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愛德華多悶哼一聲,他的腹部被剔骨刀刺穿了,看樣子廚師並不是隻有右手可以耍刀。
在廚師轉動手腕絞碎他的腸子之前,愛德華多一膝猛擊在廚師身上,廚師被擊中後吃痛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
愛德華多並沒有再嘗試拔刀,畢竟目前還不需要動手術就可以取出來刀身,如果他握碎了刀柄,就算解決了廚師等下也必不可免需要動手術。
不等廚師遠離愛德華多再次揮出拳頭,這一拳他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道。
“嘭!”
金屬拳套擊碎了廚師的顱骨,他的頭雖然沒有炸裂開來,但也已經完全變形,右眼的眼珠被變形的骨骼擠出眼眶,看上去極為可怖。
“嗤!”
但廚師並沒有當場死去,他飛快的用右手再次拔出來一把剔骨刀,深深的刺入了愛德華多的肩膀。
“嘭!”
愛德華多再次一拳打擊在他的頭上,廚師的顱骨徹底支撐不住碎裂開來,失去了顱骨的支撐他整個臉都塌陷了,看上去像是一坨爛泥一般,極為讓人作嘔。
“咳……咳咳咳!”
解決掉廚師之後愛德華多放鬆了下來,他的腹部肌肉也因此鬆懈了,一些空氣從傷口流入了體內,那種痛楚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啊!”
愛德華多剛走了兩步身上的傷口就傳來了刺痛,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雖然很痛,但他的內心是很興奮的,這是他第一次親手解決一個受控者,不依靠任何人的幫助,在得知瓊田現在的情況之後他一直都有一些過度的自卑感,他會主動報名負責帶領清剿小隊就是為了消去這種自卑。
很快那輛麵包車再次駛了過來,司機與副駕駛推開車門下了車快步過來拔出插在愛德華多身上的剔骨刀,對他腹部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止血之後攙扶著他讓他躺在了麵包車的車廂內。
因為激烈的運動,背部那被捏碎握把的剔骨刀完全沒入了身體內,麵包車每次輕微的顛婆都讓愛德華多痛不欲生,但好歹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七分鐘後麵包車就停了下來,司機與副駕駛十分吃力的協助愛德華多離開了車內,帶著他步入了一棟民宅。
剛步入走廊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看樣子這裡應該是一處私人診所,或者隻是臨時被淨化選中充當醫療站。
司機與副駕駛攙扶著愛德華多讓他走到手術床旁趴在了上麵,相較於腹部的傷口背部那完全沒入體內的剔骨刀更經不得觸碰。
“嗒、嗒、嗒。”
一陣清脆的拐杖撞擊聲傳來,一位白發蒼蒼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他的皮膚很緊致,臉上沒有任何皺紋。
中年人走過來低著頭看了一眼愛德華多,鬆開握著三足拐杖的左手從腰間一個小布袋裡摸索一陣,取出來一把手術刀就打算開始手術。
愛德華多剛想說什麼,對方就已經用手術刀割開了他的傷口。
“叮。”
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當愛德華多感到疼痛的時候那斷在體內的剔骨刀刀身已經被挖了出來,被中年人隨手丟在地上。
“我不喜歡他人質疑我的醫術,相較於用語言去解釋,我更喜歡用事實去說服我的患者。”
中年人一邊說一邊緩慢的從腰間那小小的斜挎包裡取出來一個穿著羊腸線的手術針,把針頭放在嘴邊吹了一下之後他飛快的開始處理起來愛德華多背上的傷口,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完全縫合了他背上的傷口。
“翻身吧,躺下時背部可能會有些疼,但忍一下也就過了。”
愛德華多順從的照做了,讓他有些詫異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於激烈的疼痛。
“刺啦。”
愛德華多腹部的繃帶被中年人用手術刀切開了,在切開繃帶之後中年人隨手把手中的手術刀丟掉,從斜挎包裡取出來一個小玻璃瓶,拔下來塞子之後往愛德華多腹部的傷口倒了一些裡麵的藥膏。
藥膏的味道並不刺鼻,很好聞,聞起來像是花田裡的味道一樣,那種由許多花香混合而出的獨特香氣。
與藥膏發生接觸的傷口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感覺,沒有麻癢,更沒有疼痛,就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一樣,甚至感覺不到腹部多了一些東西。
不等愛德華多更多的觀察那古怪的藥膏,中年人就十分麻利的用乾淨的紗布包紮上了他的傷口。
“五個小時內不要做劇烈運動,過了五小時就無礙了。”
中年人的話語讓愛德華多更為詫異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恐怖的傷口隻需要五小時就可以愈合的。
“哼,你不信麼?”
中年人不是很喜歡愛德華多現在的表情,冷哼了一聲。
愛德華多連忙擺手,那位中年人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已經足以說服多疑的他了。
“不,不是不信,隻是有些驚奇。”
“驚奇……哼,無聊。”
中年人握住三足拐杖緩步離去了,隻看背影的話,他就像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