃射起來,很快車後的輪胎被擊中,貨車失去控製撞進了路邊的一家店鋪。
在軍車停下之前,愛德華多用匕首紮破充氣氣囊,拽下來病號之後愛德華多把一枚黏附雷丟到了貨車的引擎蓋上,然後背著病號快步衝向後門,下一刻貨車爆炸,建築殘骸掩埋了貨車撞出來的口子。
從後門出來並不意味著安全,尤其是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愛德華多根本跑不快,雖然他可以丟下來那個病號然後獨自離去,但那意味著醫院裡的瓊田會被發現,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再有任何意義。
很快,一名緬甸士兵出現在視野內,愛德華多右手拔出來彆在腰間的手槍朝他扣動扳機,子彈穿過消音器悄無聲息的洞穿了士兵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