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信仰,也是一種尊重,更是禮節。”
愛德華多對此並沒有太多的表示,隻是揉了揉肩膀,拿起來挨著石台擺放的麻醉步槍。
“走吧,希望能在天亮之前找到那個男孩,我可不想在公墓裡過夜,或者淩晨從公墓出去被便衣們盤問。”
瓊田點了點頭,走過去用空著的左手拿起來自己的電擊衝鋒槍,跟上了愛德華多。
又走了七分鐘左右,來到了公墓的主路,舊墓區左側已經探索了二分之一,瓊田先走過去丟掉垃圾,然後才看了看四周。
“你覺得我們是直接去右麵還是把剩下的一半也搜一遍?”
愛德華多看了一下四周,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記得我們剛到這一片的時候,那片墓的地上還是很臟的。”
他伸出手指向舊墓區的右側一處墓前,然後兩人快步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
“的確,地麵上連積塵都沒有,這是被打掃過的痕跡,有沒有可能是剛好……”
瓊田還沒說完就被愛德華多打斷了。
“沒可能,現在這麼晚了,掃墓明顯可以天亮再來,其次,墓前並沒有祭品,也就是並不是來看望墓的人掃墓的,然後,守墓人也不會掃墓,因為這裡是政府管理的,是沒有墓地照管服務的。”
隻有那些經營性質的墓地才會各式各樣的服務,這處墓地是由政府管理的,象征性的收相對低廉的費用來維持運轉,所以唯一可能打掃了這片墓地的,隻有一個人。
“那個男孩?他為什麼要掃這個墓?”
瓊田抬起頭,在頭燈的照射下墓碑很清晰的顯現出來,因為是老墓,墓碑上並沒有死者的照片,而名字與死去時的年齡也不可能跟男孩有一點關係。
“薄熙賢,1917年生,1953年因病去世。”
墓碑上沒有過多的信息,沒有生平故事,從名字來看是一位男子,三十六歲去世,哪怕在當時應該也算是英年早逝吧,在當時戰亂年代應該隻剩下一種可能,這位先生從軍了,而一位可能從軍的人在壯年死於疾病,隻有可能是戰爭時期留下的老傷複發,當時中國的醫學並不是很發達,出現這種情況應該也算是常見了。
“不用看了,這一片的墓都被打掃過了,看樣子他隻是在掃墓而已。”
愛德華多朝瓊田輕聲喊了一聲,瓊田收回視線,望向周圍的路麵,的確,這附近所有墓都被掃過了。
“也就是說他在這附近?”
瓊田觀察起來四周,他們戴的頭燈在夜間很遠都可以看到,他有一個猜想,那就是蘇文看到頭燈的光就已經跑走了。
“你應該已經想到他不可能在這附近了,不過至少我們找到他的大致活動範圍了,你夜視能力如何?”
“不行,兩米外什麼都看不到,一米內也就勉強看清輪廓。”
愛德華多歎口氣。
“那看樣子隻能慢慢找了,麻醉槍裝的是熱感瞄具,我會觀察四周,你注意保護我就行。”
瓊田點了點頭,他持槍的左臂微微蜷曲,保障一個舒適卻又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的姿勢。
確認瓊田準備好之後,愛德華多舉起麻醉槍,閉上左眼,透過瞄具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