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流雲並沒有吝嗇自己的誇讚，說道“你的先天之氣，比尋常同境界武者要悠長一些，隻是你這身法是從何而來？”
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傳授楊盼任何武技，而這門身法不像是尋常的貨色，雖然天風城裡賣武技的地方也有不少，但那種花費，楊盼還承受不起。
如果說，楊盼是用了陳慶所給的乾幣卡，那陳慶應該會跟他說明一下，畢竟錢財事小，萬一把自己練廢了，那就麻煩了。
“這個……”
楊盼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將幻蹤步的由來跟流雲說一下。
“張毅？”
流雲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錯愕，他怎麼也沒想到，楊盼竟然在與自己見麵之前，就將這幻蹤步給學會了。
那麼短的時間？
他再一次產生了懷疑。
不過不是對楊盼的懷疑，而是對自己這幾十年武道的經驗和常識產生了懷疑。
他又不是沒有做過背景調查，楊盼的身世十分的清白，在來到這裡之前，甚至都不能算是修煉過武道，隻能算是略有涉獵。
而且這種事情，他隻要問問張毅，將那殘缺的幻蹤步拿來一看便知，哪怕是一部殘缺的武技，他也能看出個大概。
“這種見一得十的天賦，太誇張了……”
流雲心中感歎，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陡然間凝重了起來，他看著楊盼問道“那你？”
“沒沒沒，我沒有！”
楊盼知道他想要問什麼，連連擺手說道“我當時還想著在中途逃走，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並沒有跟他說這武技怎麼修煉，隻是說殘缺的厲害，我也看不出個端倪。”
“那就好。”
流雲聞言，臉上神情明顯輕鬆了不少。
因為對張毅他還算有些了解，自然知道那是個什麼人。
雖然辦事還算利落，但口風是真的不嚴實，如果楊盼當時真的告訴他幻蹤步的修煉方法，恐怕第二天他就會對周圍人吹噓一番，最終鬨得人儘皆知。
而燕九則是不同。
他為人還算老實，而且性格偏向於那種悶聲發財的類型，再加上他在陳府的行動軌跡基本上是兩點一線，想要確保他還沒有將信息外傳是比較容易的。
“算你還有點分寸，不過你當時果然是想著逃走吧？”
流雲麵帶揶揄的看著楊盼，當時他就覺得這小子神色有異，隻是借著那些被派來的刺客敲打了他一番，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嘿嘿，換成師兄你，你也不會就這麼認命吧？為一個沒有見過麵的人，去玄冥宗那種地方，而且還要給六扇門信息，這要是被發現了，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吧？”
楊盼倒也不否認，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那有很多事就可以攤開說了，不用再那麼遮遮掩掩的。
“那是當然，不過當時的情形，也幸虧是我閒來無事走了這一趟，要不然，你的小命恐怕已經保不住了。”
流雲對此也頗為讚同，易地而處，他也會想儘一切辦法跳脫這個桎梏。
“不過話說回來，師兄，那個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