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麵甚至一半都是空箱子……
“擺在這裡好看呢?”沈易佳氣得咬牙,她還以為自己要發財了……
宋璟辰溫潤的聲音響起“這些都是前朝禦貢的布料,千金難求。這裡能有這麼多,可見當時千機穀之人有多受帝王重視。”
可再重視又如何,一旦被猜忌上,都逃不開一個死字。
沈易佳聽他這般說,伸手捧起一捧灰,輕輕一吹,肉疼道“可現在都沒了。”
宋璟辰好笑的將她拉起來,拿出帕子細細的幫她擦拭。
沈易佳好奇的問“你說那前朝皇帝為什麼不賞賜些金銀財寶反而賞這些呢?”
宋璟辰抿了抿唇“延慶帝喜愛吧。”
延慶帝是前朝最後一位帝王的名諱。
沈易佳眨了眨眼,無聲問,你是認真的嗎?
宋璟辰輕笑“真的,傳言有一商賈進獻了一匹輕如蟬翼的布匹進宮,延慶帝直接讓其封侯拜相,那時候穿著可以代表一個人的身份,布匹可以當貨幣使用。”
所以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前朝,確實算得上是巨大的財富。
再者若是延慶帝不這麼荒唐,前朝也不至於亡國得如此之快。
沈易佳佛了,隻想感歎一句,生不逢時。
看她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宋璟辰安慰道“那些書籍,大都是古籍孤本,字畫也多是名人墨寶……能換不少錢,筆墨紙硯也都不是凡品。”
在遇到沈易佳之前,宋璟辰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會將這些讀書之人追捧的東西與黃白之物畫上等號。
畢竟宋世子也是喜愛這些之人,不然也不能什麼書籍都看……
“真的?”沈易佳眼睛一亮。
宋璟辰看她總算不喪了,再接再厲“嗯,而且這些箱子我方才看了,都是紫檀木做的,也值不少錢。”
“那我們怎麼弄出去?”沈易佳興奮了,美人相公都說值錢的東西,那肯定值錢。
宋璟辰沉思片刻道“過幾日我們出去了就派人來運。”
“好。”沈易佳連連點頭。
她想了想,又走到那石台上將那兩幅畫拿下來,從懷中掏出火折子。
“你要把它們燒了?”宋璟辰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沈易佳的思路了。
沈易佳沒回答,直接用行動告訴宋璟辰他猜對了。
她對天機穀三個字莫名膈應,竟然都已經避世不出,那還是不要讓這些有機會出現在世人眼中好了。
沈易佳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若是被天機穀中人看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不過沈易佳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怕,彆說隻是燒個先祖的畫像,她以後是連天機穀都敢燒的……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邊沈易佳等畫像變成了灰燼,又拿起那石台上的龜甲,握拳一拳頭將其錘得稀巴爛。
宋璟辰看她燒畫像沒有反應,這會兒卻看得忍不住額頭突突直跳。
他懷疑沈易佳的力氣是沒有極限的,完全取決與她想做什麼……
總之就是媳婦兒,惹不起。
把跟天機穀有關的東西銷毀完了,沈易佳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鑲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之上。
宋璟辰注意到她的視線,嘴角一抽,提醒“那些都鑲嵌在石壁中,摳不出來的。”
若是彆的,沈易佳定是會相信宋璟辰的話,可是這次她隻以為宋璟辰是不相信她的力氣。
最主要的是她抵擋不住那等同於十幾座城池的財富。
於是沈易佳頭鐵的去摳了。
哢嚓~
一顆完整的夜明珠直接被她掰了一半下來,剩下一半紋絲不動的鑲嵌在石壁之中。
沈易佳所以她以為自己可以隨隨便便養好多個美人相公的美夢也是假的?
宋璟辰握拳抵唇掩住自己那抑製不住上翹的嘴角。
現在的沈易佳在暴怒邊緣,他覺得自己這時候若是笑出聲這丫頭定是要炸毛。
最終除了那塊玉牌和那本記載著有關天機穀的書,兩人什麼也沒有帶走。
沈易佳心中有多鬱悶就不必說了。
……
前朝覆滅後,天下被三國瓜分,除去大夏,吳國,還有一個不論是軍事力量還是經濟都在這兩個皇朝之上的軒轅國。
三國成犄角對峙局麵,互相牽製。
也就是說哪怕軒轅國各方麵都強上些也不敢隨意攻打大夏或者吳國。
因為軒轅國一旦發兵攻打其中一個國家,為避免自己皇朝成為它的下一個目標,兩個國家定是會抱團的。
同樣的,軒轅國也害怕大夏與吳國合作,或者這兩個國家其中一個吞並另一個。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牽製,才讓邊境少了戰火,暫時維持了天下太平的假象。
無人知曉,天機穀避世之地,正是在軒轅國之內。
“大祭司。”
“大祭司。”
……
一個身著墨色衣袍的俊美中年男子閒庭信步的走在石子鋪就的小道上。
路過的行人看見他紛紛停下來打招呼,男子微笑著一一頷首回應。
這是一處景致秀美的山穀,住在這裡的除了有天機穀弟子。
也有不少當初跟著一起避世的普通百姓,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徹底的遠離了喧囂,平時的吃穿用度也皆靠他們自給。
被喚大祭司的男子一路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口掛著一個木牌,上方寫了禁地二字。
他在洞口停頓了一息,撫了撫衣袍才不緊不慢的走進去。
山洞四周燃著燭火,男子大約走了有一刻鐘,在一石門麵前停下。
他在石門上摸索幾下,石門緩緩打開。
隻見石室內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一穿著白衣的女子端坐與裡麵。
女子滿頭青絲披散下來,因背對著石門看不清其樣貌。
仔細看,便會發現女子四肢都被鐵鏈鎖著。
“你還是不肯說穀主玉牌被你藏在何處了嗎?”中年男子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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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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