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宋璟辰!
幽一嫌棄的將背上的人往地上一丟,轉身離開去換衣服去了。
被無視的沈易佳……
宋璟辰滿意了。
沈易佳後知後覺到什麼,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他完不成任務。”
宋璟辰“我知道。”
沈易佳知道你還這副表情?
她從宋璟辰懷裡跳下來,走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身邊用腳踢了踢。
地上之人沒反應。
“他不會死了吧?”沈易佳問。
墨鳶上前替他把脈“還沒有,應該是被顛暈過去了。”
沈易佳嫌棄的撇嘴,注意到什麼,她一驚“狗皇帝臉上有傷!”
宋璟辰一愣,因為淋了雨的原因,皇帝臉上的粉都被衝掉了,露出了五個明晃晃的手指印。
“完了,東風不會被發現吧,那他不是很危險?”
為了將狗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出來還不被人發現。
宋璟辰讓墨鳶做了一樣的毒藥出來讓東風服下。
又按著狗皇帝的模樣做了一張麵具。
這樣哪怕太醫去給東風假扮的皇帝把脈也發現不了問題。
可是他們並沒有在麵具上加這五個手指印啊!
哪怕有讓東風提前將解藥藏在嘴裡,可宮裡那麼多侍衛,有解藥他也逃不出來吧?
於是幽一剛換好乾淨的衣服回來,又被宋璟辰吩咐去宮裡走一趟。
幽一他懷疑姑爺是故意的,可是他沒有證據。
在他故技重施將養心殿的人放倒,給龍床上的東風加了傷之後。
守在養心殿的暗衛一人去喝了一碗濃茶提神。
李公公和鄧公公則開始懷疑人生了。
翌日,朝中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給夏王的降罪聖旨下來了,老王爺三日後斬首示眾,夏王府上下全部充為罪奴。第二件則是為皇帝祈福一事。
老王爺落得這個下場大家都不奇怪,他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之事,就像上官浦在皇帝耳邊說的,早死晚死,他總歸逃不掉一個死字。
隻不過斬首示眾什麼的會不會太狠了一點?以往也不是沒有皇室中人犯下死罪。
端看先帝膝下那麼多兒子,最終活下來的卻隻有今上一個就可見一斑,但為了皇家的體麵,最多就是賜下鴆刑。
皇帝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老王爺身首異處,看來真是對他的所為恨慘了。
這事大家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想開了,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眼前與他們切身有關的是另一件事。
衛太後要在靈隱寺為皇帝舉行祈福儀式,說白點就是太醫治不好,隻能祈求老天爺保佑。
而景王卻言未表誠心,要求京中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人手抄一本經文,且必須全部參加大典。
為皇帝祈福無可厚非,可把老王爺的行刑日與祈福放在同一日,這裡麵怎麼看都透著點詭異。
有大臣提出恐衝撞了佛祖,是否要將行刑日推遲。
最終被上官浦以聖旨是皇帝所下,他無權更改駁回。
……
宋家。
沈易佳看著坐在書案前認真埋頭抄經書的宋璟辰有點無語“相公,你還真抄啊?”
宋璟辰看了她一眼“元大姑娘走了,你又無聊了?”
這話怎麼透著一股酸味?
先是幽一,再是元瑜婉。
沈易佳咋舌,討好的笑道“我那不是怕她在這住得不習慣嗎?”
元瑜婉在宋家住了兩日,蕭祺睿每天都會來,但是元瑜婉始終沒見他。
今日一早更是提出要去她母親留給她的一個莊子上住。
沈易佳攔不住,又想到京城這幾日可能不會太平,便讓墨鳶配好藥,安排一筒送她和幼白出了城。
宋璟辰低下頭繼續抄經不搭理她,明日就是祈福大典,經書還剩一點沒有抄完。
沈易佳撇了撇嘴乖乖在旁邊坐下,等他擱下毛筆才重新湊過去。
“相公,瑜婉姐姐昨日到底讓幼白給了你什麼啊?”
她昨夜睡得早,原本是不知道這事的,是方才聽墨鳶說的。
宋璟辰“我以為你看到了。”
“看到什麼?”
“紙條,我放在你的梳妝台上。”
沈易佳眨了眨眼,起身就準備回房去找找,被宋璟辰一把拉住。
他道“她問我上官浦事敗,元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易佳一愣“你……”
“我與她說元家最近同丞相府走得很近。”
元家當初之所以想把元瑜婉嫁給榮伯爺,無非就是想借著宋伯府跟丞相府是姻親的關係坐上景王的那艘大船。
後來元瑜婉與蕭家的親事照舊,元家為此還搭進去另一個嫡女,自然會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現在元家對景王馬首是瞻,說牽連都是輕的。
單看當初在太子宮裡隻是搜到些所謂的證據,凡是跟東宮走得近的官員被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就知道元家會是怎樣的下場了。
隱隱猜到什麼,沈易佳瞪大眼“她……”
宋璟辰好笑的曲指在她額頭上一彈“她比你想象的聰明多了。”
也狠心多了。
其實元瑜婉完全可以在保證了自己的婚事後徹底讓榮伯府記恨上元家,斷了元家攀附丞相府的可能。
元大老爺許是會為此在官場上難一點。
但至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參與到奪嫡中去,可她沒有那麼做,反而……
後麵那句話宋璟辰沒說,畢竟元瑜婉對沈易佳沒有惡意。
世間最讓人惡心的不是那些罪大惡極者,而是你明知道他是惡人,卻又沒法將之繩之以法的人。
就好比元家人,他們膽小不敢犯大錯,卻又好色成性,若是看中哪個平民女子,便威逼利誘讓其家人簽下納妾文書,以納妾之禮將人弄進府。
這種事法律上根本沒法追究。
所以在宋璟辰看來,沒了元閣老的元家本就是大夏官場上的蛀蟲,就算真落不到好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所以蕭大公子……”
他話沒說完,三萬便在外麵稟說蕭祺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