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多微微點頭致謝,閉上眼皺著眉頭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刺痛。
“嗒、嗒、嗒。”
伴隨著拐杖聲中年人遠去了,愛德華多腹部的刺痛感也稍微緩解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在房間內緩慢的來回走著,對於目前過於無所事事的情況讓他感到十分煩躁,他希望自己能早些好起來重新回到戰場,哪怕隻是殺死一些與過去那起慘案毫無關聯的受控者,也可以緩解一些他對於自己是災厄源頭的罪惡感。
“茲……喂,喂!聽的到……茲…茲……”
擺放在手術床旁邊的通話器傳來了聲音,但聽上去好像受到了一些乾擾,愛德華多離開書房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看到那個中年人的身影,他覺得對方走的有些太久了。
“茲……愛德華……茲茲……敵人正在……茲……”
‘敵人’兩個字引起了愛德華多的注意,他加快了步伐快步走過去之後用左手在通話器上晃了一下,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對力道的控製已經恢複正常了,可能是拿起一罐胡椒博士或者三明治太過於微小他潛意識給過濾了吧。
“這裡是愛德華多,通訊受到乾擾,我隻能聽清部分內容。”
“太好……茲……離開那…茲茲……醫生…茲茲……敵人!”
在最後的‘敵人’一詞說完後通訊就完全中斷了,通話器裡唯一傳來的隻有茲茲的雜音。
“醫生、敵人,是說那個醫生是敵人?還是說敵人盯上了那個醫生?”
愛德華多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腹部的傷口,觸摸時已經沒有了疼痛感,看樣子表麵的傷已經開始愈合或者已經完全愈合了。
“如果醫生是敵人此時我應該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醫生被盯上了麼……”
愛德華多沉思了一陣,最終決定還是去營救醫生,就戰略意義上來講,醫生不能失去,不然再次受重傷時他可能就會死在手術床上。
四周流動的空氣有些怪異,它們有些灼熱。
很快愛德華多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看到了火焰。
一位頭戴焊工護麵身著藍色技工服的男子手中握著一個改造過的電烙鐵,一個小儲油罐被綁在了電烙鐵上,一個管子從儲油罐延伸到電烙鐵的發熱點,從那並沒有噴發出多遠的火苗來看,那應該是一個近距離武器。
很顯然對方並不會與愛德華多有任何交談,在看到愛德華多時那個技工就衝了過來。
“呼!”
電烙鐵被揮動時的火焰散發出的溫度灼燒著愛德華多的臉,雖然沒能燒到他卻讓他流出了汗水,看樣子如果被擊中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幸存的可能性了。
愛德華多向後避了開來,雖然火烙鐵沒能直接擊中他,但火苗的高溫好像融化了愛德華多腹部的藥膏,一陣劇烈的痛楚傳來,讓他幾乎站不住腳,但他還是咬著牙硬撐了下來。
血液從傷口流出,但並沒有滲出繃帶,看樣子繃帶的吸水性很強,愛德華多並不打算繼續被動挨打,他強忍著痛楚主動發起了攻擊。
“呼!”
技工隻是揮動火烙鐵就逼退了他,相較於廚師技工的肉搏技巧並不是很高,他純粹依靠手中的武器壓製著愛德華多。
“呼!”
愛德華多再次發起的突擊又被輕而易舉的化解,他不得不開始思考新的作戰方式,僅僅依靠突擊的話是沒辦法應對對方手中的火烙鐵,雖然它看上去很粗糙,但實戰中的效果遠超過任何武器,火焰根本無法被格擋下來。
連續兩次突擊都失敗之後愛德華多的體能損耗嚴重,注意到這一點的技工果斷放棄防守開始反攻,愛德華多雖然暫時還可以避開,但如果這種被動狀態繼續保持下去,他必然會被攻擊到,不同於廚師的剔骨刀,技工手中的火烙鐵隻要擊中他一次就可以完全擊倒他,更何況他身上還有未完全愈合的傷勢。
“呼!”
火烙鐵再次揮舞而來,愛德華多咬著牙強壓下對火焰的恐懼一鞭腿猛踢向技工,火焰燎到了愛德華多的大腿,但在進一步傷害到愛德華多之前技工被踢翻在地,但哪怕如此他依然沒鬆開手中的火烙鐵。
看樣子火烙鐵的溫度很高,地麵的瓷磚被燎出了明顯的黑印,愛德華多可不打算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身上,在技工爬起來之前他接連不斷猛踢向技工,每一腳都十分用力,他的腳麵都因為碰撞而出現了淤紅。
“咕咚。”
技工終於承受不住接連不斷的攻擊鬆開了手,火烙鐵在地上滾動著,在撞到牆體之後停了下來,火焰瞬間點燃了木製的牆體。
“嘩。”
但在火苗繼續上升之前一盆水澆了過來,剿滅了牆上的火焰,並順勢熄滅了火烙鐵。
中年人雙手提著一個空水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樣子他應該是為了提這桶水才耗費了這麼多時間。
把空桶放在地上之後中年人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樣子……我又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