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觀南剛到毓華閣門口,尚寶監的小公公們就把皇後的賞賜送了過來。
給她送來的都是適合她這個位分穿戴的,雖然沒有多華貴,但也顏色鮮豔、年輕俏麗。
瓜果就是半顆西瓜和一小盤葡萄,雖然分量小,但也看的阮觀南眼饞不已。
眼神示意了一下,扶桑趕忙給領頭的小公公的送上了賞錢,笑著說道
“這位公公,這是我們主子給大家的喝茶錢,辛苦你們跑一趟。”
奇怪的是,這小太監卻並沒有收下的意思,低聲道
“這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阮觀南聽到這聲音,視線下意識轉到了那個塌腰垂頭的身影上,聲音有些驚訝,
“這位小公公身影很是眼熟啊。”
說完,她又走近了幾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聲音也好似在哪裡聽到過。”
李淮逸心陡然一緊,袖子裡的手無意識蜷縮了一下,聲音更低,
“貴人多忘事,您前些日子幫過奴才,奴才感激不儘。”
阮觀南恍然大悟,
“你就是上次禦花園被顧才人刁難的那個小公公?難怪眼熟。”
李淮逸心口一鬆,卻又有些說不出的莫名滋味。
“幾次見你都是這般低著頭,這是為何?”,阮觀南好奇問道。
李淮逸沉默不語,但頭始終低著,眼睛看著對麵女子那精致好看的繡鞋。
他越不說,阮觀南越是想要反骨。
她鬆開扶著扶桑的手,又走近了幾分。
在所有人驚詫的眼神下,阮觀南用扇子抵住他的下巴緩緩抬起,一張清秀柔和、毫無攻擊力的臉就出現在她麵前。
阮觀南一愣,禁不住笑出聲,
“你這小公公長的倒是秀氣好看,低著頭這是怕彆人看到你的俊俏臉蛋?”
明顯戲謔調侃的聲音落入耳中,李淮逸耳尖禁不住漫上紅暈,輕聲說道
“主子說笑了,奴才隻是習慣了低著頭走路。”
阮觀南看著他這副純情樣子,眼睛裡的笑意更是明顯。
她移開抵著的扇子,為自己扇了扇風,轉身向裡麵走去,沒有回應他的回答,眼裡的笑意更是無人可見。
扶桑趕緊把賞錢塞給他,轉身就跟了進去。
李淮逸垂頭看著手中的銀裸子,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然後才緩緩收回了袖子裡,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午時,阮觀南剛午睡起身,月見就進來稟報,