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了，隨便了，你愛怎麼搞怎麼搞吧，該死的，總部那些人絕對當初是腦殼進水了才會讓你管這事。”
——早餐結束後，收養所的客廳內——
在角落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女孩，兩個女孩長的很像不知道是她們故意的還是隻是巧合，兩個女孩的穿著也一致，唯一能區分兩人的就是其中一個女孩剪去了自己的頭發，像個男孩子一樣留著個平頭。
淡黃色頭發的男子蹲在兩人身前，微笑著伸出手輕輕揉著長發女孩的頭。
“不要太難過，你姐姐隻是去上學罷了，她會在那裡過的很好，遇到很多新朋友，學會很多新知識，等你到了年齡也會去學校的。（漢語）”
長發女孩隻是低著頭默默的落淚，她的左手死死的握著短發女孩的裙角。
男子歎口氣，看了一下手表，思索一陣。
“那這樣好了，我讓你來決定姐姐是留在你身邊還是去學習新知識。”
他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卷起來的文件，放在女孩身旁。
“兩天後我會來取走這個文件，如果它消失的話，姐姐就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男子笑了笑，輕輕揉了揉長發女孩的頭，轉過身走出了客廳，馬塞爾陰著臉站在門外。
“如果那個文件真的被女孩撕了，我可不會冒著被上頭罵死的風險幫你再要一份。（英語）”
“你什麼時候學的漢語？”
“從你這該死的流氓當著我的麵用漢語說我壞話開始。”
馬塞爾說完歎口氣。
“七十二個人隻有二十六個指標，已經讓我被上頭罵死了，現在你還打算再減一個？還把那麼重要的文件就這樣隨手給一個小女孩？文件損壞倒是問題不大，你有考慮過那份文件如果被那個女孩從窗戶丟到垃圾桶裡然後被彆人找到了怎麼辦？這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不是你歪著頭裝傻就可以躲過去懲罰的。”
男子輕笑一聲。
“就是因為整天考慮這些事，才會讓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老，你的眉頭都快碰到你的鼻梁了，我相信那個女孩，兩天後文件會完好無損的回到我手裡。”
“我看你就是該死的教師電視劇看多了，你是總教官！該死的！我們這可不是什麼學校，更不是什麼問題兒童班級，我們這是該死的……靠，差點壞事。”
馬塞爾懸崖勒馬，沒有用極大的嗓音吼出來那不可以說出來的詞語。
“總之相信我啦，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現在，昨天，還有前天，你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男子聳了聳肩。
“嘛，到時候我頂責任行不。”
“你就是知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上斷頭台才這麼自信……該死的，你最好祈禱那個女孩不會把文件丟進垃圾桶裡，要不然我要你跟我一起去翻垃圾車找回來。”
馬塞爾說完氣呼呼的走了，男子伸了個懶腰，推開門看到兩個女孩站在門口，長發女孩手中拿著之前男子放下的文件。
“我希望姐姐可以交更多的朋友……（漢語）”
男子笑了，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女孩的頭。
“那麼約定好了哦，在你姐姐出去學習的時候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必害怕孤獨。”
男子接過文件之後，短發女孩帶著長發女孩走遠了，男子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掀開了文件的封皮，這並不是什麼文件，隻是一本法文的電飯鍋操作指南。
隨意翻看了幾下之後，男子輕笑一聲，把電飯鍋操作指南卷起來再次塞進褲子口袋裡，看了一下手表。
“是時候為孩子們準備甜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