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移形換影……
聊丫感覺身體有點沒勁,微微晃了晃。刀柄緩緩從牙縫中滑落,順著薄被拱起的弧度掉下床去。
是【幻覺】!
那些老古董見風見光後發生的化學反應,喬一埜的老師還拿這做案例提過呢。
靠,這知識,它怎麼不及時通啊!我都要暈了,才想起,有什麼用!
有沒誰,能不能過來幫忙開個門,打急救?
望向門口,聊丫不甘心地探出一隻爪,然後臉刹被堆,徹底暈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時,他看到了一條詭異又大氣的長廊,地基打在一座金山上,彆管穩不穩,看過去的第一眼就是奢華。
廊柱從金沙中高高拔起,柱體由粒粒紅珠堆砌成的,一條條從金山中鑽出的金龍攀旋繞柱作縛。
這長廊是通往山頂的,聊丫小心上探,跳高處,站護欄上,可以看到長廊儘頭,有非常清晰的三角狀山頂,也一樣是金燦燦的。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我有沒有得選!
聊丫在長廊的打轉,遠望長廊之外一望無際的黃金平原。下了廊道,他向平原的方向進發幾步,越走心裡越慌,這滿地金沙堪與沙漠相比。
再往深處走說不定就陷進去了!
這麼一想,聊丫掉頭就往長廊上探,才邁右前爪踩上長廊的第一個亭台,一道幽火就從爪下生出,是藍綠色的,像磷火。
小樣,變色火焰?
你妖貓大王我在實驗室裡不僅看過藍色的火,還有黑色,黃色,粉色,紫色的火呢!
這世界有樣東西叫,煙花。
一點都不介意,聊丫繼續往前狂奔。爪子抬起的刹那,“哄”地一聲響,藍綠色的幽火突然就燒上了整個亭子,連帶護欄都換了個型號!
原本繞柱的金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條蛇,純黑的四條蛇。哦,不是全黑,胸腹?七寸那處,有個白色的骷髏頭圖樣,瞧著很凶惡了。
不像真實存在的生物,不會又是幻覺吧?
聊丫自認自己真蛇都不怕,還會怕假蛇?
“一句話,讓不讓過了!”
聊丫環視亭台四柱,四條黑蛇不說話,隻睜一雙金眼默默看著他。
“嘖,事真多!”
又等了一會,他決定先衝一把,闖不過去再說。試試就逝世,聊丫邁出右前爪踩下一段爬山階時。腦袋處率先傳來一股異樣的失重感時,他已措不及防地頭朝下,重重一聲磕到了地上!
“砰!”
嘶,好疼。
他要抬頭,可一股蠻力按著他的腦袋,又一次重重摁下去,再次碰地!
“砰!”
“誒,海爺,娃不懂事。這不就一隻磕傷了的小金狗嗎?不打緊,不打緊。”
眼前突然多出一堆晃眼的金子!是一對呈放在錦盒裡的金狗。
哇~這是純金的嗎?
聊丫抬手抹抹濕濕的臉頰,然後發現自己手裡還抓了一個腦門凹進去一個坑的小金狗。
我的天呐,是真金!三隻金狗!
還沒搞清楚情況,聊丫抬頭看向那個扶住自己的帥大叔呆子喬?
眼前人簡直就是長大版的喬一埜,憨憨的麵相,濃眉大眼,耳垂寬厚有肉,看著就很安分。
如果不看他手上那枚蛹玉扳指,腦袋頂著的玳金帽,還有一身明明挑的暗底,穿起來卻金亮亮的華服。
呆……
“王叔叔!平兒疼,你讓紅姐姐給平兒吹吹。”
聊丫發現自己沒法控製這張嘴。
海少平倒不貪心,隻管把手上磕壞的金狗換了隻新,就眼巴巴盼著【王籍】身後那位守在茶桌邊的紅姐姐。
“哈哈,咱平兒可真是生來要誌氣的。紅鶴,還不快過來帶小王爺去上個藥敷敷水!”
女子應召輕移蓮步,又快又穩地朝兩位大人行禮,而後蹲身柔和邀請道“小王爺,您疼紅兒,小時候就不給抱。這會疼,可要紅兒抱抱?”
紅鶴麵若清蓮,浮粉輕薄不似妝相,眉心花鈿是碎金箔摻地碧血玉,玉作莖葉金作花,耳前兩鬢又各貼一紅珊瑚絨蓮,分外端莊秀氣。
聊丫滿心滿意唱反調我高貴的頭顱隻允許喬一埜伺候,你是誰,也敢上手!
可海少平卻仰頭接上紅鶴覆來的玉手,眼勾勾盯著她道“紅姐姐你可真好看啊。以後平兒長大了,一定娶你好好疼惜。”
看著被紅鶴牽遠的“小王爺”,海俸眼眶就熱了,但是沒淚,也隻留一眼,就連連俯低,給王籍道謝“海俸謝過【萬蓬公】大恩大德!
日後小王爺哪處傷了,要尋藥,海家定傾儘全力,必不負九天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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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飛,第二十四天》
不止有血肉機器
下三宮還有機械造物
這兒的齒輪可以抽一堆
然後裝箱裝車
運進【機維室】
每天都有很多身體
在那裡走走停停
無魂的赤地之屍
牆內被戰爭摧殘
卻不致全然損壞的
因為無法被認領
因為無法被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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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同像垃圾般
走管道去處理廠
來到下三宮的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