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冥北嗎?進來。”
經過蒼南,冥北走進車廂,單膝跪地呈上“罪證”道“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
駱瓚瓊還在為授課內容的排序煩惱呢,又見這遭,心知是不能好好說話了,於是收好案上紙張。
“說吧,如何無能。”駱瓚瓊給自己倒杯水,靜靜等待冥北表演。
冥北總是如此,動不動就說自己“無能”。可他明明每一次都處理得很好。
“屬下找到那日與殿下麵談的最後一位姑娘。四下打聽,她姓千,名洛兒,是刀匠千尚塵之女,千洛兒。
然而屬下找到千家時,發現屋中無人,且桌上積薄塵,屋內擺設淩亂。屬下猜想,千洛兒小姐恐遭不測。”
不測?難道是無間的人?
駱玉禱雖與駱王斌同歲,但因女子之身,又師從國師瘋三娘;外加終日行走於太久各地,遍訪民情;多方不便阻撓,始終不得參政。
儘管她人不在朝堂,但耐不住國師有心贈她耳目,索性手裡也是握著無間的奸細名錄,自然明白自己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起吧,恕你無罪。繼續。”
按冥北的說法,千洛兒就算遭遇不測,也早在昨天死乾淨了,跟他是沒半點關係的。
主仆二人合作多年,默契度足夠。
冥北會留出時間給駱瓚瓊思考,並根據她的想法給出她想要的情報,時而也會有給她糾錯的機會。駱瓚瓊總能以他為鏡,看清自己的水平。
不論是修行路上,還是謀略政論,冥北都有極佳天賦。再加上,他比駱瓚瓊年長六歲,見過許多人事物,總能在她陷入困境時獻上破局之法。
冥北,他是跟蒼南全然不同的人才!
“屬下遍巡榕樹口一圈,發現幾處不同。距離上次來訪不過半月,此處已有三戶人家搬遷。分彆是千家隔巷鄰居陸家,與千家門對門的三寡婦,還有與千家同巷排第五戶的黃礝。此處三疑兩解。
黃礝因傳播邪教落獄,後日戰場行刑。陸家父母上遷國都兒街,其子陸虎滯留方家。唯獨三寡婦無人知其行蹤。”
雖然冥北明麵上沒說,但駱瓚瓊心裡已經有底。
“蒼南,替我跑一趟兒街街管所。把一個名叫“黃礝”的人扣下來,等我命令再上刑場。”
“是!”
接過長公主禦令,蒼南隻身脫離車隊,禦劍疾行。畢竟,冥北是從軍營中打出的,行事狠厲,擅對敵而不擅對內,所以禮政事務都是蒼南負責。
“繼續。”
冥北與玉禱公主對視,會心一笑道“殿下英明。方家確實遭了賊。屬下趕到時,正巧遇上賊人外逃,隻來得及奪下此人行刺用的短匕。刀身乍看普通,其實內藏乾坤!”
冥北賊喊捉賊,編得有聲有色。他稍調靈氣凝作氣針,精準刺中刀身一處。
隻聽得一輕微破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