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之我是孫家女婿!
雖然隻是場小手術,但畢竟是小腿骨折,需要打麻藥,接骨,縫合等等,每一步都大意不得,所以起碼也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
夕陽完全隱入山頭,天色雖然還亮堂,但晚風已經拂過原西河水,帶著陣陣涼意吹向整個縣城。
王中天看了眼王滿銀手腕上的手表,說道“咱先去把晚飯給吃了吧,順便給我爸還有徐主任打包回來。”
“人家徐主任晚飯都沒吃就給我爸做手術,真的是麻煩彆人了。”
王滿銀點點頭,王中天便招呼潤葉一起去,潤葉當即婉言拒絕,但是架不住王中天的熱情,被王中天帶到了國營飯店門口。
“中天哥,隨便找個館子吃點兒就行了,來國營飯店做甚,這裡的飯菜不僅不好吃,還貴的嚇死個人。”潤葉砸吧著小嘴說道。
不好吃倒是不至於,畢竟是原西縣城比較上牌麵的飯店,但是貴倒是事實。
當然,社會的上層人物請客吃飯,一般都不會放在國營飯店,一是這裡太過惹眼,二是這裡的飯菜並不是沒有想象中的好吃。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國營飯店已經夠檔次了,要是能在裡麵吃過一次,起碼都能吹噓兩年。
王中天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起碼也是小康之家,不然也買不起自行車不是。
因此,還是有膽量請王滿銀和潤葉來吃國營飯店的。
再說了,按照王中天的想法,等會兒還得給徐愛雲打包兩個菜回醫院,要是檔次低了的哈,人家也看不上不是。
不僅得打包兩個菜,還要偷偷的塞一個紅包,這些事情他還是比較懂的。
走進國營飯店,王中天看了一下小黑板,朗聲道“同誌,麻煩給我們來一份酸菜豆腐魚,再來一盤炒土豆絲,另外再給我們打包一份酸菜豆腐魚和土豆絲,分成兩份打包。”
說著,他就把錢和糧票遞過去,前台的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接過去看了看,扔下一句話,“等著。”然後就去吩咐後廚了。
王滿銀三人對他們的工作態度也不以為意,人家在公家工作,有驕傲的資本。
當然,等再過幾年,盛世降臨,這些內心驕傲的人要是不做出改變的話,絕對會被時代的浪潮給狠狠拍飛。
三人等了不少時間,王滿銀的五臟廟都開始鬨騰了,直到天色變得黑麻麻一片,後廚才終於把菜端了出來。
王滿銀先是倒了一碗魚湯,然後拿著一個白麵饃饃,一口湯一口饃饃便吃了起來,偶爾夾一快子土豆絲,彆提吃的多爽了。
雖然這些飯菜沒有蘭花做的那麼可口,但至少比普通人做的要好吃太多了,三人吃的也是不亦樂乎。
在國營飯店吃完飯,天色已經大黑,拿著打包好的飯菜,三人便踩著青石板路朝人民醫院走回去。
夜晚的原西縣城,黑漆漆一片,路邊還沒有安設路燈,街道兩旁倒是偶爾有燈光透露出來。
可突然,這燈光也瞬間消失,房子裡立馬傳出人們的大喝
“特麼的,怎麼又停電了,電站怎麼回事兒,隔三差五又停電!”
“孩他媽,煤油燈放哪兒去了?正吃著飯呢,就又停電了。”
“是不是哪裡的線路又被哪些調皮蛋子搞斷了?算了,洗洗直接睡吧,正好省點兒電費。”
不一會兒,明亮的燈光便變成了煤油燈的昏暗火光,潤葉輕笑了一下,說道“彆看縣城住著挺方便的,其實還沒有咱村裡方便。”
“隔三差五就停電停水,電費水費還貴死個人,這裡樣樣都得花錢,不像村裡,想乾啥就乾啥。”
潤葉絮絮叨叨的說著城裡的生活,王中天則笑著說還是當城裡人好,風光,走到哪裡都是乾乾淨淨的。
不像農村裡,根本不敢穿乾淨衣裳,不然一會兒就會惹上鍋底灰和泥巴。
說著話,三人回到了人民醫院,這裡倒是沒有停電,顯然電站是獨立供應的,黃色的燈光照亮走廊的一角。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不時有護士從裡麵出來,王中天坐在走廊的木製長椅上焦急等待。
終於,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臉上帶著疲憊的徐愛雲走了出來,摘掉口罩說道“手術很成功,骨頭已經成功接上了,後麵一段時間不要走路了,病人需要靜養。”
王中天大喜,“太謝謝你了大夫,實在是辛苦了,對了,您還沒時間吃飯吧,這是給您帶的飯菜。”
徐愛雲擺手拒絕,“不用了,你還是留著給病人吃吧,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而已。”
彆看徐愛雲麵對潤葉的時候溫柔和藹,但在外人麵前,她卻相當有主任的架勢,不苟言笑,也不會輕易接受彆人的好處。
王中天尷尬的站在原地,拎著打包的飯菜有些不知所措,感覺這徐大夫好難相處。
而且他還偷偷準備了一個紅包,看這樣子,這紅包也怕是不好拿出去。
這時心善的潤葉站出來了,拉著徐愛雲的手說道“二媽,這是中天哥專門從國營飯店給帶回來的,就是想著你沒有吃飯,沒彆的意思。”
徐愛雲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耐心回道“醫院有規定,我們作為公職人員,不能收任何病人及其家屬的好處。”
王滿銀眼角微微抽搐,彆看徐愛雲此時說的大義凜然,記得當時高山給她拿狼皮和各種熏肉的時候,她可是滿臉高興的收下了。
潤葉又勸了一番,說好歹是彆人的一番心意,而且隻是兩個菜而已,徐愛雲無奈,想著反正是國營飯店的菜,她平時也舍不得吃,乾脆拿回家一起和福軍嘗嘗,這才終於收下。
王中天鬆了一口氣,摸著口袋裡準備好的紅包,感覺無比燙手,不知道該怎麼送出去。
徐愛雲換下白大褂,和潤葉一起回家了,臨走前突然對王滿銀問道“你就是王滿銀?”
王滿銀愣了一下,點點頭。
徐愛雲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我聽福軍提過你,你婆姨是孫蘭香?上次我在澡堂碰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