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找我?”,聞人笛一進門就笑著問候,全然無視了旁邊的聞人湛和地上的血人。
聞人涯沒什麼表情,衝她揚了揚頭,“地上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聞人笛仔細打量了一番,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他指認你和賀知源狼狽為奸,侵吞了聞人家三船軍火。”,聞人涯死死盯著她。
聞人笛背瞬間僵硬,脫口而出“不可能。”
“嗯?什麼不可能?”,聞人涯突然笑的慈祥,“是不可能和賀知源勾結,還是不可能背叛聞人家?”
聞人笛隱晦的看了一眼旁邊沙發上即使流血也絲毫不狼狽的四弟,恨恨的磨了磨牙,現在她要是還沒反應過來被坑了就不是她聞人笛了。
她抬起頭看向聞人涯,堅定地說道“父親,我並不認識賀家家主,更不可能背叛聞人家,您不要僅憑幾句話就定了女兒的罪,這很明顯就是有人要挑眉女兒和您的關係,好坐收漁翁之利。”
聞人湛挑了挑眉,這是點他呢?
聞人湛懶得看他們父女感情的戲碼,站起身說道“家主,事情已經查明,人我也送到您這裡了,我手下折損了不少兄弟,還要回去收尾,先告辭。”
聞人涯緩和了下臉色,點點頭讓他回去。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沉下臉看著那寄予厚望的女兒,
“蠢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以後離那個姓賀的遠點。”
聞人笛顫抖了下身體,呐呐的說道“是,父親。”
聞人涯看著她,無聲的歎了口氣。
他總共有五個孩子,老大說好聽點是溫和謙卑,說難聽點就是膽小如鼠。
老二雖然是女孩,但是果決狠辣,能力不錯,他也很看好她。
老三?想起這個孩子他搖了搖頭。
老四……,很有他當年風範,也是曾經他最看好的兒子,可惜,這就是一匹狼,老三沒了後更是難以管教。
老五,年齡最小,他平時也很是溺愛,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難當大用。
聞人涯歎口氣,顯得更為老態。
李管家看見主子受了傷,趕忙拿著醫藥箱就迎了上去。
包紮好,聞人湛淡淡吩咐道“她快回來了,把房間整理好。”
“先生放心,一直都有打掃,保證阮小姐滿意。”
李管家也是納悶,這阮小姐不是一直和先生一個房間嗎?
“嗯,開飯吧。”
聞人湛獨自走到了餐廳,頓了頓才坐下去安靜吃飯。
雖然還是一樣的先生,但李管家感覺他現在不是很高興。
原來阮小姐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表情,可是看起來更平和和接地氣。
如今的他仿佛又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機器。
無儘的孤獨如同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將他緊緊地包圍起來,無論他走到哪裡,都無法擺脫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李管家默默期盼阮小姐早點回家。
“先生,觀南再拍最後一場殺青戲,您看……”,田姐恭敬地問道。
“彆打擾她,帶我去一個能看見的地方。”,聞人湛淡淡道。
聞人湛坐在一處高地,正好能將整個片場儘收眼底。
本來他沒必要來這麼早,可是不自覺加快了處理文件的速度。
場下一片喧嘩,齊齊看向一個方向。聞人湛也看過去,眼眸一下子諱莫如深。
“我丟,容霜戰神一身黑色戰甲好帥呀,又美又颯。”
“好愛好愛,我宣布,從今天起,我的老公就是她了。”
下麵工作人員的興奮隨著導演的“準備”瞬間安靜下去,阮觀南走到高處吊上威亞。
隨著一聲“action”,阮觀南渾身氣勢一變,眼神銳利如鷹隼一般,渾身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手中緊握的長槍閃爍著寒光。
她手執長槍飛身進入了戰場,在魔族中肆意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